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还有些精神不振。她掀开被子下床,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提着包走出别墅。她打算去找季司寒,陪他去医院的,谁知他早已在门外等待。男人穿着昂贵西装,戴着墨镜,捧着一束荔枝玫瑰,靠在车门边上。他看见她出来,削薄轻抿的唇,浅浅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晚晚……”舒晚也扬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两人同时迈出步伐,朝对方走近一步。季司寒将手中捧着的鲜花,递到她面前:“命人刚采摘下来的,送给你。”
舒晚接过他的花,仰头看向逆光而站的男人,忽而鼓起勇气,伸手去摘他的墨镜。摘下来的瞬间,看见原本布满星辰的桃花眸,此时被红血丝占据,看不出半分光亮。“你的眼睛……”季司寒抬手,覆在舒晚眼睛上,低头对她道:“睡眠障碍引起的,没睡好,容易充血。”
他说完,夺走她手里的眼镜,迅速戴在高挺鼻梁处,仿若无事发生般,继而去牵她的手。舒晚看向那只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下意识用力握紧了些:“季司寒,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季司寒轻点了下头,牵着她上了车,一如往常,细心帮她系好安全带,又取出早餐喂她吃完,这才启动车子,往医院开去。阿兰去国外开医术研讨会,还没回来,接待季司寒的,便是副院长。先是检查眼睛,副院长说眼睛充血严重,确实是睡眠不好引起的,只要改善睡眠就没事。再是检查头部,副院长先看的神经问题,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排他去做核磁共振……做核磁共振的地方,舒晚进不去,只能待在外面等候,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才出来。舒晚见副院长跟着一起出来,连忙问:“他的头部没什么问题吧?”
副院长看了眼神色冰冷的季司寒,回道:“偏头痛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舒晚松了口气,却还是警觉的,问副院长:“报告有吗?”
副院长点了点头,命护士迅速取来报告,递给舒晚。她接过仔细翻了一遍,确定没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还好,只是偏头痛。季司寒见她紧绷着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晚晚,别担心。”
舒晚乖巧回了句‘好’,又去找副院长,让他帮季司寒开些治疗偏头痛和睡眠的药……她操心完这些,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见来不及了,连忙对季司寒道:“我要赶去上课了,你拿完药就回去,别去公司忙碌了,先好好休息……”她说完就想走,却被季司寒拽住手腕:“上什么课?”
舒晚没告诉他,只勾起唇角,神秘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见她笑,眼底也跟着染上一丝笑意:“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
偷偷上法语课的事情,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他,也就摆手拒绝了。季司寒望着那道匆匆离开医院的娇小背影,唇角的笑意,浮现一抹苦涩。他缓缓收回视线,墨镜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凝向副院长:“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阿兰。”
副院长抬头看了他一眼,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季总。”
季司寒离开医院,坐进车里后,拿出手机,给华盛顿的院长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