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阵。木贵和随从看见上官寰出了阵迎了过去:“老爷,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木贵,扶我回至顶的帐中。”
上官寰说。“是,老爷。”
木贵和随从应着。上官寰回到自己的帐中坐下。木贵端来一杯热茶:“老爷,暖暖身子吧。”
上官寰的手哆哆嗦嗦端起茶杯,“啪嚓”茶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三瓣。“老爷,你没事吧?”
木贵赶紧近前查看。“木,木贵……”上官寰捂着脖子说。上官寰脸色青紫,口吐白沫,滑落在桌子下面。“来人呐。”
木贵喊。“管家,怎么了?”
几个随从听到木贵的喊声急急地跑进来问。“老爷中毒了,快请郎中。”
木贵说。“郎中,荒山野岭的到哪去找郎中?”
随从说。随从的话提醒了木贵。“管家,您忘了医圣彭来子也来至顶了,在燕王帐中。”
另一个随从说。“哦,我想起来了。”
木贵拍着脑门说,“你们伺候好老爷,我去去就来。”
木贵直奔燕王大帐而来,急匆匆地闯了进去。“什么人敢闯燕王的大帐,找死!”
侍卫们说着拔刀对着木贵说。“我,我找彭来子,救人如救火,彭老在吗?”
木贵大喊着。“何人找我?”
彭来子闻声而出。“彭老,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家老爷吧,我家老爷不行了。”
木贵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侍卫们看此情形合上刀退到了一旁。“起来说话,你家老爷得了什么病细细道来?”
彭来子上前扶起木贵说。“彭老,我家老爷是上官寰,我家老爷从第三关出来后中毒了,您快点去看看吧!”
木贵央求道。“快带我去。”
彭来子说。若雪和碧娘一前一后也跟了过去。彭来子来到帐中,看见上官寰躺在长榻上,脸色黑紫,口吐白沫,浑身僵挺挺。“贤弟。”
蓬莱呼唤着。上前搭脉,竟摸不到脉搏了。彭来子看看了眼睛,检查了伤处。脖子四周乌黑,像是血已经凝固了一般。彭来子趴在脖子上仔细观察,有无数微小的孔,像是被极细地一种暗器射中,暗器上淬了万丈钩龙散。“这暗器泡在万丈钩龙散中需要百日而成,万丈钩龙散平日里不会发挥毒性,只有见血毒性大发,食道会灼痛最后腐烂而死。快先把你们老爷的暗器逼出来。”
彭来子说。“彭老,我来替老爷逼毒。”
木贵对彭来子说。木贵说着把上官寰扶着半坐,“慢着”彭来子说。彭来子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个针盒,打开针盒取出两银针,分别在上官寰的天门穴和风池穴。“可以了。”
彭来子说。木贵盘腿打坐与上官寰的身后,开始用内力逼出上官寰的脖子内的毒针。碧娘看着上官寰此时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堵得慌。至顶的后山,“殿下,快看前面有几匹马。”
侍卫指着前方说。“荒山野岭何人的马匹?”
耶律楠问。“殿下,安夏前去察看。”
薛安夏说。耶律楠点头应着。至顶后山的积雪已没膝盖,薛安夏艰难的在树林里穿行着。走近看,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自由的在雪地上吃着树上的枯叶。马儿们看见人靠近一点儿也不害怕,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在厚厚的积雪上凌波微步,雪地上留下一幅踏花归去图。“殿下,这是一群看似散养的马。”
薛安夏回禀。耶律楠带领着侍卫们也来到近前。“这些马能能积雪上来去自如,骑上它们打猎岂不是快哉!”
耶律楠说。“是,殿下说得对。”
众人附和着。“殿下,不妥。”
索林严劝阻到。“诶,索医阁一群马而已,再烈的性子也能被本王驯服,有何不可?”
耶律楠不难烦地说。“殿下……”索林说。耶律楠大步流星的走到马群的近前,这群马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乌云追”,伸手拉过一匹,侍卫们扶着他上了马,马儿任由他骑行,耶律楠大悦。“安夏你们几个也过来骑上。”
耶律楠命令道。“殿下,快看一只五彩雪鸡。”
安夏说。耶律楠拉起黄金弓,“嗖”箭飞了出去。五彩雪鸡受到惊吓扑翅飞起。“驾,驾。”
耶律楠拍着马背说。一转眼来到雪地鸡附近,五彩雪鸡一头扎进了雪堆。侍卫们撸起袖子在积雪里一顿翻找。“呵呵,殿下这有个雪洞。”
安夏喜出望外地说。薛安夏把手伸进两尺见方的雪洞里,“咯咯,咯咯。”
伸手一掏出一只雪鸡,接二连三大大小小掏出十五只。“殿下,晚上能美美吃一顿了。”
薛安夏说着找来藤条,把五彩雪鸡的鸡脚捆好放在用藤条编好的笼子里,扔给侍卫们提着。“嗯。”
耶律楠面无表情地说。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雪地上“轰隆隆”震动着。“这是雪崩的前兆,殿下。”
索林严提醒着道。“打道回府。”
耶律楠调转马头说。“嗷呜”马群一阵嘶叫着。耶律楠眉头打着结,飞身下马。刚才还是温顺的一匹匹马转眼变成了一只只猛虎,坐下的猛虎朝着侍卫们猛追而去。“殿下,救命呀。”
侍卫们连呼带喊。耶律楠看到这一切甚是诧异,提剑携风便刺。薛安夏一个燕子翻身,搭弓射箭,三箭齐发奔着老虎的哽嗓咽喉而去。老虎轻巧地避开了。“嗷呜,嗷呜……”老虎眼睛通红如火的狂叫,大地摇动,远处传来“咕噜,咕噜。”
的声音。一场厮杀即将爆发。帐内,木贵运气帮上官寰逼出了57根毒针。再看上官寰面如死灰,“噗噗”吐了两大碗的血,两眼紧闭昏厥过去。“彭老,这是怎么回事?老爷,老爷没气了。”
木贵吓得冷汗直冒,哆嗦着说。彭来子上前搭脉,试了一下呼吸,惊讶地说:“啊,没气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回魂草制成的蓝色药丸,捏开上官寰的嘴巴,送了下去。“哎,这解药需要马上熬制,但是缺少一味药材——绿罂粟,如果两个时辰不吃下解药,五脏六腑腐烂而亡。时辰一过,即使吃下解药恐怕终究废人一个。到那时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彭来子摇着头叹息道。“这绿罂粟何处能寻到?”
木贵急急地问到。“云端之巅的崖边,此时正是绿罂粟收获的季节,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找到。只是大雪封山,恐怕早已凋落希望渺茫。”
彭来子望了望帐外说。“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烦请彭老照顾我家老爷。”
木贵说着集合了几个家奴出发了。“彭老这上官老爷还有救吗?”
碧娘忧心忡忡地问。“木贵他们能在两个时辰内找到绿罂粟是有救的,晚了我也无能为力。”
彭来子叹息着说。“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就,就……”碧娘断断续续地说。扭身出了帐外,若雪随后跟了出去。碧娘在雪地默默地踱着步子。“碧娘,不到最后时候还是有希望的。”
若雪星眸弯弯安慰道。碧娘望着若雪那抹笑容,心里的那块石头沉下。“第三阵结束,登记闯阵成功的名单喽!”
几个蓝衣人敲着一面小锣在雪地上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