第二个身份。甚至还……”李雁朝天指了一下,“你都不说先告诉我一声的,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那是爹跟娘的意思,你跟我说什么。再说了,你担心我,那能叫白担心吗?就算是我告诉了你,等有事情发生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担心了?哼,我就知道。”
“你这是又知道了什么?”
李雁掐她的脸,“没良心的,那能一样吗?”
陶千宜理不直,气也壮,反驳道:“怎么就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
李雁弯腰抱住了她。“要是知道了,我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可不是嘛,伴君如伴虎,旁人只能看到这里面的荣宠与机遇,但李雁要是能够早知道了这事儿,哪怕自己辛苦一点,总也舍不得让她去做这些。天知道第一次在郊外庄子里听完陶千宜的全部坦白,李雁吓得当场脸就白了,之后又是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他实在是怕,后怕,他简直不敢想象阿妍这几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但凡这里面有一丝的偏差,或许连阿妍出了事,他都想不明白原因。而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过。“我是不是很没用?”
李雁闷声问道。陶千宜满脸的窃笑一顿,原本搭在他背后的手,改为拉开他的肩膀,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雁情绪仍是低落,也没觉得这一直弯着腰的姿势别扭,只是道:“若不是我太差劲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陶千宜这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刚刚她还以为他说的没用是在指吓得睡不着这事。“这跟你没关系。”
陶千宜拉住他的手,少见温柔的说道:“即便你天生异禀,三岁出仕,五岁封侯拜将,我那时候也是在陶家。更何况,你可是我喜欢的人啊,怎么会没用?你就算是不相信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李雁笑了下,“你这张嘴啊,什么三岁、五岁的,举个例子都那么不恰当。”
“这怎么不恰当了。”
陶千宜心道,那是你不懂什么叫做玛丽苏文学。“人要怀揣梦想。”
再次把自己埋进李雁的怀里,陶千宜语气娇蛮。“反正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只要心疼我就够了。我很好,很快乐,我夫君很好,最好,我们以后会更好的。”
“嗯。”
李雁应下,“所以,叶培到底是谁?”
“……”哥们,我这跟你表白呢,你这个反应合适?陶千宜没好气的推开了他,要不是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甚至想把他头打破。但生气归生气,话还是要说,陶千宜也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就是我的一个手下,还能是谁。我到底是女子,需要有人在外面帮我办事。”
“那我也可以帮你办事啊。”
陶千宜默了下,终还是开口道:“其实,我原有打算过要把合欢送给陶孟长,反正合欢是秦氏辛苦教出来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算是浪费了。”
虽然这只是陶千宜在见到合欢后的第一反应,之后没多久就改了主意,但她确实是这样想过的。一边说,陶千宜一边紧盯着李雁的表情,生怕他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来。虽然她从没在李雁面前刻意伪装过什么善良大度的形象,但好像也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见李雁皱了下眉,倒不是怪陶千宜,只是表示:“可合欢在你身边伺候过,至少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若到最后她却做了陶孟长姨娘,怕是对你名声不好。”
陶千宜点头。“确实不好,可是我不开心,秦氏对我不好,我无所谓。但她们想要抢你,我不高兴。”
“说什么傻话呢,我是能被她们抢的吗?”
“我知道,可那我也不开心。”
陶千宜勾着他的小拇指,“燕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气,太善妒了?”
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允许李雁身边有别的女人,即便真有那一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一拍两散,两败俱伤。可陶千宜还是有点点担心李雁的想法会是怎样,虽然他对她很好,一直很好,但万一呢。万一有一天,李雁也开始不满足了呢?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为什么?”
李雁却是不解道:“这能算是小气吗?就算是,那么这种小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连在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都会不高兴,那如果你能大气的给我送其他女人,我只会觉得你不再在意我了。”
陶千宜忍不住的想笑,就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李雁表态了,可她还是高兴。“所以你刚刚一直问我叶培的事情,是在吃醋吗?”
李雁不自在道:“我就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人,所以好奇问问。”
陶千宜“嗯”了一声,轻声开口。“一般由叶培经手的事情都不太好,所以你之前才没听说过他。”
陶千宜仰头看着他。“我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那些事情也是我吩咐的。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不会不喜欢。”
李雁给她的回应,是一个落在唇角的轻吻:“我的阿妍是最好的。”
“真的吗?”
陶千宜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胆小,但爱情总是有魔力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很多以往从未想过的事情,都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变得不再是不可能。“可是——”“嘘……”李雁的食指按在陶千宜唇上,“没有可是。”
他想了想,道:“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不伤害爹娘,我就不可能对你生气。只要是你,哪怕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也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陶千宜看着他的双眼,认真的回道:“我当然爱你,终其一生,我都会爱着你的。”
她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