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律见她拿着勺子迟迟没动,伸出手在他面前恍了恍,然后好奇的问,“你不饿吗?为什么只看不吃?你在想什么?柳砚芝拿着勺子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一脸八卦的问,“我一直好奇,像你这种人,怎么会进厨房呢?”
要不是看到这粥,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刘伯律并不急着回答,他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一下粥,然后很绅士的吃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吞下,这才开口道,“说来话长!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还在国外。”
柳砚芝微微一怔,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十年前去过国外?”
她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不太对劲,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国外生活过?”
“嗯,是的!”
刘伯律轻声应道,眼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柳砚芝看着眼前的刘伯律,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过去,实在是了解得太少了。她并不多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想着将来如果遇到刘暖暖,一定要找机会打探一下他的过去才行。而刘伯律沉思了一下,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一恍十年,十年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感慨万千的。柳砚芝看着他的表情,没有答口,静静的听着。刘伯律却突然不说了,脸色也沉了许多!低头喝粥。柳砚芝也匙了一勺子粥往嘴里塞,她的内心却是平静不下来。她始终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去国外呢,而且还在国外学会了做饭。像刘家这样的人家,按正常来推测,是根本不可能会让他在国外吃苦!他会煮粥,这应该不仅仅是兴趣吧!柳砚芝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答案。刘伯律突然开口,“十年前我是真的去过国外,没错!”
刘伯律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你十年前真的去过国外,是去读书吗?”
她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透他的内心。刘伯律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低头喝了一口粥,然后又抬起头来瞅着他道:“我也想八卦一个问题,十年前你在干什么呢?”
刘伯律满脑子都是当年的那一幕,只是这事情,那女孩应该是忘了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砚芝一脸迷茫的开口。刘伯律犹豫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十年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你还记得你在做什么?”
看她的样子真的让她猜对了。柳砚芝跟本就听不明白他想问什么,一脑懵逼的看向刘伯律,“十年前,我才十岁多,十多岁的小孩能做什么?除了上学,好像没什么了吧!”
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实在是有点想不起来了。学校里平时除了上课,偶尔也会搞下文艺晚会,运动会,似乎并没有其它的什么活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了十多年,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忘了。柳砚芝努力的回忆着读书时代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刘伯律看见她一副懊恼的样子,柔声安慰道,“瞧你愁眉苦脸的,要是想不起来,就不要西想了,趁热把这粥吃了吧!”
柳砚芝原本还想再想一下的,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放弃了。柳砚芝看着这粥,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一个念头,她冲着刘伯律笑了笑,“改天,你抽个空,也教我煲这个粥好吗?挺好吃的!”
她笑着问道。“你进过厨房吗?”
刘伯律试探着问。柳砚芝很是惭愧的低下了头,很不好意思的应道,“厨房,我进过,但是我只会煮面。”
“会煮面就容易学了,差不多!”
刘伯律云淡风轻的应道。“真的?”
柳砚芝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刘伯律。“我像是个撒谎的人吗?你网上百度一下就有教程可以看到了!”
柳砚芝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你不教我,还让我去百度上面搜?”
“你这双手跟本就不是进厨房的手,你为什么要做呢?想吃还是让我来给你做吧,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学?”
刘伯律一脸肯定的应道。不得不说,这话还真的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砚芝听到这样子的话,心里面还是挺感动的。这话比什么情话都有用,证明他宠着自己,让她不知道为什么鼻尖就变酸了,死死地咬住了唇,说句老实话,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亲自为她下厨过。“我就是随便想想,其实我一向不喜欢进厨房!”
柳砚芝云淡风轻的解释。她低着头吃了两口粥之后,又踌躇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伯律哥,我还有个问题……”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干嘛要吞吞吐吐的?”
他眉心紧颦,给了她一个深邃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刘伯律看向她,见她在犹豫着,忍不住出声道,“看你左右为难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砚芝低头给自己塞了一口粥,咀嚼了两下,组织了一下词语,这才开口问:“你知不知道,我们联姻时的聘礼,是不是都让我妈给拿走了?”
她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说完她的头垂得很低,觉得这是挺丢脸的事情。她觉得没办法,如果不问,她跟本就不知道自已老妈到底拿了家里多少钱,也不知道她拿钱去干什么。沉静的空气中,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后,她听到男人唇角溢出了一声浅笑,“没有,我们给你的聘礼,只有你才能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柳砚芝闻言,她抬头,吞下口中的粥,有些惊讶的看着刘伯律,“听你这样说,那就是没给我妈?”
这答案还真的让柳砚芝感觉到意外!刘伯律朝她笑了笑,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所有的钱都在银行放着,用的是你的名字,你妈根本就动不了!”
柳砚芝闻言她的背脊一僵,无言以对了,她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他说的话柳砚芝当然也听懂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暗自庆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