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在别墅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季司寒的车开到了她的面前。车窗降下来,阳光洒进车里,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精致立体的脸。他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侧头看向她时,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他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高大伟岸的身形,将舒晚笼罩在身下。他透过墨镜,低垂着眼眸,仔细打量着,眼前散发着纯欲气息的小女人。“晚晚,你……今天。”
他弯下腰,微侧着头,凑到她耳边,魅惑道:“很美。”
舒晚抬起手,捂住耳朵,将那炙热的呼吸,隔绝在手背处。“你……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靠那么近,我又不是听不清……”男人削薄轻抿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丸子头:“你的头发,变长了……”应该不用等太久,就能看到她曾经齐腰的长发吧。希望……他能等得到。他牵起一言未发的舒晚,拉开副驾驶车门,让她上车后,从后备箱取出一束花,递给她。舒晚看到娇艳欲滴的荔枝玫瑰时,抬起眼眸,看向捧着花的季司寒:“昨天不是送过了?”
男人将花递到她的手里,柔声道:“以后,每天一束……”以后,只要他还活着,每天一束,永远不断。舒晚静静看了几秒后,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花。她抱在怀里,侧头看向戴着墨镜,始终未摘下来的男人:“你的眼睛怎么了?”
还未进至夏,阳光没那么强烈,开车不需要戴墨镜挡光,他却戴着,有点奇怪。季司寒闻言,不动声色道:“没睡好,都是红血丝,怕吓到你。”
舒晚抱着花的手,微微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摘他的墨镜。季司寒从置物箱里,取出保温盒,递给舒晚:“早餐。”
舒晚看了眼保温盒,又看了眼季司寒:“你……做的?”
他轻点了下头,打开一层层保温箱,问舒晚:“有百合粥,有甜点,先吃哪个?”
他做的百合粥,其实不太好吃,舒晚的视线,也就落在了甜点上。季司寒见她径直越过百合粥,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做的粥不太行。他用小叉子,叉了一块甜点,递给舒晚后,自己舀了一勺粥,放进口中。舒晚见他脸色微变,浓眉轻挑,忍不住笑了笑:“季先生,你以后还是别下厨了。”
季司寒看到那抹笑容,再难吃的粥,也变得清甜起来:“嗯,我以后不下厨了……”他之前太过自信,也就没尝过自己做的粥,没想到会这么难吃,而晚晚……他看向正小口吃着甜点、喝着牛奶的舒晚:“那么难吃,你之前怎么都吃完了。”
舒晚轻轻吸了口牛奶,没回他的话,而是岔开话题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季司寒没被她牵着鼻子走,墨镜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是不是因为,是我做的?”
舒晚抬起眼眸,给了他一个‘你想的美’的眼神,继而低下头,专心致志吃早餐。季司寒勾起浅淡唇角,启动车子,单手倒车,驶离别墅,往商场方向平稳开去……拉风的跑车后面,跟着数十辆豪车,一排排的车,悉数开进A市最豪华的商场。季司寒拉开车门,绅士的,将舒晚牵下车,再当着来来往往人群的面,牵起她的手。舒晚看到有好多人侧目,打量着他们,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甩开季司寒的手,他却抓着不放。他微微倾身,附在她耳边道:“晚晚,我欠你四个字。”
舒晚仰头,望着高大挺拔的他:“什么?”
季司寒一边牵着她往商场走,一边回:“光明正大。”
那五年,她隐蔽在阴暗里,见不得光,往后,他要她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