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能会说来日到府上提亲呢。”
上官潋月满是失望。“姐姐?”
“雪儿,他对你是好得不得了了,耶律楠比起他现在看来却不算什么了。傻丫头,你早晚会后悔的,他这样的人不知有多少女孩盯着呢。”
上官潋月唠叨着。若雪望着轻舞的雨丝,心里莫名的惆怅起来。这些时日朝夕相处,似乎习惯这样的日子。他突然不打招呼辞别,心里有些难受。若雪低头用手握住胸前的玉璧,轻声叹气着。玉璧里飘来磁性地声音:晚上来陪你。若雪脸色羞红把手拿开,捧着书看着。马车一路颠簸走走停停,走了二十几天才到南儒国内。南儒现在已是仲春时节,暖暖的春风送暖,百花盛开的季节。这些日子,他好像很忙偶尔来看看她,她虽然每日都在研读医书和佛理,若雪望着山野乡间:“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一日,上官寰让木贵找一家客栈安排一行人住下,便出了门。若雪在屋内望着轩窗外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沉默不语。紫翠垂手立于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秋白炼示意紫翠退下。“小姐,这几日好像有心事?不知道白炼是否替小姐分担?”
秋白炼躬身施礼。若雪摇摇头,“没事。”
淡淡一笑。秋白炼也不好说什么,退了出去。午后上官寰回来,“月儿,雪儿收拾一下一会儿随爹爹去拜访墨家。”
若雪和上官潋月应着。若雪回屋梳洗一番,换一身月牙色的衣裙,点翠的眉心坠,衬托的粉嫩的小脸格外好看。若雪和上官潋月乘着马车来到墨家。墨家是南儒数一数二的世家,墨家远远地望去占据了大半个镇子,田间房屋无数。马车一路驶进墨家,墨溯然的府邸一片金壁煌煌,墨溯然带着一家老小迎了出来。紫翠扶着若雪下了马车,秋白炼跟在后面。“上官兄多年没见了!”
墨溯然老爷子抱拳施礼。“墨兄!”
上官寰抱拳还礼。“这几位是?”
墨溯然抚着几缕飘髯。“月儿,雪儿快来拜见你们的墨叔父!这是小弟的长女上官潋月,这是小女若雪。”
上官寰说着。“月儿,雪儿拜见墨叔叔!”
若雪和上官潋月躬身施礼。“你就是雪儿,长得好俏丽,就像仙女一般。”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墨溯然身后飘来。“灵雨,还不快快拜见上官叔叔!”
墨溯然一招手,一个身淡粉靠身打扮,手提一柄长剑,柳眉幽眸之间竟然透露出一股英气,俏皮地一笑梨涡深深。“灵雨拜见上官叔叔!”
“上官兄我已命人摆好了酒席,走入席吧!上官兄,请!”
墨溯然带着家人把若雪他们入了酒席。若雪、上官潋月和墨灵雨恰巧在一个席上。“灵雨见过月儿和雪儿。”
墨灵雨呵呵一笑。“我与嫂嫂一见如故,一看嫂嫂就是好爽洒脱之人。”
上官潋月抱拳施礼。“讨厌,我和你哥还没~~~”墨灵雨低下头脸色通红,“儿时见过你哥哥,不知道现如今怎么样了?”
“我哥他好着呢,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上官潋月捂着嘴偷笑着。“不跟你说了,快吃菜!”
墨灵雨夹了一块酱爆虾放在若雪的碗里。若雪微微一笑。上官寰和墨溯然把酒话盏,“墨兄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靖宇年龄已不小了,咱作为长辈为他们择个吉日把这婚事办了。”
“好。灵雨小丫头心野得很,也好让她收收心了。今年的八月初八让他们完婚吧。”
墨溯然黝黑的脸庞望了一眼墨灵雨有些不舍。“墨兄这大婚的程序会让人依次完成,上官家绝不会亏待了灵雨的。”
上官寰抱拳说道。“有上官兄这句话,我就心安了。在我这里多住几日,一尽地主之谊。”
墨溯然说者端起酒杯一扬而尽。若雪几人在墨家两日的一天,上官寰说要拜访一朋友早上就出了门。上官潋月约着墨灵雨两人各带着丫鬟出了门,墨灵雨提议去赏花去了。若雪在屋子里看着书打发时间,“小姐,怎么不跟大小姐和墨家小姐去赏花呢?”
“她们两聊的投机,我就别打扰她们。一会儿陪我到街上走走。”
若雪起身披上披风出了墨家来到大街上。大街上人流川息,若雪漫无目的闲逛着,“白炼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逛会儿。”
若雪吩咐。“小姐,人生地不熟的,白炼还是跟着吧。”
秋白炼忧心忡忡。“你回去吧。”
若雪自己往前走着。秋白炼只好停住脚步找一处僻静地方等着。若雪忽想起秘密花园来。轻声呼唤风的到来,风卷起她,风的那双大手捧着她来到秘密花园外,若雪用他说过的暗语,秘密花园的结界洞开,走入其中一切还是那般安静。漫步花海,惆怅满心。她来到书房,拿出笔墨,打开绢帕在上面写着: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她缓缓地穿过玫瑰花花田来到一汪湖水畔,坐在那里发呆。他已有些日子没来这里调息身体了,今日踏着云端不知不觉地来到秘密花园。忽然发现秘密花园的结界有人动过,他的眉心紧皱,到书房看到绢帕上的字。“雪儿。”
他低语。他心里一喜:丫头没想到你还是惦念我的。他寻着淡淡地幽香来到湖畔,望着眼前的人儿,“雪儿。”
他唤着。若雪转身惊讶地望着他。若雪嫣然一笑,“今日不忙?”
他一下子把若雪抱住,“傻丫头。”
轻抚着若雪的后背,“有什么忙与不忙的?只要你轻声呼唤我,我就会来到你身边。怎么消瘦很多,南儒的饭菜不合胃口?”
他柔声问道。若雪的低垂地眼睛满是雾气,“没胃口。”
若雪哽咽着。“病了?”
他紧张的为她搭脉,“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