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赢只觉得她咬牙的动作都这么可爱,笑着逗她。
“你难道还想咬朕不成?”
宋孜然咬碎一口银牙,“士可杀不可辱,你今日把老娘惹毛了。”
她猛然翘起,还想撞他下巴,乐正赢轻笑一声,放开她手臂,一下按住她额头。
“你这招初次见面时就已经用过,现在对朕无效。”
宋孜然冷哼,“这也够了。”
她也没打算一击得逞。
一只手臂被解放,宋孜然快速伸手,一把拽住近在咫尺的耳朵。
借力一下弹起,张嘴就一口向他肩膀咬去。
她想咬他,已经很久很久。
下口之重,很快见血。
乐正赢闷哼一声,但并未推开,反而死死将她固定在怀中。
眼里闪过一丝宠溺,“你这牙,倒挺锋利。”
嘴里血腥味传来,让宋孜然猛然清醒。
她好像是来看他,而不是来咬他,可是现在,他们却在针锋相对。
急忙放开嘴唇,冷冷开口,“赶紧放开。”
乐正赢察觉她有生气趋势,虽然还很贪恋拥抱的感觉,但也不敢太过,只得不情不愿放开她。
“记得,这几个月你必须亲自照顾朕,不然我就到处嚷嚷你强了我还不负责。”
宋孜然一下把他推开,翻身爬起。
“你还要不要脸?”
她压根没对他怎样,还qiang他?
自己就算没夫郎也没这么饥不择食,更何况她还带了自家老公。
乐正赢轻轻一笑,“朕这脸,不要也罢。”
自从遇到,他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
要自己不死缠烂打,他敢肯定这女人绝不会多看他几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宋孜然自己很多时候不要脸,如今遇到个比自己还不要脸的男人,她一时傻眼。
乐正赢斜她一眼,起身随意披件外套就往外面走。
宋孜然一惊,“你做什么?”
乐正赢转头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看伤。”
眼角余光扫一眼自己肩膀,“难道朕还不能治疗不成?”
他是故意的。
宋孜然错愕,急忙跑上前拦住他,“你不能去。”
看他头发弄得乱糟糟,衣衫凌乱,要再结合肩膀上伤口,她到时候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乐正赢顿住脚步,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要朕不出去也行。”
他指指自己嘴唇,“你要亲朕一下,今天这事朕可以不让他们知道。”
宋孜然“……”
只想爆粗口。
乐正赢见她不说话,伸手摸着肩膀,故作痛苦。
“朕这肩膀,要再不医治肯定要出问题,我去了。”
他伸手,一下握住门把手。
宋孜然见他真要跑出去,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手背。
咬牙切齿,“我亲。”
不就亲一下吗,反正一个大帅哥她也不吃亏。
乐正赢盯着她,眼里笑意深沉几分。
做好准备,好整以暇。
宋孜然在心里做好建设,又深呼吸几次,这才垫起脚尖,猛然往他唇上轻轻碰一下就迅速移开,似乎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
唇瓣相交,让乐正赢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已经快速挪开。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幽怨,手比脑子反应更快。
等回过神,他已经扣住她脑袋。
低头,快速含住这晶莹剔透,色泽饱满的娇艳红唇。
宋孜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一时间忘记反应。
很是惊讶,朱唇半开。
这更是给乐正赢可趁之机,舌尖滑进,抵死纠缠。
外面桃花盛开,有香气在鼻尖漫延,草长莺飞的时节,让人也无端躁动几分。
他吻着她,仿佛捧着稀世珍宝,唇间的润泽,更是让人想要更多。
他将她抵在大门上,大手不自觉往衣衫里面探。
温暖有弹性的触感,更是让人全身血液沸腾,每条经脉在扩张,每个细胞都在叫器在欢呼。
独属于男人的标志渤发,似乎是想找个发泄口。
直到身上一片冰凉,胸口酥麻感传来,宋孜然陡然惊醒。
猛然推开他,快速将衣服拢住。
怒斥他,“你做什么?”
红唇朱颜,因着被采集过,现在更加娇艳欲滴。
虽是怒气冲冲,但在乐正赢看来,反而更加可爱,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他盯着她如花眼眸,“你开始没拒绝,所以对朕,你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哪怕她是女尊女人,但他不信她真半点不在乎,更何况她可是个冒牌女尊。
宋孜然心里很是慌乱,但又不敢承认。
怒气冲冲瞪他,“你胡说什么?”
慌忙转身,开门快速往外跑去。
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白子皙和唐丰沛还在门外,突然看到自家妻主冲出来,正打算打招呼时,她却一下跑出门去。
唐丰沛疑惑不解,“妻主这是怎么了?”
白子皙没有回复,只盯着宋孜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乐正赢今日心情特别好,看什么都顺眼。
他负手出门,来到唐丰沛面前坐下。
“朕受了点伤,想请四驸马帮忙看看。”
说着拉下肩膀衣服,露出一排新鲜出炉的牙齿印。
其实这伤痕,以他能力明明可以马上就恢复,但他就不。
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白子皙和唐丰沛条件反射觑一眼,只觉得天雷滚滚。
他们两人在房间半天,怕不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不过是小排牙印,又死不了人,可是却让他觉得刺眼。
唐丰沛只瞥一眼,就气得胸口痛。
他猛拍一下桌子,勃然大怒,站起身,手中已然夹上一包药粉。
“死女人,众目癸癸下偷腥,看小爷不毒死她。”
他就说刚刚脚步匆匆那么奇怪。
乐正赢眉头一挑,接着两眼通红,抹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还请三驸马四驸马还朕一个公道。”
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两人本来半信半疑,结果看他这样子,好像确实是他吃亏,心里一时不知该憎恨还是该同情。
看唐丰沛要跑出去,白子皙急忙出声制止。
“妻主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还是搞清楚状况再说吧。”
他相信自家妻主,不过却不相信眼前这男人。
虽然他多次救他们于水火,但他眼里那势在必得的光芒,又怎能避过同为男人的直觉。
很多时候,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