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刚才给熊兽抓了一把,胸口的肉都撕下来了。”
虽然知道打猎难免会受伤,但阿垚强忍悲伤说出来,心底也有一些埋怨。
如果不是小蚩要求他们必须打十头野兽,谷岩也不至于受伤。
小蚩扫了众人一眼,朝背着谷岩的林本点了点头:“把他放在这里,我给他看看——”
“他快要死了——”林本悲愤地叫道。
“让我看看再说,你们真的很想看着他死吗?”
小蚩没好气地怒喝一声,林本本想抱怨,闻言只得把谷岩小心地放在小蚩面前。
小蚩凑上前给谷岩检查了一下,胸口有团血肉模糊,其它的地方也有轻微的刮伤擦伤,血迹斑斑。
小蚩给他扣了一把脉,把随身准备的温水倒出来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
清水倒下,谷岩痛得面容扭曲地惨叫一声,几个雄性下意识扑了过来:“你干什么?”
“闭嘴,给他疗伤——”
小蚩怒喝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给他疗伤。
众人只看到他把皮衣的口袋掏出东西来,然后在伤口上洒上粉末,然后用软草叶包扎伤口。
小蚩不仅把那伤口的伤包扎好,还把其它的小伤口也抹上了药膏,待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完,才对他们挥了挥手。
“好了,暂时处理了一下,回部落再给他熬药,背上他,跟着走吧!”
林本眼神莫名地盯着他:“勇士,你是祭司?”
“祭司?那是什么鬼?”
小蚩白了他们一眼,摆了摆手:“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他说着,扛着自己的两头野兽,转过身便走了。
其他人一看,连忙把伤员背起,把野兽带上,跟着小蚩离开。
半个时辰后,他们跟着小蚩到了冰湖部落。
一入冰湖部落,他们看到整整齐齐的泥屋与高耸的竹楼,瞬间便看呆了。
在一片平整的山谷中,举目望去全是成片的房子,数不清的野人在部落中走来走去,欢声笑语。
众野人咋看之下,不禁吃惊。
小蚩说他们的人有多少,不少人以为他说的只是吹牛。
但他们看到这么多人,情不自禁相信了。
果然是大部落。
而在泥屋的外围,还有一群雄性蹲下地上不知地干什么。
粗粗看去,至少有几百雄性,比起他们当初的部落,不知多了多少。
阿垚凑到了小蚩的耳边:“小蚩,那边的勇士在干什么?”
“松土,开荒。”
小蚩面无表情地说着,凝神细看,发现狄与连苍都在那边开荒,便对众人招了招手。
“跟我过来,首领在这边。”
众人闻言,连忙转了个身,跟着小蚩的身后。
小蚩带着一群勇士过来,狄远远看到小蚩的身形,这才从荒地上站了起来。
众勇士只看到一个身形高大,英挺俊朗的野人从一群野人中走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双臂蕴藏着澎湃的力量。
阿垚凑到小蚩的耳边轻声问:“小蚩,这个勇士是谁?”
“我们首领。”
小蚩说着,大步上前:“首领,我带了二十多名兄弟回来了。”
狄闻言点了点头,扫了众人一眼:“哪个部落?”
“圭部落的,他们部落给人灭了族,现在就剩下这二十多人了,想投靠到我们部落来。”
小蚩给几个领头的勇士介绍一番,又说起他们刚才的猎物。
狄微微点头,看到谷岩的伤不禁微微动容?“受伤了?严重不?”
“有点严重,刚给他包扎了一下。”
“带他回去安顿一下吧,那边刚好有几个空置的屋子,让人熬点汤药吃点。”
狄说着,又和善地安抚众人一番,让小蚩带着他们回部落安置。
一群勇士懵懵的,就跟着小蚩走了,半晌才会意过来。
“小蚩,那是首领,看起来很好说话。”
小蚩:“……”
我们首领本来很好说话。
如果不是这群混蛋说什么不会随便加入部落,他会这般刁难他们吗?
小蚩带着一群野人回部落,先带他们走到最边上几间空置的房屋。
部落的屋子都是加高加固了黄泥浆烘干的,比一般的草屋要宽敞得多。
四间屋子都盘了炕,空荡荡的,只有屋前的檐下起了两个小灶。
小蚩把他们二十多人分散安置在几个屋里。
一群野人看到整洁带窗的泥窗,不禁感到万分惊讶。
阿垚好奇地看着屋子左摸摸右摸摸,惊讶地问:“小蚩,这是什么?”
“这是盘炕,可以在上面躺着睡觉,现在只有五间空的,你们二十多个挤一下,一个盘炕住几个还是可以的。”
众人闻言不禁十分的惊讶,看了看上面平整的炕面,又看了看下面的空间。
“为什么要弄得这般高?如果从上面摔下来,不是摔得很惨?”
小蚩:“……”
“下面可以生火,冬天下面生火,睡在上面可以取暖的。”
众人闻言不禁眼睛一亮,可以取暖?这太好了。
小蚩又看了看谷岩:“让他在这里好好躺着,我让人弄点药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