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似的,可她现在,面对这两个人,以及一份离婚协议,确实还挺像外来者的。舒晚心里冷笑不已,却仍旧抬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季司寒,她想看看对面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可他没有,只是漠然的,看着她。亏她从前还幻想着,季司寒知道她怀了孩子,会高兴到,将她抱起来转圈,结果这样喜悦美好的场景,压根没有出现,只有淡漠疏离。那样冰冷的眼神,与之从前被一纸协议抛弃的那天,并无任何分别,所以,舒晚明白了,他再一次,因为宁婉,选择抛弃她。舒晚冷笑一声后,缓缓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翻开第一页,盯着上面两人的名字栏,忽然想起他们在爱尔兰签订的结婚协议。上面有一段记忆深刻的文字:今,二月十四号,情人节,新郎季司寒,新娘舒晚,结为夫妻,年限,一百年,只有死亡让我们分开。将这份誓言刻在了脑子里的舒晚,再次无声的,勾了唇角:“还没到一百年,新郎就提前食了言。”
这句话,令季司寒身躯一僵,下意识推开宁婉,想去抓舒晚的手,宁婉却面向狙击枪的方向抬起手,无数个红点,立即落在舒晚脑袋后方,季司寒缓缓放下手。两人之间的动作,低头盯着协议的舒晚,没有看到,只是一页一页翻着纸张,似乎是在给季司寒阻止的机会,但她一直没有听到他开口,便知道等不到了。舒晚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再收起眼底所有的泪水,抬眸看向季司寒:“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因为醉酒才碰她,还是因为爱才碰她?”
不等季司寒开口,宁婉就代替他回答了:“开始是喝醉了嘛,后来又做了几次,那肯定是因为爱了……”舒晚把宁婉当成一坨屎,连踩都不想踩一下,只望着季司寒:“是她说的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