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枫看着邓菲菲,直觉这女人一点都不领他的情,他为了这十八个男人好看,还特意挑了衣服的款式,让他们统一服装。除了这个,他还花了一番心思才找到这十八个男人,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可是把自己的助理小刘也拉来了。邓菲菲一听他这样问自己,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要我谢谢你对吗?你以为是捡垃圾越多越好吗?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没一个能入我的眼!”
她不满地瞅着他,情绪不免激动,语调说到后来也越发的高扬了。冷羽枫一听不高兴了,面沉如冰,冷漠矜贵,眉峰紧锁,“我真的没想到,你的眼光还挺高的。这么多男人,你都看不上眼?你就喜欢你那天相亲的奶油小生男?那男的有什么好的?像个妈宝男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这样子的人,亏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的?”
他越说越激动了。冷羽枫的话,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我懒得理你!”
邓菲菲现在的心思是一点都不想理会他,她很心疼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用手指糊乱的按着,可这手机怎么按都是黑屏的,快要气死她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她气呼呼的走着,一不小心,也不知脚下踩中了什么,脚下一崴,“哎哟!”
疼得她直皱眉头,低头一看,气得她想骂街,不但手机坏了,这好几百的鞋子,也报废了,鞋跟夹在一个烂砖里,居然断了跟。冷羽枫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脚一崴,鞋跟也断了,憋不住笑出了声,看戏似的叫喊着,“呵呵,我说你这人,怎么就对这些伪劣商品感兴趣啊!手机是次品,鞋子也是,难怪别人说物以类聚,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双手环胸,轻飘飘的说着风凉话。邓菲菲瞅着冷羽枫,感觉怎么看这个冷羽枫都像是欠揍的!顾不得脚下钻心的痛,黑着一张脸说道,“我说你这男人就像个八卦婆似的,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你才不是好人呢!”
她的语气很是怨怼。冷羽枫看到她这样终究不忍心,朝她走过来,半弯着腰,审视着她断掉的鞋跟,皱了皱眉头,“我说你就别生气了,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
邓菲菲看见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却完全没有要扶着她的意思。气得直咬银牙,也不搭理他,忍着痛,一拐一拐的走了二步,脚可能是崴着伤了筋,再加上断了鞋跟的鞋子也不好走路,她干脆的把鞋子都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抬头看见到旁边不远处那有垃圾桶,于是她嫌弃的把鞋子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冷羽枫看见她要走,一颗心都要急得跳出来,“哎呀,我好心问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忙呢?你拉长个脸干吗?怎么就成哑巴啦?”
他不死心的追着问。邓菲菲无语地扶额,酝酿着情绪,尽量克制着自己有话好好说,不要发脾气。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没好气的兑他道,“你才哑巴呢,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看见你就烦!”
“不是我推倒你的,我好心问你,你怎么把气撒我这了?”
冷羽枫又追着她走了好几步,邓菲菲听到他这样说,一脸反感的瞪着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边去吧!用不着你帮忙,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光着脚丫子,忍着痛,一拐一拐的往自己家的门口走去。冷羽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这夜色之中。他的心情糟糕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成拳,邃黑的眸子里是浓烈的不满。他很不高兴的撇撇嘴,“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装清高吧,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都不好!”
他叹了一口气,很可惜,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十八个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眼珠子不好,还是缘分没到,没相中,这事情他可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三少肯定不能怪他吧。柳砚芝这边,她和刘伯律回到西江府已经九点多了。刘伯律占了她一顿便宜之后,搂着她原本是想闭目假寐,也许是太累了,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柳砚芝看着他的脸颊上满是疲惫之色,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烟味儿,忍不住直皱眉头。她有些心疼的看着身边靠在她身边的刘伯律,就这样子静静的看着他,心里面涌起无数感概。胡飞寒把车停好之后,落了隔板,从后视镜看着他们二人,张了张嘴想开口提醒,又担心会吵醒三少。柳砚芝看见到了,稍一动身,刘伯律就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眼珠子泛着淡淡红丝,“到了,中午我没有午睡,刚一闭眼就睡着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顺手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牵着柳砚芝的手走下了车,两人走出几米之后,柳砚芝笑着朝他道,“你站在我这稍等我一下。”
说话间,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回,又折回去找胡飞寒。刘伯律看着柳砚芝走去找胡飞寒,那邃黑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一张俊脸瞬间冷凝了,柳砚芝只顾去找胡飞寒,却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变了。胡飞寒刚想启动车子,转眸看见她走了过来。也看到了刘伯律的脸庞,还看到了他那一双眸子闪着冰冷的光芒,暗自捏了一把汗。深吸了口气,才强自镇定的开口,“少奶奶,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砚芝回过头去,偷偷瞟了一眼刘伯律,这才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胡助理,伯律最近这么忙,是不是在忙和我爸的合作的事情?”
柳砚芝并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根据刚才坐下来时,无意中瞥见电脑上的内容,她看到了她父亲公司的名字来判断出来的。车内的胡飞寒闻言一怔,立马闭了嘴。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刘伯律,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可不说也不行啊!犹豫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柳砚芝抿了抿唇,笑道,“没事了,你走吧!”
说完她这才拧转身走回刘伯律的身边。心里顿时明白,这事情肯定不简单,要不然他这么忙,也不用他亲力亲为的在车上还盯着这事来看。“你跑过去找飞寒干嘛啦?”
刘伯律看着去而复返的柳砚芝,满是疑惑之色的问道。他挺纠结的,百思不得其解,她跟飞寒会有什么好聊的?心里却莫名觉得压抑。柳砚芝乐呵呵的笑道,故意打趣他,“嘻嘻,其实也没什么,大晚上的要飞寒送我们回来,挺不好意思的,我叮嘱他开车要小心一点而已。瞧你这眼神充满了探究,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刘伯律刻意的板着脸,带着几分不悦的应道,“你明明知道我在吃醋,你还故意走那么近去跟他说?”
目光是充满了审视,他盯着她,看见她神色没什么变化,越发的不解。柳砚芝也看到了那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柔和的表情,深若寒潭的眸子,明显的带着清冷和变得疏离,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不快。她只好陪着笑脸,主动的走过去挽起他的手,笑嘻嘻的应道,“你咋这么小气呀,他是你的下属,我替你关心一下他,这有什么的,走吧!”
她的声音温和好听。刘伯律嘿嘿一笑,并没有答话,看了一眼胡飞寒启动车子的身影,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让他搭自己回来,简直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胡飞寒却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将车子启动之后才摇了摇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没给憋坏就好。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可以离开了,否则夹在他们之间,自己可真的是左右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