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胡飞寒的安排之下,李锦绣把她的母亲葬在了西竹园,这是一个环境优静的地方,有很多茶树,可惜不是茶花开的季节。陪伴着李锦绣一起去西竹园的是柳砚芝和邓菲菲,看着一声不吭的李锦绣,她们觉得有些压抑。李锦绣站在她母亲的墓碑前,看着她母亲面带微笑的遗照,她伸出手一脸的忧伤的摸着她母亲的遗像。自从她母亲走了之后这几天,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颓废了下来,不再像读书时那样意气风发。从西竹园回来的路上,陈远南把柳砚芝叫回了公司。邓菲菲放心不下李锦绣,刻意向公司请多了半天假,陪着李锦绣,在江边散步,重忆当年读书时的美好时光。柳砚芝一路风尘朴朴的赶回办公室,陈远南大老远的看见柳砚芝,立刻沉着一张脸,故意把脸扭向一边,不去看柳砚芝。“陈先生,你真生气了?”
柳砚芝一看见陈远南,立刻讨好的笑着向他打招呼,“你就别生气了,瞧,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进口的麦斯威尔咖啡,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的!”
她笑嘻嘻的拿着一大盒咖啡给他。陈远南拿着她塞过来的咖啡,打量了二眼,颇为不满的开口,“不要以为你买了咖啡给我就能抵消昨天那一码子事,尔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惨,我的手机都让记者们给打爆了。把我的一片苦心白白的浪费掉,我的安排全落了空,你说你……唉,气死了我!”
柳砚芝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着他满脸怒容,又发作不出来的样子,暗自好笑。突然发现他改了头型,新理的头发,是以刻意的转换话题,“你这头型,看上去……”她故意欲言又止的。“看上去怎么了,不好看吗?”
陈远南看见她发现了自己,有些着急的问。“怎么说呢!”
柳砚芝故弄玄虚的,目光落在他头上,他今天换了新发型,是今年最流行的短发和最新的浅蓝色,整个人变得又酷又潮。再配上白衬衣,一条黑色的西裤。陈远南原本就长得很有艺术气息,但是这样一打扮,除了又酷又潮就是没有刘伯律的成熟稳重。像陈远南这样的打扮,柳砚芝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刘伯律。他也是白衬衣加黑西裤,也许是发型不同,穿着颜色一样虽然是相同的打扮,可气质却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陈远南瞅着柳砚芝的脸,看见她的表情怪怪的。顿时明白自己这头型,学人家的打扮,在柳砚芝眼里一定是很另类,这另类估计是成了穿着龙袍也扮不成太子,顿时泄气了,变得有些沮丧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刘伯律的打扮,但是他的脸,他的头,他的身份只适合做艺人啊!怎么能够跟刘氏集团的刘三少比呢?他有些落寞的敛下双眸,心里却在问自己,他这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喜欢柳砚芝吗?纵使是喜欢上了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吧,看来自己是真的疯了吧!陈远南的内心掀起了千尺浪,表面上却收敛得极好,不动声色的。陈远南走回自己的办公桌,轻声道,“言归正传,他很认真的抽了一份行程安排表给她,这时他脸上的情绪也收敛得很好,“这是我给你拟好的行程表,一周内之内的,我都做了安排。除了要会的事情,其它如果你有什么异议,就直接说出来,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去的,我看看能不能直接推掉。”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脸色依旧平淡。他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柳砚芝倒是有些欣赏他。柳砚芝一直觉得陈远南很人性化,虽说是工作,可他对她真的很好,不会强逼她做任何她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像平时,只要柳砚芝说了不想去应酬的场合,陈远南一向都很尊重柳砚芝的意愿。以她的感受为主,也不怕得罪同行。柳砚芝接过行程表,也没留意陈远南的脸上的表情,前后起伏变化较大,粗略的扫了一眼,“什么郑家宴会?我一定要去吗?”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成了郑家邀请出席的人物?她葱白的手指着点着这一条,不解的看着陈远南,好看的脸上满是困惑之色。像这种攀附权贵的宴会,娱乐圈里不少,但是柳砚芝一向不喜欢参加,陈远南也极少安排她参加。现在突然看见这种宴会,要她去参加,柳砚芝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陈远南一向了解她的脾性,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呢?陈远南听她这样一说,左右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你就去一趟吧,推掉了也不好!”
他的声音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