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抱起被吓到哭都不敢哭出声的果果,小心翼翼将她交给乔治后,重新走到两人面前。她看了眼始终没放下枪的季司寒,柔声开口:“司寒,可以让我先和他说几句话吗?”
季司寒眼眸微动,有些不太想让舒晚跟他说话,却还是听话的,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舒晚想上前一步走到池砚舟面前,却被季司寒扣住了手腕,一把拉回了原位:“就在这里说。”
舒晚打量了眼‘奇怪’的季司寒,这才看向坐在吧台处、低垂着脑袋,喝着闷酒的池砚舟。“姐夫,你刚刚说,你见到的,都是真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姐姐追了你十年,那么爱你的人,怎么会轻易背叛你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再去查一查,另外……”舒晚回头看了眼窝在乔治怀里,还在小声抽泣的果果:“我总觉得果果是你和姐姐的孩子。”
池砚舟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随即冷笑出声:“亲子鉴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何曾没有怀疑过,但那份鉴定可是出自乔治之手,国际上著名的医生,总不会出错吧?舒晚听到做过亲子鉴定,怔了一下,又有些不信:“你没发现,果果长得有些像你和姐姐吗?”
池砚舟身子一僵,缓缓抬起慵懒的视线,看向正傻愣愣看着他的果果。像吗?像的话,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丝毫不信的池砚舟,端起酒杯,仰头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嗤了舒晚一声:“你要帮你姐姐挽回名声,也不要拿我当成冤大头。”
他说完,‘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摊开手掌,望着季司寒,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来吧,季总,你想报仇,就赶紧报了,别再拖延时间……”他这副生不带死不带去的样子,颇有几分洒脱,倒是让季司寒的眼底,流露出欣赏之色。只是经历过误会、试探、不信任、互相伤害、生死离别的季司寒,觉得舒晚说的话没错。追了十年的人,又怎会轻易背叛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人,而且那个小女孩确实长得像池砚舟。季司寒抬起浓密纤长的眼睫,淡漠冷情的眸子,似乎能一眼看穿池砚舟般,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内心深处最惶恐的地方:“你伤害过初宜,伤的很深,所以缺乏再去取证一遍的勇气。”
季司寒冷漠的声音,落在耳畔,令池砚舟漫不经心的脸,倏然一变,“有什么可取证的,背叛就是背叛,没什么好反复查的!”
季司寒抓紧舒晚的小手,将其紧紧扣进手心里后,对池砚舟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查到的,跟你之前查的不一样,因此不敢再去查。”
被揭穿心思的池砚舟,骤然发了怒:“季司寒,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杀要剐随便,费什么话?!”
季司寒倒是无所谓他的生死,却要顾及舒晚的姐姐,和她姐姐的孩子,也就没什么情绪的,松了口:“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监狱,要么去查清楚真相,还晚晚姐姐一个清白,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