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带着白子皙快速离开,回到自家小院。
吩咐正在煮饭的豆叔,“赶紧打包东西,我们离开这里,子皙暴露了。”
豆叔转头,看着一身伤痕的白子皙,心里很不是滋味。
咒骂一声,“那群畜牲。”
拿个盆,手下飞快,几下将刚刚煮熟的饭菜装起来,又将剩下的大米打包好,提着去房间收拾东西。
白父匆忙回屋,将值钱东西一卷,扛着出门,“我们赶紧走。”
时间晚了,等人家反应过来,他们准没命。
白子皙见白父如此,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不过是气不过,想保护父亲,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他最后安身地方也给搞没了。
三人钻狗洞逃出皇宫,一路往南阳跑去。
皇夫被毒蛇咬伤这事,很快传遍皇宫,女皇带着御医前来时,毒蛇已经逃光。
他嘴唇发紫,死死拽住女皇裤子。
“陛下,白子皙是个怪物,他,他不是人,你一定要杀了他,替我报仇。”
话落,眼睛一翻,人就晕过去。
御医赶紧上前救治。
女皇见此,无奈叹了口气。
转而想到白子皙,顿时怒发冲冠。
“这孽障,朕就说怎么一看见他就觉得阴恻恻,原来根本就不是人。”
有宫人小声嘀咕,“说不定此次灾难,就是因为他,所以上天对我们进行处罚。”
女皇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
急忙吩咐宫人。
“快点传令,给朕多招几位得道高僧,朕要为民除害。”
……
白子皙三人逃出皇宫,换身破衣烂衫,插在一群前往南阳迁移的难民中间。
因楚国灾难严重,大家听闻南阳不错,所以纷纷逃往那里。
一时间,路上难民成群,大家都在以龟速向一个地方赶去。
三人跟在一众难民中间,走了几日,并没走到多远距离。
大家又饿又累,沿途野草树皮都吃光,依旧觉得肚里空空如也。
为了活下去,有人甚至吃起观音土。
有些人把石头磨成粉,混在糠皮中,胡乱咽着。
白子皙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难受。
他明明曾有写信回来,让母皇储存粮食,可是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晚上,一群人在荒郊野岭过夜。
白子皙跑到无人之地,开闸放水。
刚系好裤腰带,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猛然转头,就见一人影陡然向他扑过来。
他大惊失色,飞快向旁边避了避。
来人一个刹车不住,顿时摔倒在地。
“臭爷们,老娘看得上你是你荣幸,竟还敢躲。”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灰尘,看着白子皙,两眼冒光。
这些天,她可是仔细观察过,这男人哪怕一身脏兮兮,却是细皮嫩肉。
要搞起来,一定很爽。
她瞅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今晚终于抓住机会,决不能放过。
白子皙见对方一身邪气,知道不是好人,转身就跑。
女人见他想逃,快速伸手,一下扯住他手臂。
手上一用劲,直接将人按倒。
“被老娘看上,竟然还想跑。”
女人死死压住他,一双邪恶的手就往他脸上摸。
“放心,姑奶奶会好好疼你的。”
她作势要脱他衣服。
白子皙吓得瑟瑟发抖,使劲挣扎,发现挣脱不开。
看着女人那臭嘴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他心里充满绝望。
这一刻,他想咬舌自尽。
他被自己想法吓到,突然反应过来。
“不,妻主还等我。”
一只手不停在地上摸索着,终于,一块石头被他紧紧捏住。
眼看这人臭嘴就要落他嘴唇上,他别开头,一石头就磕了过去。
石头砸到女人脑袋上,额头瞬时鲜血直冒。
“臭男人,你竟然敢打老娘?”
女人没想到他竟然敢动手,一手抚住伤口,一手指着他。
白子皙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如今更是差点被人毁去清白。
他心中恼怒,捏着石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继续往女人脑袋上砸。
女人始料不及,被他砸到,眼里已起杀心。
白子皙使劲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之人,不管不顾,拿起石头猛然砸去。
女人力气比他大很多,不顾伤势,一把夺过他手中石块,拿着就往他脑袋上打来。
白子皙一愣,快速在地上滚一圈,正想去取紫月洞箫时,怀中一物件掉落。
女人捏着石头走过来,步步紧逼。
白子皙心如捣鼓,身体快过脑子。
飞快捡起地上之物,随手扣动扳机。
“轰……”
子弹打中女人胸口,她不可思议地倒在地上,很快气绝身亡。
直到地上女人再无生息,白子皙才愣愣地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将脸埋在怀中,压抑地哭着。
“妻主,我不干净了。”
他不但杀了人,还被人如此对待。
要别人知道,还不知怎么看他。
白父二人听到声音找来时,只看到自家儿子泡在冰凉河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自己的脸和手。
……
公孙景又在沙漠中走了些时日,某天正在吃干粮时,突然听到有狼嚎。
他一愣,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个四脚着地的小孩。
“狼人?”
瞥了一眼,赶紧收起饼子上路。
有狼人出现,必定有沙漠狼。
要是遇到它们,免不了一番纠缠,到时候耽搁他上路。
他不做理会,起身,将东西放好,牵着骆驼继续上路。
这骆驼可是他花费大价钱买来的,还靠它驼东西,可不能丢下。
公孙景想走,狼孩继续嗷呜。
不一会儿,就有无数狼嚎声应和,接着无数沙漠狼从远出飞快跑来。
这是盯上猎物了?
宋孜然靠在副驾驶上,远远看着向同一个地方汇集的狼群,手心痒痒。
“老二,好久没吃烤肉了,向那边开,我们去猎两头狼,一会儿休息时,我给你烤串串吃。”
关函谷闻言,吞了吞口水。
一踩油门,将车开得飞快。
公孙景被狼群包围,不由得苦笑。
“看来,某不得不动手了。”
他噙起一抹微笑,羽毛扇上寒光闪闪,正准备动手时,却突然听到车轮声响起。
一眼望去,就见一辆轿车在飞速向自己驶来。
这车他认得,是独属于自家妻主的标志。
在这片大陆,再找不到第二辆。
宋孜然远远看到一个人,一头白丝如银,一身象牙白衣袍,在这黄沙漫漫中,遗世而独立,如同谪仙。
哪怕周围狼群四起,他依旧不慌不忙,心有成竹。
她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来。
“阿景?”
大喊一声,身子一动,一个瞬移,人已经出现在他身边。
长臂一捞,就将他紧紧涌入怀中。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最为清晰的字眼。
“阿景,我想你。”
刚刚她还在远处,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看来异能恢复了。
公孙景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味,伸手,紧紧抱住她的腰。
有她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