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函谷男人装扮,让别人感觉太女人,没有男儿该有的柔软与娇弱。
扮成女人,倒刚刚好,正好符合这里审美标准。
这女子才会觉得他漂亮。
但她说宋孜然那话,就让人接受不良。
士可杀不可辱。
宋孜然忍无可忍,瞬间抽出藤蔓,咬牙切齿。
“既然你想送死,那就怪不得老娘了。”
可以说她丑,但不能说她矮。
她都已经在努力长个儿了。
女子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立刻用折扇挡住脸。
“你,你不会要打我吧?”
“你觉得呢?”
宋孜然手心一动,藤蔓瞬时抽出去。
女子快速避开,见她真要抽自己,赶紧转身就跑。
“好生吓人,小女子先行一步。”
话落,脚步匆匆,几下跑得不见踪影。
宋孜然回头,“老二,你先等等,让我去收拾她一番咱们再走。”
她交代几句,追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快速向远处掠去。
一个残影飘过,她已经不在原地。
众人揉揉眼睛,还以为刚才看错了。
关函谷眉头一皱,赶紧追过去。
死女人,又丢下他。
宋孜然速度很快,不过一瞬,就在巷子里堵住欲要离开的女子。
“嗨,我说你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不就说了一句吗,你没理由追本姑娘几条街吧?”
女子抬头,看着站在墙头的紫衣女子,不敢置信地瘪瘪嘴。
她不过嘴贱感叹了一句而已。
“呵,不教训教训你,老娘就不姓宋。”
宋孜然冷哼一声,从墙头一跃而下的同时,手中藤蔓已经向赤衣女子的胸膛抽去。
女子见此大惊,闪身的一瞬间,迅速收起折扇察出白绫。
“既然你想打,那今日本姑娘就陪你练练。”
宋孜然的藤蔓落空,正色起来。
这人,看来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一时间起了比试之心。
轻轻一笑,“好大口气,让我们手底下见真功夫。”
女子闻言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很久没遇到对手,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松快松快,两人更是全力以赴。
从巷子打到街上,又从街上打到屋顶,最后打到荒郊野岭。
交手上千招,依旧没分出胜负,两人累坐在地上,背靠背。
看天色已晚,女子提议,“要不我们先不打了,去喝酒如何?”
这样子,她们再打两三天可能也难分输赢。
宋孜然点头,“可以。”
武功可以和她二级初等异能媲比的女人,可真不多。
她有心结交。
两人转战酒楼,女子丢下一锭金子。
“掌柜的,百坛上好竹叶青。”
掌柜拿金子的手一顿,睁大眼睛,“百,百坛?”
怕不是想在她们酒楼搞自杀?
宋孜然眼睛一转,就知她的顾虑,嘻嘻一笑,“放心吧,就我们醉死了,也定不会找你麻烦。”
两人点好酒,又让小二姐上些小菜,挑选个好房间,开始——拼酒。
不用杯子,直接提坛子灌。
两人你一坛我一坛,百坛竹叶青不过一会儿就去了五分之一。
“嗨,姐妹,你这酒量不错啊,干了十坛都不醉。”
宋孜然放下一个空坛子,给赤衣女子竖起大拇指。
女子勾起嘴角,“你也不逞多让。”
两人相识一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我们旗鼓相当,难遇对手,要不交个朋友?结拜为异性姐妹?”
女子随手又开一坛子,‘咕噜咕噜’狂喝几口,转头看她,眼里带着欣赏。
宋孜然正有此意,点头,“正好。”
开门叫小二姐,“去给我们端个香炉,拿几根香签来。”
小二姐闻言快速跑开,一会儿过来敲门,“客官,这是你要的东西。”
宋孜然接过,将香炉放桌上。
两人洗脸净手。
洗净脸,女子一抬头,就看到貌美肤白的宋孜然。
诧异道:“你这面貌,好生眼熟。”
宋孜然笑笑,“都看了这么久,能不眼熟吗。”
不过是洗了一把脸,将伪装去除,仅此而已。
“也是。”
女子并没多想,拿过香签,一人分三根。
点燃青香,双手抱拳。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
“我古雍上邪。”
“我宋孜然。”
一报姓名,两人皆目瞪口呆。
古雍上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女子,“你就是宋孜然?”
南阳逃婚草包公主,如雷贯耳。
宋孜然轻轻一笑,“正是区区在下不才。”
盯着她眼睛,眉头一挑,“没想到你竟然是古雍上邪?”
古雍有名花花女子,听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古雍上邪回过神,戏谑一笑,“怎么,知道我是个不得宠的闲散公主,所以后悔了?”
宋孜然自嘲一笑,“那我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公主呢。”
眯眯笑着,“咱们彼此彼此。”
这到是!
古雍上邪点点头,“既然大家半斤八两,那还是拜吧。”
好不容易逮到个志趣相投的人,自然得好好抓住。
两人相视一笑,拜了下去。
插上香签,彼此以头上发钗当信物交换。
古雍上邪收好宋孜然给的钗子抬头,“我虚长你一岁,就厚脸皮自称大姐吧。”
宋孜然是南阳唯一公主,出生时全城轰动,举国欢庆,众盼所归。
她的出生日,自是所有人都知道。
“可以,我正少个姐姐呢,如今你来,正好弥补我的缺憾。”
宋孜然微微一笑,很是上道:“姐姐好。”
古雍上邪点头,“妹妹。”
两人又坐回去喝酒。
两人又一人干翻十坛,宋孜然摆摆手。
“不能再喝了,要是醉了我那几位夫郎又该唠叨我了。”
古雍上邪羡慕,“唉,还是你好,至少有人唠叨,那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突然想到什么,凑过来问,“我记得南阳第一美男伏云中,是你表哥吧?现在可有定亲?”
年少时有幸去过一趟南阳都城,见过那人一面,如今依旧记忆犹新。
宋孜然:“那个嘤嘤怪,你问他干嘛?一天哭哭唧唧,委实烦人。”
恍然大悟,“不过他确实长得有几分颜色,怎么,你看上他了?”
古雍上邪苦笑,“他是南阳世子,我是古雍公主,我与他之间,隔着的可是一个国家。”
两国一直交战,要她敢娶,他敢嫁吗?
要她是个平民百姓,那也就罢了,可惜两人身份摆这里,无能为力。
宋孜然毫不在意,“隔着国家又怎样,大不了你以后当古雍女皇,让两国休战,娶他便是。”
反正她就看不上李玉娇,要伏云中跟那通房无数左拥右抱的死女人,还不如嫁眼前这公主。
古雍上邪喝了一坛酒,放下酒坛。
“妹妹这话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不然皇姐怕是得杀了我。”
看着她,心思一动,打着哈哈。
嬉笑着,“你到挺大度,不过姐姐要真娶她,你不哭晕在恭房?我可听说,你为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到的。”
宋孜然举起一坛酒,随意一瞥。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只想守着自家夫郎过日子,至于我那美男表哥,到是希望他能擦亮眼睛,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白头到老。”
那李玉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偏她那眼瞎的表哥还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