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来做的。”
两人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为当年的杨奴终于结束流浪生活感到庆幸。可谁能想到,杨奴面色陡然一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干活如此卖力,自然是为了报答他们收留的恩情,心想“难得有如此好心人家肯接纳我,当然要用行动来回报他们”,哪知道好日子也没有跟想象一般来到,来的是噩梦!”
噩梦?两人听得不知云雾,不过“噩梦”一出,两人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发生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牛鼻子,就是这个牛鼻子改变了我一生。此人名叫田修德,哼!修德,听名字倒会让人以为他是好人。那天他估摸是看到季大户这里家底雄厚,就上门投宿。季老爷向来尊敬这种所谓的得道高人,而且此人嘴上功夫也是厉害的很,三言两语下来,季老爷还不是好吃好喝的奉着他。此人偶尔跟季老爷交谈一些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季老爷早就富甲一方子孙满堂了。所以对这种长生之术尤为感兴趣。于是季老爷是越来越看重田修德。平日里我虽然也能见到此人,但是也不怎么接触,直到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割到手了。牛鼻子田修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就替我包扎好,说实话如果你受伤的时候有人过来帮你,不管那人是谁,你定会十分感激,是以我一开始也把他当好人。现在想想这种事情只是通常而已,你永远不知道帮你的人是否真心,是否对你怀有什么目的。怪就怪我当时太年轻,我当初应该注意到他当时眼神里的贪婪才对。第二天田修德就跟老爷讲,可以赐他一颗丹药,吃了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可以延年益寿。老爷自然是兴奋不已,不过只有一个条件——便是以我为交换换取金丹。”
两个少年心想人又不是货物怎么可以换来换去,不过看这情形,多半能猜到应该是换了。“季老爷毫不犹豫地就将我与他换了一颗丹药。我哪里肯依,不过大闹一场之后,我被管家他们打了一顿,只能乖乖听话。后来田修德就带着我走了,在出走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可谁知道走到中途,他的嘴脸就慢慢显露出来了。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勒住缰绳停住马车就往我走来。起初我不知情,还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搭理我。腾地就抽出一把匕首,动作迅速地将我中指割破,张嘴就吸我的血!”
吸血?两个少年面面相觑,神色变得尤为怪异。“我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任由他就这样吸允着中指。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停下。心满意足地说道:“有了这个宝贝,还不是有如神助,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然后也不再理会车厢里的我,转身就出去继续赶车。”
听到这里,两人为杨奴感到悲哀的同时,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杨爷爷,他为什么要吸你的血?”
杨奴双眼射出极为憎恨的精光,说道:“因为他是邪修!”
邪修?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存在,十分疑惑这邪修究竟是怎样的人。两个少年的情况都跟他交待的差不多了,所以杨奴知道两人对此了解不会太深。便又解释说道:“修真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你们说什么紫阳派一类的就是正统修真,除此之外,还有魔修,邪修。这些东西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
两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偏偏我碰到的田修德就是一个邪修,属于血修一类的。这种贪图修行速度,不惜以他人性命为代价。通常就会吸食一些人血来加快修行。而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三元较为精纯的人,血液中的灵气之类的也会比普通人高上一些。”
两人此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田修德其他的条件不提,单单只要杨奴作为交换,原来是看中了杨奴的血液。“后来我就被带到他住所里,这种邪修基本上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就住在一个山洞里。”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主仆二人不就是住在山洞里吗?杨奴将他们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解释说道:“你们放心,主人是不想被外界干扰,才搬到这里的。”
两人脸上一红,因为这么多天下来他们对自己是如何,都看得到。亏自己还以为他们也是邪修。“那段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那牛鼻子为了让我的血液灵气更为充沛,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鲜血。一个劲地喂我吃各种奇怪的药材,一个不慎就拳打脚踢,我只能乖乖服从。再后来他显然是不满足于手指流出的鲜血了,直接把我锁在一个笼子里头,然后直接割破手腕取血,每次都要取上一大碗血!”
“畜生!”
两人都咬牙切齿地骂着。“迫于他的淫威,还有真实的恐惧,每次见到他我都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一般,但是我无时不刻不想着逃跑,逃离这个鬼地方。我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一天他好像是要准备一些名贵的药材,独留留我一人在此。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根本走不了,因为关在笼子里的我还被铐手铐脚的,如何能走?但是人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机会。手脚动不了,我嘴巴还是自由的,扯开喉咙就大叫着“救命!救命!救命啊!”
声音不断从洞壁了回来,我听到自己的语气是那么地绝望凄楚,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停下,撕心裂肺地,一声一声地喊着。直到后来,嗓子都喊哑了,再也叫不出声来了,我才顿时就觉得生无所恋,与其这样,一直被这畜生吸食我的血,窝囊地关在这里,我还不如自尽死了来得痛快!”
杨奴这时停了一停,好像当年那种心情又浮了上来。半晌,才继续说道:“我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咬舌自尽!伸出舌头就想用力咬下结束这一生。”
“不要!”
杨奴此时明明就活生生地坐在他们的面前,可是两人听到“咬舌自尽”还是不由得就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