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到如此珍馐佳肴。”
说完两手抚摸着突出的小肚子,眼神迷离,好像是想到了晚上的佳肴一样。“吃吃吃!就知道吃!”
聂凌显然是怒了,呵斥道:“虽然杨爷爷做的饭菜好吃,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待着。你看你吃的,肚子又大了。”
“真的吗?”
张啸拍了拍自己浑圆的小肚子,紧张地问着。可聂凌显然不是要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伤势好得差不多,我们差不多要走了!就算是追不上他们,我们也要想办法自己找到紫阳派!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出来是干嘛的!”
“修真!”
看来张啸也从美食中回过神来了,想到此行的目的了。然后说道:“说来也是,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是该上路了。”
聂凌点点头收去怒气,道:“那我们是该跟杨爷爷还有虞怪人他们商量一下了,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这里,你别说,虞怪人的珍藏还真是无精不收,无巧不收。”
聂凌一想到那些宝贝,眼神也是一阵迷离,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小凌,没事的!大不了以后回来探望他们就是,不过真要走还真不知如何说出口啊。”
“这个也是,最烦就是道别了。唉,大啸。你鬼点子最多,你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张啸摇晃着那颗肥头,思考了一会,说道:“其实他们两人待我们挺好的,我也不想跟他们道别。办法不是没有,也说不上是什么两全其美。我们可以留下字条,然后自己偷偷走了。”
“不告而别!”
聂凌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啸的意思。有点迟疑地说道:“大啸,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你还有法子,说出来就是。”
一阵沉默,显然两人也没能再想出第二个办法了,半晌聂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把书信写好就是,你跟虞怪人走得近些,又看了他这么多的珍藏,你去他书房写一封信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好!信我来写!”
聂凌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然后问道:“不对!那你干什么?”
“我们上路总要有吃的吧!我待会去厨房给杨爷爷帮忙,顺点吃的出来路上吃。”
“又吃又拿的真的好吗,大啸?”
聂凌显然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张啸面色一沉,道:“又是你先说的要走,好了现在办法想好了,你又觉得是我们不对。”
“那总归是不好,也罢也罢,以后回来再还给他们便是。”
“哼!小凌,你也太小瞧虞怪人了,他们会稀罕这点东西。”
如此想来,事情也的确是像张啸说得那样。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两人终于达成共识,便分工合作,各自忙活。少刻,两人完成自己的工作又回到房间里。“怎么样?”
聂凌看着进门的张啸,紧张的问。张啸得意拍了拍浑圆的肚子,然后把外面的衣服一掀开,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次还是我的肚子立功啊。”
说话间,聂凌看到他衣服掀开以后,满怀都是吃的东西,或是捆着或是系着。“你小子够狠啊!居然拿了这么多!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只见张啸慢慢地将那些食物一一拿下放到桌子上。面带惭愧地说道:“唉!是我不好,利用了杨爷爷的善良,他又怎会想到我是进去偷东西的呢。”
不过大局为重,所以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笑容,问道:“小凌,你的任务呢,完成地怎样了。”
只见聂凌也把手往怀里掏,一个白色的信封就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信封正面赫然写着七个笔力雄健的字——虞叔杨爷爷亲启。聂凌的动作还没完,还接着往怀里掏,然后一只长约半尺的毛笔出来。“小凌,你干什么,我叫你写个信而已,至于把笔都偷来了吗?”
聂凌嗤之以鼻,道:“你懂什么,这可是上好的狼毫笔!”
聂凌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说话也没有对着张啸。“好啊!刚才还说我狠,你却更狠,趁着人家不在,笔都敢偷了是吧!”
聂凌也没有马上回答,又抚摸了一会,才慢慢说道:“你懂什么,我也是出于无奈啊!光有吃的可不行,我们总要投店吧。到时候把这笔卖了,自然有钱住店。你以为我想的吗?这么好的笔,打死我也不肯卖。这不非常时期嘛。”
“唉!”
张啸叹了口气,不再责怪。聂凌又接着说道:“我也是于心不忍,不过我在信里面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下次我们回来之时,定会将此笔一同带回来。”
“唉!”
张啸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是我们对不住他们,他日再回来谢罪就是。眼下就不想这么多了。”
……“两位公子,出来吃饭了,今天的杨爷爷钓到几条河鱼,每条鱼个头十足,主人也回来了,就等两位公子开饭了。”
一到饭点,杨奴就热情地在门外唤着两人。两个少年还忙着收拾东西呢,突然听到杨奴的叫唤,腾地就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了。“怎么办?”
聂凌小声问道。“别慌,尽量平静一点。”
张啸说着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平静,朝外面的杨奴回答道:“杨爷爷,我们这就出来。你跟虞叔先吃就是了。”
“好咧!那我不进来了,你们快点出来。”
不久就传来杨奴的脚步声,此时两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做贼心跳得这么快的呀!”
聂凌抚着胸口,说道:“下一次再也不要做贼了,真的是做贼心虚啊!”
张啸胸口起伏不定,也是“做贼心虚”,不过两人之中他还是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先把这些东西放到床底下。然后快点出去吃饭,不然他们可要起疑心了。”
两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往床底下塞。接着又整理好仪容,尽量表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喊一声:“杨爷爷,虞叔,可莫要把鱼吃光才是。”
聂凌亦催促着说道:“大啸,那我们还不快走。”
饭桌之上,两人搜肠刮肚有一句没一句跟两人谈天说地的,其实他们并没有发觉,越是这样,越显得尴尬。但是主仆二人也没有怎么察觉,自顾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