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仲心中冷哼一声。
司嫣然这女人果然只能当个玩物,否则就跟放个蝎子在枕边有什么不同?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找到司九荇的奶娘呢。”
司嫣然笑意更浓。“这是个秘密,现在告诉你,万一你踹开我,自己去对付司九荇了呢?我可不是个傻子。你必须先娶了我,喜帖发下去,我再出手。”
公孙仲心里不爽,伸手捏了捏司嫣然的鼻头。
“就你戏多。”
娶了就娶了,他现在能娶,将来就能休,不妨事。
“那是自然。”
司嫣然撇嘴,她又不是个傻子。
那箱,司九荇随着白左和端木景焕一路到了皇使行宫。
路上司九荇的目光就不知道在白左身上打量了多少回,但她始终拿不准白左的意思,这个男子现在是她见的第四面,却总有一种初见的错觉。
因为每次见,都觉得白左不是同一个人。
此际,白左将她扔在了偏殿里,不闻不问,倒是端木景焕一直陪在司九荇身边。
“神医,你先别急。按我经验来说,应该不出两个时辰,他就会来找你了。”端木景焕给司九荇倒了杯热茶。
“我不急。”
司九荇接过了杯子,她记得端木景焕,正是那日照顾孩子的妖冶男子。“我孩子在你手上?”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孩子怎么会在我手上?我只是偶尔帮白左看孩子而已。”
“他真是我儿子的生父?”
噗嗤!
正在喝水的端木景焕一口水喷在了地上,明媚的眸子里满是惊诧和好奇。
“这种事你怎么来问我,你不是应该更清楚?我都还想找你打听打听,你们……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左当时什么反应?”
“……”
看见端木景焕眼中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司九荇瞬时无言。
默默喝了一口茶水,司九荇决定还是亲自问白左好些,毕竟那天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左?还需要再确认。
“你不会是记不起来了吧?”虽然司九荇不语,但端木景焕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继续追问着。
“不过也不奇怪,以你这种凡人之躯能受住白左,也着实算得上稀罕事。失个忆什么的,太正常了。”
“你说的什么意思?”司九荇没听太懂。
“我的意思是白左的身份是……”
“端木景焕,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白左那清姿卓越的身姿跨入了偏殿,及时喝止住了端木景焕的大嘴巴。
此时白左已经取下了面具,眼神邪魅深邃,目光对上司九荇的瞬间,令她心头骤然一紧。
这刻的白左就像是那晚去到自己房中的邪魅之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端木景焕捂住了嘴,干笑道。“我也没说啥,就是和她随意聊聊,你别在意。”
“嗯,那就带孩子去。”
“啊?”
端木景焕刚想推托,却被白左幽幽地瞥了一眼,急忙起身往外走去。“对,小家伙肯定是想我了,我得去瞧瞧。两位慢慢聊,我不打搅了!”
等偏殿中只剩下司九荇和自己后,白左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想知道我是不是孩子的生父,直接来问我比较好。”
“你偷听我们说话?”
“听了一点,不多。”白左单手杵着腮,目光落在司九荇的脸上。
这样的姿容,就算在凤鸣七星界也算得上是上乘的,倒也不算给自己丢脸。
司九荇十分无语,哪里有人偷听还听得这样坦然的?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生父?”
“现在还不确定。”白左换了只手,继续说道。
“你应该记得那晚我说的话,想要知道是不是,得试试!”
语毕,白左忽然就将司九荇摁在了地上,速度快得她根本无法反应。
定定盯着司九荇的眼睛,白左嘴角一勾,露出的笑意简直夺人心魄,司九荇瞬间就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是不是你,不过我的身体应该会有记忆。倘若是,收了你也无妨!”
“我……”
司九荇感觉自己的心头就像是在擂鼓一般,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她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子,想要推开白左,浑身却使不上半点力。
圣尊传承的力大无穷,到了这一刻,简直就是摆设。
“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
白左贴近了司九荇,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令她再次眩晕迷糊了起来。
司九荇的身心都在颤抖。
试试?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没等司九荇有所回应,一张微凉的唇已经覆在了她唇上……
凉凉的,却带着丝令人窒息的龙涎清香和柔软,恍如记忆中的感觉。
不知不觉,司九荇闭上了眼。
她整个人紧张到了极致,像是恐惧,又像是期盼……
忽然,司九荇被人大力推开,再睁眼,之前还邪魅至极的男子已是一脸冰霜。
“滚!”
白左薄唇轻启,没有半点情绪。
司九荇懵了。
若说那夜白左的情绪反复她尚有疑惑,那现在她十分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咬着牙,司九荇不服输地瞪着白左。
“你是不是有病?”司九荇忍了又忍,终于将骂人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快滚!趁着我还没改主意,马上离开这里。”
“我不走,我要见我儿子。”
白左起身,修长手指轻轻拂过青衣,眼中满是嫌弃。
“你还没有见他的资格。”
“是想说我太弱?是不是只要我变强,你就能把儿子还给我?”
“那不可能。”
司九荇气得恨不得当场掏出银针和白左决一死战,她使劲瞪着白左,一动不动。
躲在暗处的端木景焕也急得不行,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谁知道这个时候白左又恢复了神识,多坚持一炷香也是好的啊!
看来,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弄点逍遥酒回来。
正在两人对持之时,圣尊传承叮地一声出现,貌似害羞般,竟还清了清嗓子才提醒道。“主人,你筋脉被毒素灼伤的很严重,得尽快调理。”
“我知道。”司九荇在脑海中回了一句。
白左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略有狐疑。
“你在和谁说话?”
“没,我什么都没说。既然你让我走,今天我就先回去,明天我还来。”
司九荇站起身,蹭蹭蹭地就走了出去。
盯着她的背影,白左目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