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府。
古雍南倾早早收拾完毕等着。
最近发生很多事,让她更是觉得手里有银心不慌。
如果能把那些菜给弄到手,那么距离她的目标就会更近一步。
这两天她也派人去打探过,知道那日来人所说非虚,这更是加重了她心里想法。
不过是边陲弹丸小国,就算拿到武器又如何,对他们国家也造不了多大威胁。
想到此,她吩咐宫人。
“去后门候着,一会儿人来了就直接带进来。”
“是。”
宫人领命,匆匆而去。
她贴身宫人见此,小心翼翼开口。
“三公主,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雍南倾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在本公主面前磨磨唧唧。”
宫人躬身行礼,“公主,她们不过是一小国来的商人,要奴才说,直接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神不知鬼不觉,公主还可以大赚一笔,也不需要担风险。”
古雍南倾眉头紧蹙,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子。
“你是不是傻,人家能不远万里来此,你以为没点真本事敢来,只身跑来公主府,要是你,你敢吗?”
真是把人想太简单了。
她坐在上首,抬起桌上茶盏,轻轻抿上一口茶。
“这事本公主自有考究,你不必再说。”
挥挥手,“本公主这里暂且不用你侍候,先出去吧。”
……
天微明,宋孜然两人来到公主府大门,本以为要等上一阵子,结果才刚到,就有宫人向她们招手。
“二位,快随奴才进府,公主已经等候多时。”
见他如此急切,两人相视一笑。
成了。
这次谈判很顺利,不过一会儿功夫,交易就已经接近尾声。
宋孜然坐在贵妃椅上,摇着明皇翡翠碧玉折扇,微笑着开口。
“这兵器,不知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凑齐?”
她要得多,想一时间拿出来根本不可能。
古雍南倾思考片刻,打着商量语气。
“你看,十日可行?”
宋孜然站起身,眯眯眼睛。
“行,到时候一手交菜一手交兵器。”
她‘啪’一声收起小扇,拱拱手。
“还请公主信守承诺,不然……”
嘻嘻一笑,剩下的话并未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古雍南倾点点头,“也请姑娘言而有信。”
两人约好交易地点,这才各自打着算盘离开。
走出公主府,来到无人之地,宋孜然顿住脚步,将一封信递给黄相印。
“等你们回南阳后,就用上次我给你送信那只鸽子,把这信送去京城。”
“务必,不要露了我们行踪。”
黄相印木愣地接过信纸。
“主子,你不回去吗?”
拿着信封反复查看,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也不知具体要寄给谁。
宋孜然:“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去了,你们运送兵器回去就是,我已经写好信,到时候朝廷自会派人来拉走,你不必担心。”
“信?”
黄相印抓抓脑袋。
“主子,这信怎么一个字都没有,人家能看懂吗?”
她觉得自家主子可能身份不简单,可是自己没证据。
宋孜然:“这是我们家运送密信的手段,别人看不了,但那人,她自然可以看得见。”
想到女皇,宋孜然心里凄凄然,还有几分难过。
……
女皇今日休沐,并未上早朝,难得多睡半刻钟。
但睡梦中,很是不安稳。
宋孜然那张凄苦的脸出现。
“母皇,你为何要杀阿景?”
“母皇,他可是我夫郎,为了他,我宁愿不当皇太女。”
“孽女……”
女皇大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
宫人急忙上前掌灯,撑起床幔。
“陛下,可是又想公主了?”
自从皇太女带着几位郎君离开后,女皇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终是有几分难过。
这不,每日做梦,总看到宋孜然跑她面前哭诉,口口声声质问她,为何要杀公孙景。
“那个孽障,朕定是前世欠了她,如今做梦都来哭哭唧唧,也委实气人。”
女皇揉揉眉心,打算起床。
宫人上前搀扶,并帮其穿鞋。
“今日休沐,陛下何不再休息片刻?”
女皇摆摆手,“不必了,朕睡不着,去看看皇夫吧。”
自宋孜然逃跑后,皇夫每日以泪洗面,后来直接一病不起,现在每天躺床上哼哼唧唧。
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再揪着公孙景不放,好让宋孜然早点回宫。
可这天下局势,又岂是说放过就能放过的。
国师是个好孩子,可惜却是前朝皇室,偏偏还有个暗仓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祖宗家业放她手上,总不能把它败光吧!
女皇想着心事,脚下飞快,很快来到皇夫住处。
有宫人发现她,赶紧行礼。
“陛下稍等,奴才马上去叫皇夫。”
女皇轻抬手掌,“不必,朕自己进去就可。”
宫人开门,她轻手轻脚走进去,坐到床边。
看着脸色苍白,衣衫宽松的皇夫,心里也忍不住有几分心疼。
为了闺女,真是操碎了心。
可是那人,目前也不知到底在哪里。
派出无数人前往,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她大概已经离开南阳了吧。”
女皇伸手,轻轻摸摸皇夫那张明显瘦下去的脸,低低地叹了口气。
“朕也是身不由己。”
坐上这个位置,就得去布局,去考虑各种结果,早早做好准备。
否则,等待她的就是人头落地。
与她相关的人,也会被屠尽。
前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女皇起身,走到门外给宫人交代几句,最后道:“你们好生照顾皇夫。”
宫人自然点头称是,女皇这才带着一众人离去。
但她不知道,屋里床上的人其实早已转醒。
闭着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慢慢滑落。
那孩子,在外面也不知可否安好……
冬日的黑夜总是很漫长,宋孜然回到宅子时,天才刚亮。
看宅子静悄悄的,也不好大声喧哗。
她打发走黄相印,自己缩回屋里继续修炼异能。
每日不修炼,就觉得不舒服,总得多少练练,心里才会好受几分。
一直修炼到艳阳高照,出门溜达时才终于想起一件事。
她表哥好像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