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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8A-EP4:争斗时(7)(1 / 1)

OR8A-EP4:争斗时(7)“我实在不明白你每天琢磨的那些事情有什么用,金融这东西简直就是社会的蠹虫。”

尼克·西摩尔·帕克郁闷地劝说伯顿不要再沉迷赚钱了,他生怕伯顿在事态发生重要转变的关键时刻忽略掉一些隐患,而这些隐患又是他自己无从寻找和发现的,“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提供的财富在现阶段的用处已经不大了。要我说,你现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行动……”“说话的时候先把内容用脑子处理一下,伙计。”

伯顿从报表间抬起头,训斥了帕克几句,“你沉迷的坦克、飞机、火炮、宇宙战舰、动力装甲……全都要有钱才能运转起来。没有足够的资金,工厂就没法开工以生产武器装备,本应拿着武器去战斗的士兵也会因为担心自己死后像条野狗一样地被抛弃而产生许多顾虑。”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在我看来,金钱是最公平的东西,只要数字达标了就能收获许多确定的成果。”

帕克被气得不轻,但他完全没法反驳伯顿的话,更何况伯顿当前肩负的一项主要任务关系到整个团队在南亚的这场乱局之中所能取得的最终进展。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尝试着逆转那些对人类不利的趋势,这一向是麦克尼尔的观点,帕克也赞同,但他们因为缺少足够的资源而很难获取到相应的情报,等事态恶化时则为时已晚。为此,麦克尼尔曾经在团队会议上强调过,只要时机合适,放手让伯顿去获得更多的财富和资源对于整个团队而言是有利的,只要伯顿能适当地管住自己的欲望的话。毫不客气地讲,在孟加拉危机中,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团队所获取的大部分情报都是在东孟加拉手眼通天的彼得·伯顿得到的,他的努力对于麦克尼尔等人的工作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帕克似乎并不理解这些:他只看到了伯顿像他生前最厌恶的GDI官僚还有大亨们那样每日沉迷金钱和财富,正是这群人最终把GDI出卖给了NOD兄弟会,而且价格称得上是贱卖。对前景感到分外忧虑的帕克多次劝说伯顿适可而止,而伯顿每次都以他们掌握的资源还不够为由来反驳。到最后,烦不胜烦的伯顿只得当面向帕克指出,只会打打杀杀是没用的。“伙计,我知道你的个人战斗能力很强以至于可以和麦克尼尔相提并论,但这一点用都没有。不然的话,你应该在你死前找个机会冲进GDI理事会把那些脑满肠肥的NOD兄弟会间谍全都砍了,但你并没有,不是吗?要是你现在能把东孟加拉的那些生物武器秘密研究基地的位置全部给我找出来并且把他们背后的资助人还有那些大人物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讲清楚,我就同意洗手不干了。”

他完全没有给帕克面子的念头,身为老战友的两人不需要那些客套话,“你以为解决敌人就是直截了当地冲上去一通斗殴吗?看来在罗马尼亚管理食尸鬼的那段日子并没能让你的头脑更清醒一些,我简直不知道你这一百年的人生是怎么度过的。”

“不,我是说……”算了,辩解也没意义,帕克想着。不仅是伯顿,整个团队隐约都把他帕克视为头脑简单而四肢特别发达的打手,在这一点上就连麦克尼尔也对这种危险的共识采用了放任的态度。谁都知道,彼得·伯顿的主要任务是看紧在东孟加拉发挥了重要作用的阿克图尔斯·蒙斯克还有泰伦矿业公司,后者的动向直接影响到麦克尼尔对局势的判断。如今巴基斯坦军队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那些仍然愿意勉强合作的外国友人们,而蒙斯克可谓是其中的头面人物。只要爵士的态度稍有动摇,局势或许就会发生剧变,更不必说现在已有大量所谓的外国志愿者只顾着帮他们的雇主从东孟加拉撤离迟早要落入孟加拉人手里的各种财产。事实上,就连蒙斯克也开始受到这种悲观气氛的影响。年富力强的爵士本人虽然还很固执地要守住他在东孟加拉已经投入的成本,他的手下好像没有同等程度的坚定信心,以至于一些见势不妙的雇员——其中还包括一些颇受信任的职业经理人——很快开始和其他外国志愿者们配合着从事起投机倒把的第二职业来。伯顿和蒙斯克前几次见面的时候隐晦地向对方暗示了这个问题,不过那时蒙斯克并没有在乎;几天之前,当蒙斯克在闲聊的时候主动和他提起有些员工的偷鸡摸狗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时,伯顿就知道问题已经发酵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程度。他在东孟加拉经营了这么久,先是和蒙斯克一同配合着获取巴基斯坦军队的信任,而后将蒙斯克推到台前去充当和巴基斯坦军队合作的主力、自己只负责资金流转和贷款等次要事项,再利用危机的蔓延逐步把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本应由泰伦矿业公司一方控制的领域之中,现在收网的时候差不多也该到了。总要有些局外人为孟加拉危机负责,伯顿并不在乎那人应该是谁,只要不是他自己就行。既然蒙斯克愿意和他研究体面的过渡方案,伯顿自然不会推辞。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合众国的干预反而使得人心浮动,就算是对前景最乐观的人也少不了要多准备几条后路。仍然孤注一掷的赌徒迟早会输得倾家荡产,这和信仰无关,而只在于智商。彼得·伯顿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平时这时候街上又会聚集起许多焦躁不安的市民们。和几个月之前被孟加拉游击队渗透成筛子的达卡相比,它如今变得更安全了一些,然而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焦虑和恐慌有增无减。每天都有许多市民涌上街头,他们仅在士兵们的步枪面前才止住逃跑的念头。“东孟加拉的财富正在迅速地流失,每个试图逃离的人都会加大其他人的恐慌并导致流失速度变得更快。”

蒙斯克在他平时和伯顿见面时使用的办公室里接待了这位比他年轻不少的合作伙伴,“虽然我没有从这里撤走的想法,我们应该多做些准备了。”

“要和孟加拉人去谈吗?”

伯顿试探着蒙斯克的意见,“我在那里还有些信得过的朋友,但他们最近受俄国人的影响很多,也许他们会假装答应我们……然后在完全没给通知的情况下忽然宣布把我们的产业全部没收。”

“这一点确实需要考虑,不过目前我们可以选择的路不多了。”

蒙斯克手里握着烟斗,态度依旧泰然自若,仿佛他不是即将目睹着自己投入的巨额成本跟着这艘破船一起沉没的失败者而是个马上要以崭新的面貌迎接胜利的成功人士,“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这世界的运行离不开我们这些人,可惜过去几个月或者说几十年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阻碍了他们用更理智的头脑来理解这些问题。如果我们能让他们早些清醒过来,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伯顿点了点头,他认为自己已经充分地理解了蒙斯克的意图,“他们会倾向于把我们驱逐出境、没收我们在这里取得的一切,无非是因为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不必付出什么代价。虽然这些人的行为模式可能会超出常理,只要我们向他们展现出的惨痛前景看上去更加夸张一些,就算是最狂热的战士也会停下来再三思考的。”

阿克图尔斯·蒙斯克从窗子前返回,伯顿刚才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你真是个伪装和欺骗的大师,泰勒先生。我一生中见过许多被女人纠缠的家伙,他们当中很少有能够完全不受影响的,就算是那些避免自己的公共事业因此受损的优秀人士也少不了要为此多花费些精力……可对你来说,这一切从未构成过威胁。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真的能为我们所有人争取到一个更有利的局面。”

“就凭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伯顿拍着胸膛,一副让蒙斯克只管放心把一切托付给自己的模样,“不瞒你说,我能比你们更方便地从这里撤离,但是没必要。没有了你们,我也会失去自己生长的土壤。”

对于那些仍滞留在东孟加拉而且不得不继续苦苦支撑下去的商人们来讲,彼得·伯顿不亚于点石成金的神明。这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各种欲望——以至于有时候可以和他找来的十几个女人寻欢作乐连续数日——的商人在金融方面称得上是天才,他不仅可以轻而易举地筹集到足以救命的巨额流动资金,而且在管理企业方面也有着自己的许多心得。用伯顿的话来说,他因为想要享受更美好的人生而坚信一个能让所有参与者都感到满足的系统才是最合理的,如果能搭配上适当的远见卓识则再好不过了。“所谓的天国,就是蓝区一般市民的福利待遇再加上NOD兄弟会信徒的狂热信仰。”

伯顿有时候会这样总结他眼里的未来世界,“哎,如果这两者真的能结合到一起就好了。可惜GDI摊上了一群不懂感恩的豺狼,而NOD兄弟会又永远不可能让全世界80%的人过上最好的生活。”

结束了和蒙斯克的友好协商之后,伯顿返回了他下榻的酒店,发现帕克仍然很听话地等候在房间里。在把自己的进展告诉了对方之后,伯顿很严肃地对帕克说,他们越是加深对蒙斯克旗下势力的了解和渗透,就越要谨慎行事。团队最初在麦克尼尔的授意下对泰伦矿业公司采取些必要行动是年初的事情,那时迈克尔·麦克尼尔倾向于认为泰伦矿业公司和巴基斯坦军队的军事项目有关,尽管无论是麦克尼尔还是伯顿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不起眼的项目的全貌如今看上去令人恐惧。在那次袭击行动结束之后,伯顿尝试着说服麦克尼尔停止不必要的行动,理由是避免打草惊蛇。保证阿克图尔斯·蒙斯克作为一个长期了解对手动向和幕后黑手相关情报的窗口,对于那时的他们来说还算是有利的。不过,就算现在要收网,伯顿也不能容忍他的战友们采取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付之一炬。在他的构想中,被他所陷害的那些人应该直到最后一刻都对他心怀感激并盼望着他能及时前来搭救,而不是满怀着对他的怨恨下了地狱。也许卡萨德会有些异议,幸好近日卡萨德终于重新把重点放在利用好手中的【定时炸弹】一事上了,伯顿也乐得和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孟加拉游击队在达卡的城市游击战已经被镇压下去很久了,目前分布在达卡的都是一些不打算参与战斗的密探。伯顿一向知道这些人的行动,这要归功于卡萨德的侦察和麦克尼尔方面的通风报信,而伯顿一直将其当做自己的备用资源。他连拿这些人邀功请赏的兴趣都没有,那是被临时征召入伍的新兵才该做的事。“你带着这些材料,到这个地址去和他们谈一谈。”

伯顿顾不上休息,立即开始向帕克布置任务,“把通讯设备都带好,到时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经过我批准。”

“他们躲得离卡萨德藏身的寺庙倒是很近。”

帕克参照着地图找到了伯顿所说的位置,他惊讶地发现那地方离卡萨德不远,“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们私下里做的这些工作都是没法公开的,巴基斯坦人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我们蒙受惊人的损失……既然情况正在恶化,我们需要一些特殊的保证来维持他们对我们的信任。”

“伙计,前线将近十万多名士兵都消灭不了的祸患,是能靠着抓几个人畜无害的间谍就能解决的吗?有几百万孟加拉人被杀,有一千多万人流亡到印度……你居然认为这时候我们举报几个间谍就能让局势有所变化。”

伯顿哑然失笑,他不想和帕克争论这些,“别问这么多,你的工作就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和他们交涉,什么多余的事情都别做,也不要自作聪明地试图联络任何不相关的第三方势力。这是命令。”

送走了帕克之后,伯顿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连连摇头。他不想这么做,因为帕克并不适合这种工作,而且那家伙把事情搞砸的概率反而更大一些。是的,他本可以选择那些他精心培养的雇员们或是暗探们,那些人不仅有着出色的业务能力,而且对他本人绝对忠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然而,伯顿还是把帕克派了出去,那种令他十分不安的预感促使着他用更为挑剔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同伴们。麦克尼尔还算合格,只要思维再灵活一些就行……可帕克在各方面都做不到独当一面,这样下去是不行的。9月19日晚上,结束了新一轮调查的卡萨德一如既往地邀请伯顿来到自己的寺庙里研究新的行动方案,他们最近需要频繁地调整计划以适应不断剧烈变化着的局势。伯顿欣然前往,他开门见山地对卡萨德说,对那些纯属添乱的外国志愿者们的调查可以停止了。“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想,也许是我多疑了。”

伯顿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疲倦,他连续好几天都在苦苦思索着隐藏在这一切乱象之下的危机,“孟加拉危机持续了半年多,眼看着只剩三个月就满一年了,这漫长的冲突已经耗尽了许多人的信心和希望。没错,我是说……推动一场全面战争爆发可能在相当一部分人看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哪一方?”

卡萨德挑起了眉毛。“都是。德国人也好,印度人也罢……我们也一样。”

伯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只不过谁都不想成为首先制造意外的那一方。”

“按你这样说,我们倒要格外关注边境地带了。”

卡萨德若有所思地捏着长袍边缘磨损严重的布料,“最有可能导致战事全面升级的就是边境地带发生新的事故,我是这么看的。”

“的确,但是也不能排除事故发生在靠近达卡的核心区域的可能性。”

伯顿说着,又想起了卡萨德的秘密武器,“喂,我说你也该考虑考虑把你压在手里这么长时间的底牌拿出来用一用了。先不说那家伙已经浑身长满尸斑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巴基斯坦军队被驱逐出东孟加拉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不决呢。”

“免谈。”

卡萨德婉言谢绝,“我不想干预你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来干预我的。我和这些教士的处境看似安全,实则非常被动。为了证明我们的忠诚,我们不得不想办法为军队募集圣战部队……说到底,军人大多有着实用主义心态,没有哪个军人会允许信仰凌驾于利益之上。”

麦克尼尔肯定不会赞同这句话,他会说自己的信仰和利益是合一的。无缘听到卡萨德说出这句话的麦克尼尔在第二天赶赴前线视察阵地的时候接到了几名孟加拉士兵的奇怪举报,这些士兵们声称他们的长官有通敌的嫌疑。如临大敌的麦克尼尔马上把这些士兵们带到了安全的隐蔽地带,而后向对方盘问和通敌行为有关的详情。根据士兵们的说法,有些军官似乎在给一些试图从战场上逃跑的敌人开绿灯。麦克尼尔不是很确定这则指控的真实性,因为尝试着逃离战场的也可能是被长期围困在战区的平民,其中大多都是孟加拉人。不过,不想把战事的结果完全赌在士兵的忠诚上的麦克尼尔仍然决定多留心一下附近的局势,而且他确实有逗留在此的理由。只要他觉得时机合适,他就可以接管孟加拉人的一部分指挥权,尽管他由于担心孟加拉人对他产生反感而始终没有过多地介入。本着谨慎行事的原则,麦克尼尔先派遣跟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士兵前去侦察,同时调取了驻守在附近的孟加拉游击队已经掌握的情报。军官们的记录表明那些仍然在起负面作用的外国志愿者们起劲地从附近的设施中撤走人员和物资,似乎只有泰伦矿业公司的人例外。士兵们的指控正是和这少数屹立不倒的坚定企业有关——其中一名士兵说,他亲眼看到长官接待了疑似从泰伦矿业公司的设施里逃出的人。“也许他们只是恰好撞见了一些逃亡的职员罢了。”

麦克尼尔试图说服自己无视这些不和谐的现象,“泰伦矿业公司像管理奴隶那样管理他们的矿工还有工厂里的工人,这并不新鲜。”

但当天晚上发生的另一起意外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了。凌晨一点多,一辆从附近几乎被炸断的公路上经过的卡车遭到了附近村民的伏击。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这些村民在发起袭击之前并没有谨慎地确认即将从这里路过的卡车所属的组织,他们只是凭着本能认为形单影只的车子肯定不是归巴基斯坦军队或他们自己的那支【自由孟加拉军】所有。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村民在使用制作好的简易陷阱拦住了车子后遭到了警卫的顽强抵抗。密集的枪声和持续时间超出预期的战斗不仅让村民们心慌意乱,也直接吸引了恰好在附近待命的孟加拉游击队。以为敌人又来进攻的孟加拉士兵们连忙把消息报告给了麦克尼尔,后者睡眼惺忪地从帐篷里跳起来,抄起步枪就要去参加战斗。“好哇,这段日子里我平均每三天只能睡上两个小时,现在我一定要把打扰我休息的家伙给碎尸万段。”

火冒三丈的麦克尼尔不等孟加拉游击队指挥官同意就出发了,他还带走了阵地上唯一的装甲车,“跟我来,咱们把那些不守规矩的败类全都宰了!”

顺着枪声找去的麦克尼尔在半路上就已经得知枪声来自于兼职劫匪的村民们和路过的卡车之前的混战,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并不反对村民们为了自保而拿起武器,然而转行当劫匪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避免将来的东孟加拉多出一伙不稳定因素,他也要在这群人走上真正的不归路之前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早些改邪归正。见到麦克尼尔一行人抵达,村民们并没有散去的意思。他们仍然对坚固的卡车展开围攻,只是没有立即把枪口对准麦克尼尔而已。麦克尼尔见状,让装甲车里的士兵向外面喊话、勒令双方放下武器。他们等来的是卡车警卫的子弹。“把他们消灭。”

麦克尼尔不假思索地决定开火,“道歉的事以后再说,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蠢货必须死。”

他发自内心地为可能造成的误伤默哀了两秒钟,而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向车子开火,在重机枪扫射之下,没能及时躲避开的警卫们很快就变成了一滩难以辨认的混合物。重型卡车的驾驶室也被打得千疮百孔,来不及逃走的司机和警卫自然没有存活下来的希望。自从知道孟加拉人也在不择手段地报复非孟加拉人之后,麦克尼尔的心理负担减轻了不少。就算今天晚上发生的遭遇战事后被证明是对无辜平民的残杀,他并不会介意把罪责推卸给在场的其他士兵。德国人的手上是不能沾有鲜血的。一名孟加拉士兵自告奋勇地和仍不愿散去的村民沟通,双方达成了分割货车内的货物的协议。冷眼旁观的麦克尼尔慢吞吞地爬出装甲车,让士兵们前去把货车后方的货厢打开,他也想见识一下这趁着夜色逃离的车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宝物。货厢外门刚打开,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从其中蹿出,把措手不及的孟加拉士兵们撞翻在地,引来了一片痛苦的惨叫声。眼疾手快的麦克尼尔举起步枪向着目标开火,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黑乎乎的不明生物转眼间便敏捷地扑向了呆若木鸡的村民们,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从那怪物身上伸出两条触须,每一条触须都抓住了一个不幸的村民,而还有数人已经被怪物压倒在下方,仅从他们的求救声中就能判断出来这些人已经折断了几根骨头。留守在装甲车里的孟加拉士兵也吃了一惊,他在麦克尼尔的命令之下连忙向着怪物开火,只是徒劳地将怪物驱赶到了附近的树丛里而已。黑沉沉的夜空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空荡荡的卡车和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尸体能够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战。……以及一些麦克尼尔更加不愿去面对的事。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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