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沛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看,发现宋孜然床底下有一个箱子。
几步走上去拖出来打开,里面赫然是他那些毒药。
捡起药瓶。
里面空空如也。
毒药早被人用光。
“这?”
他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己这药怎会在这里。
公孙景摇着羽毛扇噙起一抹微笑,“我们妻主,能着呢。”
偷梁换柱的本事,怕是谁也比不过。
宋孜然一夜好眠,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动动胳膊,只觉得全身都疼。
起床,发现屋里没人,外面倒是有说话声响起。
竖起耳朵,有低微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大哥,今日听闻宫里发生了奇异事件,母皇带着一干大臣纷纷去观看,你说我们去吗?”
白子皙站在院子里,小声与公孙景交流。
他和关函谷两人从外面回来时,一大早上就听到外面传言,很多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公孙景思索片刻,“你们也累了,看过妻主就回去休息吧,我先进宫看看。”
坐上马车,径直来到皇宫,发现大家纷纷往户部赶。
他也摇着羽毛扇下车,施施然跟在一众大臣身后。
很快一群人来到库房,皆露惊诧之色。
这,这是神仙降临了?
女皇看着一处库房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问户部尚书。
“大司龙,具体怎么回事,给朕如实说来。”
单青燕理理衣冠,弯腰行礼。
“陛下,微臣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只知今早守卫换值时士兵照常查看库存,就突然发现这些黄白之物。”
她额头冷汗淋漓,“微臣不敢擅自做主,这才回禀陛下。”
不然他也不会匆忙跑金銮殿,不顾礼仪去叫人。
女皇沉思片刻,道:“可见到可疑之人?”
单青燕摇摇头,“在陛下到来之前,守卫已经检查过周围,并无可疑之人,门窗也完好无损。”
这就奇怪了。
库房进了人,还放入如此多的物件,却无人发现,说明皇宫安全系数不高。
女皇凝视户部尚书,“以后国库加派人手。”
这次是送东西,下次要跑来偷东西,那还得了。
今日发生这事,可谓大家都开了眼,有人嘀咕。
“不会是天神看我南阳贫穷,特来送金银吧。”
有人反对,“你怕不是舞台戏听多了,子不语怪力乱鬼神。”
“那你怎么解释库存多出来的东西?”
“我又没看到,怎么知道它如何多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女皇揉揉眉心,“李丞相何在,出列说说你的看法。”
无人应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突然发现个问题。
有人见女皇要发怒,赶紧出列禀报,“陛下,丞相身体不舒服,已经告假。”
女皇这时才想起,丞相卯时曾派人来宫告假。
“行了,不在就不在吧。”
她挥挥手,蓦然又想起什么。
略表关心,“近日天凉,众位爱卿可要记得添被添衾,莫像丞相一样感染风寒。”
众位大臣自然供手道谢。
今日国库有收入,女皇很高兴,大手一挥,“退朝,有事明日再议。”八壹中文網
众人纷纷告退,最后就剩站远处的公孙景。
女皇转头看他,“国师可有高见?”
公孙景闻言温和一笑。
“陛下,东西既然进了库房,那就是国家所有,依某看,陛下装作不知即可。”
女皇狐疑,“看来国师是知道些什么?”
公孙景摇羽毛扇的手微顿,接着若无其事一笑,“那人必不会伤害陛下。”
既如此,女皇不再过问,转而想起另一件事。
她一双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蓦然开口,“那国师可会伤害朕?”
公孙景神色一顿,羽毛扇不再摇动。
他看着女皇的眼睛,“陛下何意?”
女皇并不接话,只自顾自道:“朕记得,你胸口上有个红色印记。”
公孙景闻言大惊。
这印记,是隐私,除了宋孜然就没人知道。
他不明白女皇今日为何有此一说,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面上镇定,心里七上八下。
女皇:“你不必紧张,朕没有窥觑女婿身体的爱好。”
淡淡开口,提醒他,“皇太女年幼时去国师府,曾见过你沐浴。”
她这样一说,公孙景终于想起来。
八岁时,宋孜然曾闯入卧室,看到了他胸口印记。
那时他就时常在想,要不要杀了她,但最后终是没下得去手。
这事后来也慢慢忘却,如今又被女皇提及,他脑袋里那根弦瞬间绷紧。
女皇只轻轻一扫,心里已然明白。
她冷声开口,“看来皇太女所说是真。”
五岁的宋孜然看到公孙景胸口上的印记,回来就给皇夫咬耳朵,说国师家小徒弟得了不治之症,恐怕命不久矣。
她当时就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心里记下这个印记。
公孙景闻言心中已有猜测,依旧面色不改,“某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国师不必装傻,朕心里自有计较。”
她挥挥手,“带走吧。”
既然验证是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前朝余孽,宁愿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走一人。
否则,后患无穷!
女皇转身离开,马上有两士兵上前,“国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
公主府,宋孜然吃过早饭,就一直关房间里修炼异能。
这次事情说明,一个人要是不努力,迟早得栽锅。
所谓靠人不如靠己。
她一直修炼到日落时分,终于被敲门声打扰。
拉开门一看,发现是白子皙站在门前。
“妻主,肚子饿了吧,喝点鸡汤。”
他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舀上一碗,端到嘴边慢慢吹着。
宋孜然笑嘻嘻溜到他身边,戏谑道:“老三,你现在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女尊国的男人,大多都是娇柔、温和的。
白子皙这副模样,到像是贤夫良父,看得宋孜然暗暗咋舌,觉得很是有趣。
白子皙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低下脑袋,将鸡汤举她面前,小声开口,“鸡汤已凉,妻主喝。”
宋孜然“……”
尼玛,好个温婉可人的小男人。
她莞尔一笑,眼珠微转,伸手摸着手臂。
“老三,我手疼,端不动碗,你能不能喂我?”
说着做出无辜的模样,好似手臂真受伤严重一样。
白子皙狐疑地看她几眼。
他记得她手臂没有受伤啊?
难道是扭伤了?
他没有多想,害怕她饿着,赶紧舀着鸡汤慢慢喂。
宋孜然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等投喂。
一锅鸡汤下肚,撑得快吐出来。
见白子皙离开,急忙揉着肚子,大叫一声。
“男人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