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男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犹疑几秒后,还是讨好般的,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司寒,我给池砚舟打,可以么?”
“不可以。”
被男人冷漠无情拒绝,舒晚的小脸垮了下来:“为什么?”
男人单手勾起她的下巴,强势道:“从现在开始,不许见池砚舟,不许和他说话,不许联系。”
那她怎么告诉池砚舟,姐姐没背叛过他,还有果果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她皱着一张小脸时,男人伸出修长手指,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舒晚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又对照了眼资料上的号码,唇角缓缓勾起。他宁愿亲自给池砚舟打电话,也不让她打,这个男人还真是泡在了醋缸里。季司寒拨了两次,对方都没接听,也就懒得再打,将两份资料,编辑成短信发给池砚舟。继而放下手机,抬眸看向舒晚:“资料发给了他,接下来有关池砚舟的事情,你不许再管!”
舒晚见他非常介意池砚舟,也就乖乖应了下来,只是她很不安,总觉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季司寒见她皱着眉,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下一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了?”
舒晚低垂下头,不敢多说,男人却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担心池砚舟?”
舒晚连忙否认:“我不担心他,我就是……怎么说呢……”她抬起手,摸了摸心脏位置:“这里装着的,是姐姐的心脏,它似乎在为池砚舟感到不安。”
季司寒的眼眸,在看向她的那颗心脏时,染上几分复杂情绪。他是不想再管池砚舟的事情的,但是——罢了,若不是池砚舟将心脏放在晚晚体内,只怕现在疯魔的人就是他。季司寒拿起手机,给阿泽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带着人,去墓园一趟。”
正在外地查季大少死亡真相的阿泽,接到指令,连忙回道:“先生,我在清市,马上赶回去。”
季司寒拧了下浓眉,从清市赶到A市,需要四个小时……他看向舒晚,想了想,果断做出决定:“算了,我亲自去。”
舒晚见他放下自己,起身就要走,忙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季司寒却抬起修长的手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在家乖乖等我。”
……墓园,乔治牵着果果下山之前,回头看了眼立在坟墓前的男人。“池,你和果果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我带果果去医院取,你记得别在这里待太久。”
坟墓前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只低垂着眼眸,望着那座孤坟。夕阳渐下,昏黄的光线,透过斑驳树枝,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越发孤寂。寒风萧瑟,冷风一点点钻进大衣,灌进单薄的衣衫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他就像一尊雕像般,久久伫立在坟前,满脸阴郁下,是被黑暗笼罩着的凄凉。“初宜,我再做一次检测,如果她还不是我的女儿,那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墓碑,手指滑到上面的遗照时,微微停顿了几秒。“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这张遗照,也该换成你的了……”他收回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儿,穿着红裙子,迎着肆意洒下来的阳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她拍照的时候,最喜欢摆这样的姿势,因为她这一生,总是在眺望自由。池砚舟摩挲着照片,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轻嗤出声,“呵,自由……”自由到化成一捧灰,躺在冰冷、永不见光的坟墓里,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真可笑。池砚舟冷嗤着初宜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