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下!”
乔克摇头示意,千屈荣退在一旁。他低头吻着熟睡的人儿收起元炁珠,给若雪温柔地包扎着伤口,千屈荣和天目见状转身回避着。他冷声询问:“何事?”
“已经到了天海之际了。凯王爷按照王后指的地点,时光空间已被摧毁,但里面东西已被转移了,没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千屈荣施礼回道。“嗯!让雪旎前来照顾雪儿。”
他命令道。“是。”
千屈荣和天目退下。乔克抱着若雪轻放在长榻上,拉过来被子盖上,若雪浑身颤抖着,他伸手试了下额头好烫。伸手搭脉,脉象除了虚落没有其他别的症状。“王下!”
雪旎在门外轻声回着。“进来吧。”
他冷声轻语,“雪儿伤得很重,你要好好观察,若有异常让天目通知本王。”
“是。”
雪旎应着。他望一眼榻上苍白的若雪,转身离去。海鸟盘旋在海面上,“帝姬大人,鹰击的船上向这边靠过来了。”
侍婢回着。允荷帝姬冲着一旁的丛凯娇媚的笑道:“丛凯,爷爷来了。”
丛凯皱着眉飞身站在帷帆上远望,心想爷爷来这干什么?忽然望见乔克的身影。“允荷,是王下!”
丛凯喊着飞身而下。鹰击的战船瞬间靠在了丛凯他们战船上,乔克飘身来到近前。“大哥一切都顺利,阿姐还好吗?”
丛凯四处张望着。“还好!”
乔克一脸冷漠端坐在一旁。这时鹰击飞身而下拍着丛凯的头,“你小子左一个阿姐,右一个阿姐,眼里就是没我这个爷爷。”
“爷爷,你跟姐姐一样就喜欢拍我的头。”
丛凯扯着鹰击的战袍,咧着嘴开心地笑着。鹰击怒瞪一眼丛凯,转身抱拳施礼叹息着,“王下,天下之大老夫等人没地方可去,不知王下——”“若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吧,雪儿也多了一个亲人!”
他望着远方冷声说。“谢王下!”
鹰击跪地施礼,乔克伸手扶起,“不必行如此大礼。”
鹰击战船上的所有人瞬间跪下,异口同声喊道:“王下!”
他如海的深邃审视着众人,示意千屈荣。“在王下的管辖下滥杀无辜者斩立决!”
千屈荣高声宣布。“遵命!谨遵王下教诲!”
鹰击战船上的人高喊着。他挥手示意战船的人散开各自忙碌去了。天空飘起雨丝,静静落入大海中。海面上雾色朦胧,蓝色海面变成了墨绿涌动着。若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身体疼痛消失了,长舒一口气。“雪儿醒了。”
雪旎把若雪扶起。“雪旎。”
若雪望着外面烟雨蒙蒙的天空淡然一笑。“我帮你梳洗一下吧,你都昏睡了两天多了。”
雪旎扶着若雪在铜镜前坐下。“我想出去走走!”
若雪笑着说。“身体能行吗?王下可是来了五六趟。”
雪旎关切地询问。“没事了。”
若雪莞尔一笑。雪旎为她披上淡粉的织锦百花披风,撑一把油纸花伞在一旁。轻柔的烟雨,仿若是飘在岁月深处的时光雨,温柔的呢喃着海上的故事。乔克凝眸天际一身淡粉的衣裙,垂眸含笑宛如如诗如画的画卷走来,驻足凝望之际,亦梦亦幻水云间,纷扰的红尘恍如隔世。若雪来到近前施礼,“王下!”
“伤还没好就出来走动。”
他冷声低语。“这样的天气喜欢出来走走。”
若雪深深地梨涡飞上脸颊,婉约柔美,轻灵素雅,能解心语的她,宛如一朵清荷绽放在天地间。“小姐。”
林寂轩躬身施礼。“你怎了来了?”
若雪疑惑地问。“奉命而来。小姐安好,属下回去复命了!”
林寂轩笑着说。“辛苦你们了!”
“属下们应该的。”
林寂轩见若雪这般客气万分激动,有些拘谨起来。若雪望着海面淡淡地,“帝都内可有你们的人?”
“不知。”
林寂轩轻笑回着。若雪拿出一片黄色曼陀罗花瓣,托在掌心笑盈盈地说,“动作蛮快的。可知能潜伏到帝王殿,那么他的人也可以潜伏到你们其中。”
林寂轩脸色阴晴不定沉思着什么,“做事别老走神,不然命就没有了。”
若雪浅笑提醒着。“是。”
林寂轩转身退下。若雪叹了口气,柔声说,“天目派人跟踪他。”
“小姐——”天目疑惑不解吞吐着。若雪星眸闪着一丝伤感,竟有人悄无声息地破了她设下的防御,不查出此人山庄便会陷入危险之中。“你照做便是,只跟踪不必打草惊蛇。”
若雪示意。“王后想到什么了吗?”
千屈荣上前施礼询问。“这个是狄轩霆在入殿的瞬间给我的,其中暗示不清楚,但山庄的防御有人动了手脚是千真万确的。”
若雪苦笑着。提到山庄若雪的心里隐隐的痛触发,独自岸上漫步着,雪旎紧随其后跟着。雨轻曼了两日,宛如天空的眼泪。听雨声,一滴滴清晰,你的呼吸象雨滴渗入我的爱里。“王下,这时光空间彻查完毕。”
上官靖宇等人前来复命。一行人正在丛凯的战船上议事。雪旎慌慌张张进入里面躬身施礼,“王下!”
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怎么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冷声询问。雪旎低着头把一块锦帕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他打开绢帕,一行娟秀的字映入眼帘:乔克,寻一处清幽放空心灵,雪。他眉心紧锁,雪儿,你终于还是抛弃了本王。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他眸子燃烧着愤怒,都是本王负了三界,你竟敢负了本王,本王不会饶了你。“天目,靖宇,丛凯你们留下,其余退下吧。”
乔克把绢帕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众人退下。天目等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他突然雷霆震怒。“你们派人寻一下雪儿的下落。”
冰冷封冻了空气中的雨珠,变成冰雹噼里啪啦砸向大地。几人愣住了。“她竟失踪了!”
他把绢帕扔给上官靖宇怒声说。上官靖宇捡起绢帕,是若雪的字迹。这丫头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退缩过,到底发生什么事?“王下!王下比靖宇更了解雪儿的性子。最煎熬的时候她不曾退缩过。除非她遇到无法掌控或面对的事情不得已而为之。”
上官靖宇躬身施礼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