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保险柜里后,迅速从第二层取出一把枪。待男人走到他身后时,拉开枪栓,打开保险,一个转身,举起枪,直接对准男人的额头。男人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却仍旧保持镇定道:“司寒,我可是你舅舅,拿枪对着我,不太好吧?”
“舅舅?”
季司寒勾起唇角,讥讽一笑:“舅舅会将一个五岁的外甥按在泳池里,让他活活溺死吗?”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脸色变了变后,辩解道:“我是想教你游泳。”
季司寒嘴角笑意,愈发讽刺,不再接男人的话,而是直接扣动扳机——子弹即将发出的刹那,轮椅上的妇人,命人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扔到了他面前。季司寒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对视上的那一刻,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抬起寒冷如雪的眼眸,看向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光线,隐匿在阴暗里的妇人。他什么都没说,就那样冷冷直视着她,而轮椅上的人,则是朝他昂了昂下巴。“是放了你舅舅,还是让你的人陪他下葬,选一个。”
嘶哑难听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透着蚀骨般的寒意。躺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无所畏惧的,看向季司寒。“季总,别管我,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吧……”阿兰被皮带抽伤的嘴角,已然裂开,疼到撕心裂肺,但这些都不足以将她击垮。“还真是一条好狗……”轮椅上的妇人,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皮带,一边看着阿兰嘲讽一笑。“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这么忠心耿耿,连假冒他的女人这种事情也敢做?”
“难道你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在意的人,都会被我毁去麽……”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很轻快,似乎在做什么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游戏。这是阿兰在这个世上见过最阴森可怖的女人,丝毫没有为人母的柔和,有的只是残忍。季总不过是见儿时好友日子过得艰难,命人关照过几次,她就派人将浅浅折磨至死。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跟舒小姐一样,躺在洗手间里,浑身都是血……唯一不同的是,浅浅去世前,遭人玷污过,衣衫凌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