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陆一凡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问着。
剑拔弩张的事态愈发明显~周围…清风徐徐地吹到他们的身上时,让他们感觉(周围)好似漫起一层冰冷肃杀的寒意,只是~秦铭寒这一次也做的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吧!因为他根本就没得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就算是凭借他们身上所留下的那些血迹,也不应该就这样直接指责他们…指责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去做的,人都是他们去杀的。
“林若曦,陆一凡…事情都已经这样明显了,你们还想要做无谓的抵抗吗?你们觉得还有可能做出这样的抵抗吗?”秦铭寒看着他们,淡淡地说着:“你觉得你们两个(人),现在还能跑得脱吗?”
林若曦看了陆一凡一眼,只是现在的陆一凡,他垂下眼睑~不想看他,也不想看她,因为他知道,现在想要逃走,只怕也是不太可能的~又或者说是非常困难的,毕竟秦铭寒是天剑阁阁主,如若在这里与他相互争斗~想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是,你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但是清者自清,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陆一凡说话的声音非常低、非常低,很有可能他是觉得~再现在这个时候,与他大声讲话,也是没得半点好处,那莫不如(先)用着低沉的声音与他说话,这样也好让他渐渐放下心中的戒心、敌意!
“做没做过,待到你们掌门真人站在这里时,再行决议!”秦铭寒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向着身后的人看了一眼,并摆摆手道:“你们快些把林子怀与秦凡的尸体给抬出去,然后再把这两个人给我直接关起来~就关在这里,知道了吗?”
“明白!”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都在说着同一句话。
“等等!”陆一凡将林若曦护在身后,然后语气冰冷地问着:“秦阁主似乎并没有那个权利来处置我们吧?即便是要查明情况…即便是要处置我们,那~也是要由我派掌门真人来做决定,这样才可以的。”
“还想等着让你派掌门真人过来救你们二人吗?”秦铭寒直着身子,简单利落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你!“陆一凡双目怒视,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柄九天神兵~湛卢仙剑,这一刻~林若曦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被人无缘无故指责成是杀人犯,又被无缘无故地关押在这个杀过人的小屋里,只怕换谁心情都不会好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要坠入真正的地狱一般,难道说~真正的地狱,现在才刚要开始吗?
“开什么玩笑?我们为何要听从你的命令,我刚刚都有说过好多遍,我们没杀过人,你不但不听,反而要将我们二人给关押起来?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又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陆一凡情绪愈发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愈发激动起来。
“怎么?你还是不是想着要凭借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柄湛卢仙剑~将我们全部都诛杀在这里?这样,就不会有人在知道你们作恶杀人的这件事情?也同时没人会在知道你们二人的真实身份?不过,你想的(可)真是够美的,但实际上~就凭你、你们,呵~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好吧!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待在这里比较好,总归不要在做那些所谓的无用举动了!否则受伤的,可就是你们自己,明白吗?”秦铭寒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看不出的意味,似乎那种感觉很是玩味!
“秦铭寒你…你简直就是…”陆一凡眼看就要拔出那柄湛卢仙剑,但~就在这剑拔弩张地危机时刻,林若曦竟是一把给拦了下来,是直直地拦住了他要拔剑的那只手…(紧紧地按住他的手,让他没办法把剑给拔出来),并沉吟着:“秦阁主,刚刚您说这些人全都是(让)我们给杀死的,但~您现在也只是看到我们二人身上带着的那些血迹,如是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您觉得就算是旁人听得,也多半都不会信服的吧!不过,我相信这些事情,清者自清~既然您打算将我二人给囚困在这里,那我们留在这里也无妨!只不过…”
“若曦,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答应他的要求(了)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一旦这样做了,旁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情就是我们做的,我们也在无回头路可以走了。”陆一凡面带忧色,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凝重。
“放心!”林若曦仔细瞧着他,并宽心安慰他道:“我心里自有主意,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了,好吗?”
或是林若曦真有什么办法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吧!总归~他是一直都会相信她的…于是,一念至此,他向着她点点头,并没有再说出任何其他言语!
“林若曦,你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秦铭寒看着她,连连拍着巴掌,然后(又是)向着站在身后的那些人看了一眼:“将他们二人关在这里看好,懂了吗?若是让他二人给逃脱了,下场又会怎样?你们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吧?”
“明白!”那些人都低着头,并一起同声回复着,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就算是抬头的一个轻微动作,都没人敢做上一做。
“明白就好!”秦铭寒又是冷淡地说着,然后向着身后站着的那些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便非常麻利地将林子怀与秦凡的尸体给抬了出去,并大力地推上了那间小饭馆的房门,在房门即将被合上的那一刻,秦铭寒扭头看向他们,并淡淡地说出几个字:“至于饭菜方面的事情,你们不用过多担心,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过来的。”
“也就是说,让我们死也做一个饱死鬼呗。”陆一凡说话的口气中,夹杂着三分戏虐般的笑。
秦铭寒还是用着那种毫无声调的口气继续说着:“你们就现在这里面“委屈”几天,待到欧阳真人来了以后,我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他,到时候是召开三派大会当场问话,还是说在有着其他方面的安排,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话毕,秦铭寒扭头,不在看向他们,当然~门也在这个时候,给重重地合上了。
还好,(现在)并没有到晚上,所以~周围还是有些光亮在的,只是~就这样被当做成是杀人犯,还被这样无缘无故地囚禁在一处已死过人的地方,现下~陆一凡的心里,真是有着一万个不平衡的感觉呢!
房门重重关上之后…
陆一凡吐出一口气:“若曦,你为何要让他这样做,据理力争~我们也是不吃亏的!现在倒好~被他给死死地关在这里,还不得让别人认为,咱们就是杀人凶手,并且还与血魔教有脱不开的关系。”
林若曦坐在一张方桌前,懒懒地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有用吗?”
“什么?”
林若曦摇头笑笑:“你错了,我这样做,主要就是为了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卖的什么药?”陆一凡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她:“还能卖什么药?他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掌门真人,你门下弟子中~可是藏有着血魔教派过来的探子,而那个(所谓的)探子,就是你与我两个人,到时候~咱们的脑袋掉了,估计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疼!”
“那可未必!”林若曦看着他一脸颓废的样子,笑笑地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会掉了脑袋?”
“不是你我,难道还会是他吗?”陆一凡似乎听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他直直地望着林若曦,并用手拄着脑袋:“不明白~还是不明白,若曦~他(秦铭寒)能掉了脑袋?他~能…掉了…脑袋?哎~等等…你等等。”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掌门真人会相信我们,并认为秦铭寒这样做~肯定会对自己(欧阳真人)不利,所以~掌门真人很有可能会与他起了争执,并相互厮杀?你…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吗?(又重复了一遍)”
林若曦看着茶杯里的茶愈发变得有些发红发紫,更是里面还散发着一种酸甜味道,那种味道~好像是玫瑰花香的味道,于是她一仰头,把那杯茶水给喝的一干二净。
“若曦,你别(只)光顾着喝茶啊!我刚才(所)说出的那些话,你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呢?”
林若曦放下茶杯,笑笑地说着:“我有在听,当然~这个玫瑰花茶的味道还真是很不错的。”话毕,微微吐了吐舌头:“一凡,你仔细地想一想~召开这次除魔大会的人是谁?是掌门真人对不对?再说死在小饭馆的那两个人吧!秦铭寒就这样肯定他们两个就是让我们二人给杀死的?就单单凭借那些血迹,他就真敢这样断定吗?他这样做,只怕是想要打击我们太极门,如此也好让玉女峰的人与他联合一处,然后~争夺武林霸主的(绝对)地位呗。”
“不可能吧!”陆一凡站在那里,细细地看着她:“玉女峰的人真会与他一条心吗?他怎就能那样确定?再就是~除魔大会莫不是说说而已?那魔教那面呢?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联合一处,开始想着要如何对付我们了!”
“魔教那面吗?确有这个可能,但更多的是~隔岸观火!这个秦铭寒,说不定早已与魔教那面勾结在一起了,不过~秦铭寒能想到的,魔教那些个人难道会想不到?只怕到时候~戏没做成,死的那个人确是他自己呢!”话毕,林若曦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拿在手里,热热地喝着!
“听你这样一说,或是真有这种可能性吧!”陆一凡听着她所说出的那一番话,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听得非常明白、非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