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际,夕阳西下,暮霭红隘,天空被彩霞染了个色,仅有点点落日余晖撒进这冰冷的皇宫。“清悦,你许久未进宫了,不曾思念过朕吗?”
皇上似有兴师问罪之意。“皇上莫不是在怪罪清悦?我前几日忙着筹备汐儿的婚事,近日又忙着帮汐儿收拾行囊,皇上还真是挂念我啊,叫我一时都不得闲暇。”
百里夫人就坐在皇上身旁,抢过皇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猛的将茶盏砸回桌边,残茶飞溅。“瞧你这个性子,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半分温柔也不曾给予朕。”
皇上一把将百里夫人搂入怀里,他的嘴唇在夫人的耳边不断滑过,细声呢喃:“白汐的嫁妆自是该由朕来出!”
“皇上何出此言?若是以瑜帝的身份自是该出。”
“莫要和朕装什么糊涂,你知道朕指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皇上何意?该不是误会什么了吧?”
百里夫人一阵讽刺之意。“她是朕的女儿,朕会封她为公主,然后风光大嫁!以此补偿朕这么多年未尽到父亲之责而对她的亏欠。”
皇上抱起夫人置于床榻之上。“父亲之责?亏欠?皇上何来此言?百里白汐姓百里便是我与将军的女儿,也本就是百里昊然的女儿!”
百里夫人任凭皇上一件件的脱掉自己的衣衫,直到最后一件里衣从皇上的手中散落,但她依然露出了仅在皇上面前才表现出的媚笑。“悦儿你骗得了百里昊然却骗不过朕!当年你们刚刚成婚不久,朕便故意派他镇守北疆。你在他离开的第二日就耐不住寂寞巴巴的跑到朕的龙床上。这么多年,朕为你解决了多少忧愁啊!”
皇上扑倒百里夫人,轻身压了上去。“当年是我的错!已为人|妻便不该怀着年少情深。用完弃之,我在皇上心中也不过是她的替代品罢了。”
百里夫人眼里含着泪水悔不当初。“你不配提她!朕告诉你,朕是皇上!你没有资格指责朕!”
皇上被一人所激怒,停止正在吸吮的唇齿,狠狠的抓起百里夫人的双臂,将她从他的腿上重重地摔了下去。“那汐儿呢?你我她的情恨,为何还要牵扯到他们身上?为何这债要她来还?和亲已经毁了汐儿的后半生的幸福了。如今,攻打岑国,敢问皇上有几成把握?竟敢派一女子随从!”
百里夫人赤红勒痕的双臂,渗出点点血丝。“朕……清悦!”
皇上尚未言语,夫人便裸露身体昏倒在皇上的龙床上。“清悦,快醒醒!江德安!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慌了……“皇上,这这这……”江公公匆匆入门见眼前一幕,吓得他口齿不清,吞吞吐吐。他连忙扶了扶歪了的花帽,退出了大殿。“清悦!你醒醒!朕不是有意气你的,朕怎会忍心伤你,你也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当年思敏含恨而去,朕一时赌气才把你嫁给了百里昊然。可如今,朕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哪儿去管他们是死是活啊!朕不能死,不能死……”原来皇上所有的无情与狠心无非是掩盖自己的懦弱,而他想保全的从头至尾都不是至亲与江山,只是荣华富贵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