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有一头怪兽——”有人迟疑地说着。
阿升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怪兽是挺高壮的,别忘了它还是怪兽?”
“如果他们真发起疯来,居特不可能放任不管。
部落几十个野人,我不信还收拾不了一头怪兽?”
众人闻言心中一凉,有两个野人脸色便迟疑起来。
族中几十勇士,杀害一头怪兽,应该没有问题。
问题杀了这怪兽后,他们要死伤多少人?
有两个野人心底便有些退缩,只是听着旁人的打算,最后却一声不吭了。
阿升与阿堂等四五人满脸兴奋。
他们低声商量着细节,把可能出现的意外都一一分析了遍,也做好了打算。
阿柑听着几人商量着怎么把那几人杀死,把漂亮的神使留下来,脸上便有些不满。
“不行,如果要弄死那些人,最后也一定要把她一起弄死。”
阿堂不禁嘻嘻一笑:“阿柑,你担心什么?
如果把其他人弄死了,只剩下她一个雌性,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对呀,最后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让她跪在你面前,让她舔你的脚,不好吗?”
阿柑听着阿升的话,脸上终于露出满意之色。
“阿升,这是你说的,到时一定要让她跪在我面前叩头认错,还要她舔我的脚趾——”
正说得兴奋,忽然有人吃惊地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一只鸟?”阿堂抬起头来。
另一野人担心地说:“我看它像怪兽肩头上那只黑鸟。”
阿升左右张望了一番,不禁嗤笑:
“你吓坏了吧?胆子真小,那黑鸟跟怪兽总在一起,现在只有它一只,肯定不是哪只鸟。”
“对呀,这山谷中的鸟儿多得很,黑色的鸟儿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这也把你吓着了?”
几个野人纷纷取笑着,两名野人不禁担心地相互看了一眼。
幸好,那天上的鸟儿盘旋了几圈,很快就离开了。
几个野人商量好了细节,有人便离开了。
阿升与阿堂两人陪着阿柑,三人一起又玩了许久。
一直到午后,看看天色,估计族人已经回来了,才懒洋洋地离去。
三人离开不久,小蚩带着乌鸦出现在这片林子里。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草丛,小蚩对乌鸦低声说:“他们跑多远了?”
乌鸦呱呱叫了两声,忽然飞上了天空,左右盘旋了一会,又俯冲地飞了下来。
“找到了?”
小蚩撕了两条兽肉喂到它嘴里,轻声说:“带我去吧,我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乌鸦吃了兽肉,又飞了起来,向着水潭的方向飞去。
小蚩跟在乌鸦的身后,转了一个大圈,终于发现了一名野人。
那野人刚从水潭里出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很显然,他刚刚到水潭里洗了澡。
小蚩猛然出现在他面前,那野人初时吃了一惊。
待他看清是一个未成年的半大小子,就放下心来。
“干什么?”
野人倨傲地抬起了下巴:“想去洗澡吗?想去就往哪边过去就可以。”
小蚩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番,冷声说:“刚才你们在商量着什么?”
那野人闻言,不禁心中一惊,左右张望一番,见只有小蚩一人,又放下心来。
“关你屁事,小孩子别管哪——”
话音未落,小蚩猛然窜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捏。
那野人瞬间感到脑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脖子上的手虽然不大,但硬得就像巨石一般坚不可摧。
小蚩捏着他的脖子拖着往山谷外的方向拖去,拖到一处古树茂盛的林荫深处。
毫不费力把人拖到一棵树后,他才松了手,狠狠把人用力一惯,
野人呯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眼冒金星。
幸好,脖子松开了,那令人仿佛要死的窒息感没了,但喉骨仿佛捏碎了一般痛苦难受。
“咳咳咳——”
他摸着喉咙痛苦地呛了一会,只觉得喉咙痛得难受,有一种沙哑说不出话的感觉。
野人无助地躺在地上,望着居高临下的小蚩,眼底充满了恐惧。
此刻他们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他们认为不值一提的小子,那手劲大得很。
他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小子能一手把他捏死。
他恐惧地躺在地上连连后退,地面的沙砾磨得后背生痛,磨出了血丝,他也顾不得了。
野人惊恐地而沙哑地叫道:“你想干什么?”
小蚩冷冷地盯着他,冷眼看着他因恐惧而不停后退。
半晌,他才冷笑着低声问:“说,刚才你们在商量着什么?”
野人拼命摇头,打死也不敢说出实情。
“没什么呀?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商量着哪里有更多野兽?”
“当我傻瓜?”
小蚩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刀,狠狠朝身边不远的一棵手碗粗的小树一砍。
小树干脆利落地一刀两断,刀口整齐而平整。
野人眼睛一缩,却见寒芒一闪,稳稳地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说,你们刚才商量着什么?是不是打算对我们神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