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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1 / 1)

阿妧在沐浴后起身更衣时,发现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她本就生得白,加上太后赐下香膏,更是将一身肌肤养得欺霜赛雪。

衬着点点红痕,愈发显得暧昧。

针工局送来了新制的宫装,想来是见她得宠,又有太后这层关系在,比寻常才人位份的还要好些。

阿妧挑了件杏黄色的广袖束腰长裙,巴掌宽的腰带束着,愈发显得她腰肢纤细。这次的衣裙没有刻意露出大片肌肤,反而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稍微动了动领口,雪白的脖颈上有处暗红色的痕迹,若隐若现,想来皇上能想起缘故。

如瀑的乌发半挽起,只插了两根赤金珠钗,留了一半青丝披散在肩,她知道皇上爱她这模样。左右是夜里,她不必出门见人,便是失仪些也无妨。

“主子,皇上已经往这边来了。”海棠匆匆跑进来回话。

阿妧在得知消息时,就让桂平去了外头留心看着,早些来回信。

她用凉水洗过手,立刻去了门前候着。

在春夜里,风仍是微冷的。阿妧挽起袖子,不着痕迹的让手暴露在风中吹了片刻。

等到御驾近前,阿妧上前行礼。“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这身“皇上万福”,赵峋听阿妧唤过许多次,唯有今日听在耳中,娇软的嗓音还格外有些羞怯之感。

赵峋口中的“平身”没说出口,他向她伸出手。

阿妧又惊又喜的抬眼,小心翼翼的搭上了他修长的手指。

“怎的这样凉?”赵峋微微蹙眉,道:“你一直在此处等朕?”

阿妧忙道:“妾身也才出来,没等多久。”

两人进去后,阿妧这次动作熟练得多,她踮起脚尖帮着赵峋脱下大氅,挂在一旁。

赵峋是直接从福宁殿过来的,阿妧服侍他洗手后,宫人们便将晚膳摆了上来。

原本阿妧想着在一旁侍膳,赵峋却让她也在旁边坐下,一起用膳。

留意着赵峋喜欢的菜,阿妧暗暗记在心中。她也曾在御膳房做过活,做几道菜还是不难的。只是近来不是时候,她不宜再招眼。

饱暖思欲。

赵峋毫不例外的再次留宿凝汐阁。

“今儿怎么裹的这样严实?”赵峋将人带到怀中,挑了挑眉。

阿妧瓷白的小脸儿染上绯色,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微微上挑的眼角,妩媚的望过来,欲说还休。

赵峋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她欺霜赛雪的脖颈上隐隐透着一道暗红的淤痕,赵峋眸色暗了暗,多了些耐心,一层层亲自解开了她的衣裳。

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迹,仍在她身上,仿佛被欺负狠了似的。

“皇、皇上……”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阿妧被迫仰起头。不想头上的发簪滑落,阿妧想去捡,赵峋却将她抱到了榻上,不许她动。

“朕明日再送好的给你。”

赵峋抬手,放下了帐子。

直到第二日浑身疲惫的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今日有早朝,皇上倒称得上时勤政的天子,并不耽于后宫享乐。

“主子,今儿您要去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能迟了。”阿妧的动静被帐外守着的朱蕊听到,悄声在外面提醒。

阿妧嗓音沙哑的应了一声。

昨晚才听到要侍寝的消息时,她还忐忑的想着,莫非皇上是要她在宫中树敌,成为靶子?

经过昨夜,她有点明白缘故了。大概并不是帝心难测,只是她刚好服侍的合了皇上心意,是她自己求着来的,皇上还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整个后宫都是他的,自然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备水沐浴。”阿妧撑着腰坐起来,朱蕊和茉香来服侍她起身。

承了恩宠后,她眼角眉梢间的春色简直藏不住。她重新沐浴后,整个人才神清气爽了些。

“挑一件淡粉色的宫装来。”阿妧吩咐道:“样式低调些的。”

连续侍寝两夜,这样的事只有少数的宫妃才有过,她想着今日去请安,势必要面对后宫一众人言语间的机锋,还是不要过于张扬。

贵妃一派会针对她,皇后也未必会真心护她,在确定她真的有用之前——

阿妧对着镜子端详了片刻,确认已经妥帖,这才扶了朱蕊的手出发。

坤仪宫。

阿妧特意寻了不早不晚的时候进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有些位份低的人阿妧还认不好,还是朱蕊在一旁提醒,阿妧才勉强应付过去。她的位份不高,自有宫人引着她在后面坐下。

“贵妃娘娘到——”

正当一众宫妃都到的差不多时,门外忽然响起通传声。

贵妃已经十数日称病没来过坤仪宫,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大家连忙起身。

“妾身请贵妃娘娘安。”

郑贵妃今日穿了件绛紫色织金绣凤穿牡丹的宫装,高高堆起的云鬓上,插着赤金衔南珠凤钗,彰显着她贵妃的身份。盛装之下的郑贵妃,通身透着咄咄逼人的美艳和高贵。

她目光淡淡的扫过行礼的众人,终于落在阿妧身上。

不过视线稍作停留,郑贵妃几乎没有停滞走到皇后凤座的下首。

“平身。”她冷淡的道。

同为四妃的贤妃和淑妃,都还没说话,她们下面的敬妃笑盈盈的开口道:“今儿是什么风竟把贵妃娘娘吹来了?”她停顿片刻,往阿妧处看去。“宫里这些旧人,想来贵妃娘娘也看厌了,怕不是娘娘来看熙妹妹罢?”

胆敢在后宫中跟郑贵妃斗上一斗的宫妃,也就只有敬妃。

敬妃的父兄在前朝得用,皇上待她也优容几分,虽是不足以和郑贵妃分庭抗礼,倒也能偶尔给贵妃添点堵。

郑贵妃闻言,冷冷的望了过去。

“在说什么,这样热闹?”张皇后扶着宫人走了出来,以郑贵妃为首的宫妃们都齐齐起身行礼。

待张皇后落座,温声道:“诸位妹妹们都起来罢。”

“方才妾身还说呢,今儿熙美人头一次来请安,贵妃娘娘也来了。”敬妃不怕事,微微笑道:“熙妹妹连续侍奉皇上两夜,还能早早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真是勤谨——”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难道说经常不来的贵妃不勤谨?

敬妃先用她侍寝来扎贵妃的心,又说了这话挑拨,果真不是善茬。

阿妧忙起身道:“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妾身的本分,敬妃娘娘谬赞了。”

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眼下她只能是皇后一派的人。

“本宫病着,倒不知这些时日宫中都有什么事发生。”郑贵妃也不会轻易落人话柄,她挑眉道:“若敬妃妹妹有喜事,大可直接告诉本宫,本宫会备好贺礼。”

敬妃因前些日子惹得赵峋不快,皇上近月余没进过庆春宫的大门,这是宫中都知道的。

被贵妃怼了回来,敬妃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前两日妾身去贵妃娘娘宫中,尝到的糕点真真是滋味极好。”吴充媛看似岔开话题,笑道:“那会儿子有事出来的急,如今嘴馋了才想起问娘娘。”

“倒不是宫里做的,是杏花楼的点心。”郑贵妃淡淡的道。

很快便有人露出恍然之色,凑趣接话,说是皇上心意。

这在宫中不是秘密。

郑贵妃面色好看了些,可看到温柔浅笑的阿妧,那容光焕发的模样,一见便是承了恩泽后的好气色,心里愈发不痛快。

她甚至什么都不必多说,只坐在那里就引得众人艳羡。

张皇后见状,神色舒畅。

这后宫中,就是要百花争奇斗艳才好。

阿妧从坤仪宫出来,又去了永寿宫给太后请安。

等回到凝汐阁时,见到茉香几人喜气洋洋的围着桌子。

原来是赵峋又赏下东西来,阿妧拿开一尺见长的紫檀木匣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支精致的蝴蝶发簪。

皇上,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熙妹妹不必多礼。”宁昭容浅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新得宠的阿妧。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广袖上衣,并未刻意束腰,配了条梨花白的绫裙,这一身都很素净雅致,让人瞧了觉得清爽舒服。乌发绾成云鬓,插了两根赤金珍珠的发钗,只是略施脂粉,却难掩天生丽质。

难怪皇上会一再宠幸她,她确实有资本。

“珠珠,叫熙美人。”宁昭容的心思一闪而过,牵过了大公主。

因宁昭容提前教过,不能再向先前那般称呼,阿妧已经是她父皇的宫妃。

“熙美人安。”大公主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扬起小脑袋。“花篮,我还留着。”

那日的花篮是赵峋拿过来的,倒也告知了送她礼物的是阿妧,大公主便记住了,她带阿妧去看挂在窗边已经显得破败的花篮。

看到被精心呵护过的痕迹,阿妧心中一暖,柔声道:“若是您喜欢,改日我给公主编个新的送来。”

大公主闻言,看向了宁昭容,目露渴求之色。

“正好偏殿那儿有柳树,熙妹妹便带大公主一同去罢。”宁昭容看懂大公主的意思,含笑道:“本宫料理完手头的事就过去。”

得了母妃准许,大公主伸出小手,阿妧笑盈盈的牵住大公主一同去了外面。

她亲自选了柔软又有韧性的柳条折断,见大公主好奇,便放慢了速度,一边编花篮,一边耐心的给她讲。

大公主也要试试,可她人小手短,白白嫩嫩的小手握不住柳条,阿妧很耐心的握着她的小手,哪怕把自己编好的弄散了,也并不在乎。

这一幕正被赵峋看在眼中,他摆了摆手,没让人通传。

他本想着要离宫数日,来看看大公主。正好看到阿妧陪伴大公主的温柔神色,倒像是出自真心。

一时大公主放弃了捣乱,只见阿妧纤长的手指灵活的上下翻飞,衬着碧绿色的柳枝,愈发显得莹润如玉。

赵峋蓦地想起前日她侍寝时,手指搭在他的衣襟上……

“妾身见过皇上。”宁昭容正出来寻两人时,看到赵峋正负手往偏殿的方向看,她等了片刻,才出声行礼。

赵峋回过神来,阿妧也听到了声音,忙放下了花篮,带着大公主见礼。

见自己在,大公主反而拘束,赵峋便由宁昭容陪着进去喝茶,任由阿妧和大公主在殿外忙活。

既是皇上来了,宁昭容一定不希望自己在这里。阿妧用最快的速度编好花篮,交给了大公主提着,回到了殿中。

“皇上,娘娘,妾身先告退了。”她识趣的道:“改日妾身再来看大公主。”

宁昭容下意识的先去看赵峋,只见他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阿妧又哄了大公主两句,才告退离开。

“熙美人模样好,性子也极好。”宁昭容鼓起勇气,对赵峋道:“大公主也很喜欢她。”

宁昭容向来不掺和进后宫事中,今日竟主动评价阿妧,倒让赵峋有几分意外。

赵峋微微颔首,并未多言阿妧,只是告知她,在他不在宫中的日子,务必要照顾好大公主,太后处也不必去请安了。

喝了一盏茶,见大公主玩累了有些困,便让宁昭容哄她去睡,自己回御书房。

宁昭容神色温婉的应是。

御花园中。

吴充媛和苗芳仪在畅音阁闲坐,听宫人回禀熙美人和皇上一前一后离开了重华宫,不由都蹙起了眉。

“贵妃娘娘这几日心里不痛快,都是这个阿妧闹的。”吴充媛想起在景和宫受到的讽刺,无非是说她无宠,纵然再怎么提拔,竟不如太后身边的宫女。

苗芳仪也叹道:“正如娘娘您先前所说,一个小小的美人而已,她本不配贵妃娘娘出手。”

“你给本宫想个主意。”吴充媛神色不虞的道:“要靠谱些的,不能像一般曹选侍坏了事。”

曹选侍那个蠢货,勉强除掉一个本就无宠的陈御女。不仅没能毁了阿妧,反而把她自己搭进去了。

见吴充媛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苗芳仪神色并无不满,很是谦卑的道:“妾身愿意为您和贵妃娘娘效力。妾身想着,不若借刀杀人如何?”

“熙美人都去重华宫争宠了,也亏得宁昭容好性能忍。”苗芳仪浅浅笑道。“妾身替昭容不值,可妾身只是个从四品的芳仪,跟昭容娘娘说不上话。”

吴充媛心领神会,微微勾了唇角。

一时她起身先回宫了,苗芳仪行礼恭送。

这个烫手山芋,可不好往外甩,希望这次吴充媛能成事。

坤仪宫外。

皇上这几日并未临幸后宫,一众宫妃间彼此也都少了些攀比,格外和睦了些。

请安回来后,阿妧扶着朱蕊的手往回走,却不巧撞上了吴充媛。

“妾身给充媛娘娘请安。”阿妧面色恭谨的蹲身行礼,并未因着这些日子得宠就生出娇纵来。

吴充媛看阿妧,面上带着笑,心中却着实不痛快。

“熙美人还请快快起身,如今妹妹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若是累着了,皇上是要心疼的。”她冷嘲热讽道。

阿妧知道贵妃早就不喜自己,只是碍于身份不会对她动手。可贵妃不高兴了,身边的人自然要想辙。她并不意外吴充媛今日的发难,尤其是她一早见到吴充媛竟跟宁昭容一起来给皇后请安。

皇上亲口所说,让她去陪大公主,吴充媛这才想到了要挑拨。

如今见吴充媛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是没挑拨成功。

“妾身不敢。”阿妧抬眼时,满面惶然,像是畏惧吴充媛似的。

她微红了眼眶的模样倒更引人怜惜,怕就是用这些狐媚手段勾引皇上罢?

“你摆这幅模样给谁看?”吴充媛冷冷的道,她逼近一步,神色傲慢的打量着阿妧。

阿妧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没站稳踉跄一步,好巧不巧踩到了吴充媛今日新换的曳地长裙上。

“娘娘,妾身不是故意的!”烟霞色的长裙沾上了鞋底的灰尘,虽是并不明显,却足以给吴充媛理由发作。

“你竟敢以下犯上,给本宫跪下——”吴充媛当机立断道:“不过得宠两日,就这般轻狂起来,不把本宫放在眼中。”

这不是件大事,吴充媛的刁难想来也不会重。

只要这一切不被皇后的人抓住把柄。

阿妧顺从的跪在地上,望见不远处一行人走来,唇角弯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充媛妹妹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柔婉的女声响起,来人正是李修仪。

她因跟同张皇后说话,这才耽误了些,听到这里有争吵声,便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熙美人。”李修仪挑了挑眉,道:“熙美人这是做错了什么,妹妹罚她在这儿跪着。”

若真有大错,怕是吴充媛会立刻禀报贵妃,抓住这个把柄。

吴充媛张口就要说阿妧的错处,忽然才察觉,这错处太小着实难以说出口。

她不是这般冲动的人,若不是宁昭容不为所动让她心急,又遇上阿妧娇柔狐媚的模样让她生气,她是断断不会冲动的。

“熙美人与咱们都是一道服侍皇上的姐妹,纵然有什么不好,你慢慢教也就是了。”李修仪微微笑道:“何必这般折辱人呢?”

吴充媛急了,自然不能让她把这名声安到自己身上。

“是她态度傲慢,才让本宫觉得她以下犯上,何来折辱一说?”吴充媛话音未落,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

跪在地上的阿妧红着眼眶,神色卑微,哪里像是傲慢的。

“是妾身不好。”阿妧颤颤巍巍的道:“惹娘娘生气了。”

李修仪听罢,亲自上前,扶起了阿妧的手。

“罢了,熙妹妹快起来罢。”李修仪温声道:“这青石板上跪久会伤了膝盖,你还怎么服侍皇上?”

听到“服侍皇上”,吴充媛又是气恼又是害怕。

“桐月,好生送熙美人回去。”李修仪做主让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和朱蕊一道扶住了阿妧,关切的道:“好生回去养着,本宫那里有药,回头给你送些去。”

阿妧感激不尽的望着李修仪,再望向吴充媛时,仍是怯怯的。

虽是此处僻静,可是李修仪的人送阿妧回去,一定会在宫中引起议论,那时这里的事便也瞒不住了——

吴充媛恨恨的望向李修仪,她是故意的!

阿妧道了谢,由两人扶着一起走了。

朱蕊面上平静,心中却掀起波澜。

这几日陪着自家主子在御花园中闲逛时,无意间主子问起了各宫娘娘们宫殿位置和常走的路线。

主子就是为了等今日的机会么?

这件事果然在宫中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

皇后和贵妃谁都没有过问,吴充媛提心吊胆的等着,眼见就要风平浪静的过去。

晚膳过后,皇上传下口谕,凝汐阁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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