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炼王一回宫便大发雷霆吓坏众人。炼王贴身侍卫临瑞在祥云殿门口早已等候多时了。“殿下,您回来了!”
炼王怒气冲冲直达殿内,一把薅起临瑞的领口大声训斥道:“临瑞!说!你昨晚去哪了?没用的东西,给本王滚开!”
炼王将临瑞关在房间外,“殿下!殿下恕罪啊,昨夜寻不见您,小人误以为您已经离开百里府了,便……便不曾再寻殿下!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殿下!”
一心系主的临瑞在外不断扑打房门以求炼王能够开门。“滚啊!都给本王滚!”
炼王倚在门框前,背对众人,随手将花架上的青花瓷推到,青花瓷碎了一地,炼王双腿顿感无力沿着门板滑下扑坐在地就像他眼角的泪珠一般,虽为数不多,但颗颗让人心颤。临瑞半天叫不开门又不敢擅闯,无奈只好派人去请齐妃娘娘,自己守在宫殿外。临瑞老远便瞧见忽忽赶来的齐妃,“参见齐妃娘娘,殿下此刻正在殿内。”
“炼儿,是母妃!快开门啊!”
齐妃依旧敲打着门窗希望能唤出炼王,齐妃见殿内毫无动静,便命人砸门。“来人,给本宫把门撞开!”
“进来吧,母妃。”
齐妃在门外语音刚落,殿内炼王便起身开了房门,脸色冰冷视如死灰。齐妃先是一愣,随即进了房内。“你们都去殿外候着吧,留临瑞一人在外即可。”
刚刚踏入门框,便望见一地的青花瓷片和文书,连床被都被扔扔到了地上。“炼儿?怎得了?”
齐妃将文书捡起整齐的放回书桌上又小心翼翼的寻问着。“相思相爱不相守,真是造化弄人啊!”
炼王一脸惆怅躺回了床上。“炼儿,你与白汐终是有缘无分何必苦苦执着啊!”
齐妃走到床边捡起被褥抖去灰尘将其搭在炼王身上。“母妃!我……与百里玥盈有了夫妻之实,就……昨夜。”
炼王抖去身上的被褥,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榻边。“什么?百里玥盈!这可如何是好……”齐妃也是被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十分,但下一秒紧抱炼王“炼儿,白汐要嫁人,你娶妻又有何不可?”
“母妃,我答应过了汐儿,此生只娶她一人的。”
炼王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炼儿!你们那只是年少誓言,她嫁不了你,是她违背誓言在先,况且白汐知书达理,怎会让你一辈子不娶,那也不是白汐想看到的。”
齐妃拍了拍炼王的肩膀。“炼儿,告诉母妃昨夜是怎么回事?”
齐妃弯下腰擦掉炼王的泪水,牵着他的手转身坐在床榻上。“母妃,儿臣昨夜醉了酒,后来出了百里府的正厅便在廊中散逛,后来……我醉倒了,梦见是白汐把我扶回了房间,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今早醒来百里玥盈便睡在我的怀里。儿臣本以为是有人为之,但……百里玥盈高烧,现在……现在还在昏迷……”炼王结结巴巴的复述,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有人为之?你姑母便这样放你走了?”
齐妃继续追问。“没有,我向姑母保证定会给百里府一个交代,姑母这才放我走的。母妃,我该怎么办啊!”
炼王无助地看向齐妃。“娶她。”
齐妃斩钉截铁,一字一语认真的讲着。“母妃!”
“炼儿!无论如何,即使有人故意为之,百里玥盈你也非娶不可!他父亲是辅政大臣,生母是太后娘娘的养女,嫡母又是余情悦!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一定会将此事悄然掩过去的。”
“母妃,儿臣可……可儿臣能娶她做侧妃吗?”
烁王做着最后的挣扎。“炼儿,你莫不是想让百里家遭到世人耻笑?天下悠悠众口,你这般行为会坏了皇上与百里将军的情谊的!你不仅要娶她,还要风光大办,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我……岂不是负了汐儿……”炼王目光涣散,嘴边呢喃絮絮,只是将头摇晃。“好孩子,睡会吧。母妃会向皇上请旨为你俩赐婚的,此事需尽快办妥协,以免多惹是非。”
齐妃脱下炼王的鞋子,将他柔风般推到,将被子扯过一角,落在他的身上,炼王嘴边还在呢喃全然没有听进去齐妃的话,那些字句如同炊烟一般一涣而散。齐妃拖着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向殿外走去,手指从耳边划过,金步摇长长的珠饰垂下,在鬓间摇曳,“临瑞,好生照顾你家殿下。”
她故作坚强镇定,但她的心却始终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