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南在办公室等了许久没见柳砚芝来,就寻思着想走到二楼的阳台吸口烟。他走到阳台,就听到了楼下有两个熟悉的声音在吵架,就好奇的把头伸出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刘子怡正气势汹汹的瞪着柳砚芝,也不知道在吵些什么,直觉不妙,烟也顾不得抽了,马上就赶下去。没想到他跑到楼下,刚好看见叶子怡对柳砚芝动手的这一幕。他惊得大声喝止,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再加上距离太远了,他想跑过去阻止,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挺开嗓子大声的叫喊着,“住手,叶子怡你疯了吗?不要!”
他慌乱的向他们跑过去……柳砚芝睁大眼睛看到叶子怡眉心耸动,眼中涌起一抹杀意,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尖刀,那刀子白愰愰的向她的脸挥来……柳砚芝极快的开始躲闪。她先是侧开身子,然后闪向右边,极快的往后连退三四步,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叶子怡反应也很快,她感觉到柳砚芝想逃。她没有一些迟疑,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追得也很快……柳砚芝眼看叶子怡的手,还差两尺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双手伸出,一把就捏住了她挥刀的手臂,因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柳砚芝要架起叶子怡挥下来的手,也得花费九牛二虎之力。那尖刀发着森冷寒光,要是被划到一定会入肉三分。柳砚芝当然明白,要是自己没抓牢,被她划破脸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叶子怡想划破她的脸,柳砚芝惊恐的抓着她的手,力量悬殊不大,就这样僵持着……陈远南从公司门口那狂奔而来,他看着这一幕,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那么短短的几米远,心急如焚的电,却觉得这一段距离是那么的漫长。陈远南害怕得脸色都变了,他担心叶子怡手中的那柄小刀会伤了柳砚芝,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叶子怡,你这个神经病,怎么能持刀行凶呢?你不想活了吗?”
他的声音沉沉的。陈远南疾步飞过来,不由分说的抡起大手,直接朝叶子怡的脸蛋上,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拍”的一声!痛得叶子怡眼冒金星。叶子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这一掌打蒙了。而陈远南瞪着她的眼睛里,却迸出越发阴沉的怒气,叶子怡被他这一耳光,打的耳朵嗡嗡响。柳砚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太好了,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陈远南居然跑来给了叶子怡一已掌。陈远南的这一掌太快了,快得叶子怡和柳砚芝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陈远南满胸怒火之下,他下手的狠劲儿,可是用尽了全力,把叶子怡打得身子一个跄踉,要不是叶子怡挥刀的手还被柳砚芝握着,她已经摔在地上了。陈远南给她的这一巴掌,叶子怡一下子就被他打蒙了,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你……你竟敢打我?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你!”
太痛了,痛得她潜意识的想伸手摸自己打痛得发麻的脸,手中的小刀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陈远南怒气冲冲的瞪着叶子怡。并没发现,叶子怡手中的尖刀脱落,而柳砚芝握着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那刀尖直接插在了她的手凹处,刀把她的皮划破了一道口子,血立刻从那伤口里涌出来,慢慢的往下流。陈远南这一掌的掌力太大了,叶子怡被打得耳朵翁翁作响,头晕目眩的两眼发黑,少了柳砚芝这个支撑力,她再也站立不稳,晃了晃,软绵绵的跌坐在地上,震惊的看着陈远南。而陈远南那一张俊脸,早就布满阴鸷,像极暴风雨前阴沉沉的天,他额头的青筋在跳动咬紧牙关,双眼喷射着汹涌的怒火,“叶子怡,你想死是吗?”
陈远南做经纪人那么多年,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的眼神儿,都自带了种说不出的凌利。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威摄力。本就心虚的叶子怡多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情突然间转变了,他的眼神开始发毛了,难以置信的低垂下眼眸。他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还还在恍惚中的叶子怡,发现她跟本就没有无反击之力。这才把目光看向柳砚芝,忧心忡忡的开口,“你怎么了?有没有伤着?要不要我送你们去医院?”
他问完之后,潜意识的把柳砚芝护在身后,担心她站立不稳,下意识的虚揽着她。手指碰触到柳砚芝腰际的衣服,直觉有些不妥,又缩了回去。有些尴尬的看了柳砚芝。柳砚芝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敛,她朝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有些苦涩的摇了捻头,无可奈何说道,“放心,我没事,只是伤了皮肉。但是你的动作也太快了!”
柳砚芝说话的同时,感受到手上受伤处的传来疼楚,她抬起自己受伤的手,看到伤口还在流血,伤口应该不太深,可那流出来的血依然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红。“你的手应该很疼吧,我送你去医院吧!”
陈远南皱着眉头说,关心的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他惊愕的看向她受伤的手,手指想碰一下,又缩了回来。柳砚芝挑眉,无奈地笑道:“我都握住她的手了,可是你上来就是一巴掌,那刀就掉下来,刺到我的手中,你说我这伤的冤不冤。”
“看来,我是好心做坏事了!”
陈远南双眸中的震惊的看着柳砚芝苦笑着说道。紧绷的神色缓和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柳砚芝笑了笑,没有搭她的话。叶子怡还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像失了魂魄一样,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她感觉刚才发生的事像是真的,又像是一个梦。她摸着自己热辣辣发疼的脸,大着胆子再看向柳砚芝和陈远南在说话,是在说她吗?她这才明白这不是梦而是自己失败了!不但没刺破柳砚芝的脸蛋,还被陈远南刮了一巴掌,她的神情变得很沮丧。这时,陈远南看到华谊娱乐门前,那儿已经多了很多像是要看热闹的群众,这一定又是有心之人干的事情,他皱了皱眉,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轻声道,“你受伤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用我的外套给盖住吧!”
柳砚芝看着他把自己受伤的手盖住,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