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问了之后,懒怠了起来,好像不太在乎他这个看起来像陈没的人的回答。
小脑袋在他颈窝蹭啊蹭,又咬又亲的。
陈没浑身难耐,气血上涌,很想把她直接给按在车上,就地正法!
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
回到别墅,陈没将她抱出去,浑身的酒味,一到空气中,就消散开。
她穿的单薄,一出去,就开始打颤,缩着身体,晃着小细腿往他怀里钻,不停的吸取暖意。
“你好暖……”
“热烘烘的……”
“好舒服,比陈没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好多了……”
“我以后跟着你好不好?”
她说话时,声音打颤,小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明明她不认人,说这样的话。
生气的应该是他,偏偏她露出这副娇娇弱弱的表情。
陈没简直要疯了!
上楼后,二话不说将她扔到床上。
高大的身躯就覆了下去。
他捧着陈漫的脸,“看清楚,老子是谁!”
陈漫脑袋有点晕,不仅仅是因为喝醉了,还因为刚刚从车里出来时吹了冷风,感觉脑袋凉飕飕的,好像感冒了。
报应来的真快。
刚刚还在车里逗陈没呢。
此刻,陈没压着她,恶狠狠的捧着她的脸,用那种质问的,她不喜欢的语气。
要订婚的男人是他。
凶什么啊……
她才委屈呢。
陈漫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他是陈没。
“长得像没没的人……”她笑,“好像啊!”
“现在的整容技术真不错,你可以去代替他了……”
陈漫缓缓闭上眼睛,小嘴低喃,“你可以代替他去订婚就好了……”
她偏头,小脸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蹭,“我只喜欢他的呀,可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我不乖,我可以学的,叔叔阿姨不喜欢不学无术的女孩子,所以我去国外上了大学,我现在是大学毕业生了呢……”
“我在努力变好,可是他为什么不等等我呀……”
“我又不嫌弃他比我大那么多……”
陈没一开始还挺感动的,心想这小妮子跑了两年,居然是去学习了。
后面这句,陈没就感动不起来了。
什么叫嫌弃他老?
他哪里老了?
30岁,风华正茂!
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保养的极好,身材也是杠杠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完美身材。
她居然说他老?
“老子哪里老了?你踏马睁开眼睛看清楚!哪里老?”陈没捏着她的脸。
她眼睛懒怠的闭上,就是不睁开眼。
她小腿儿在他大腿上蹭了蹭,“冷……”
冷个毛!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火气,全都灌输给她了,怎么可能冷?
“小王八蛋!”
“你骂我……”她小嘴嘟嚷着,小手手却在身边摸啊摸。
终于,被她扯到了被子,就往身上拉。
陈没咬着牙,艹!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这么大一个火炉,还要拉被子?
他还没有被子暖?
一个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东西,怎么和他比?
陈没气急败坏,下了床。
他一走,陈漫顺理成章的钻进了被子里,侧了个身,美滋滋的就开始睡觉了。
陈没站在旁边眼睛瞪大,没良心!
是真的没有良心。
一边说想他,一边又把他当成其他人。
一边在他怀里,一边又把他推开,还嫌弃他老。
老个屁!
老毛线!
他要是现在死了,别人肯定会说陈没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
英年!
他气急的离开了房间。
他现在不想看见那个小王八蛋!
陈漫睡到迷迷糊糊的,半夜就醒了。
被尿憋醒的。
晚上喝多了酒。
她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脑子就清醒了许多。
这是陈没的房间,和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晚上没有人在就清清冷冷的。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他不在。
陈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
怎么没有生病呀!
烦人!
明天要怎么赖在陈没身边?
她慢悠悠的看向浴室,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翌日。
陈没起床之后,看了眼主卧室的门,就醉了还没醒也很正常。
醒来之后,他非要和她好好的聊聊,什么叫老。
他老个屁!
老个毛!
他下了楼,吃完早餐之后,还没有见到楼上有动静。
陈没开始不安起来。
他眼底幽暗,马上朝楼上跑去。
冬季的清晨的光照进室内,虽然有些光线,但照着依旧很冷。
陈没看着床上凸起的小人儿,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这样睡觉很不好。
对她说过多少次了?
怎么就是不听?
陈没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你给我起来!”
床上,陈漫小脸烧的发烫,头发乱糟糟的散落,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裙子从腿上滑到了腰间,露出细白的长腿。
她本就白的肌肤泛起了不自然的红。
陈没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一下就慌了。
陈漫发烧了!
这样子,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陈没匆匆忙忙的钻进浴室,弄了一个温热的湿毛巾出来给她敷着额头,然后又给季临泽打了个电话。
她现在这样子,倒是乖巧的可爱。
陈没指腹摸着她的脸,软软的,烫烫的。
他想起家里有医药箱,跑着去拿了过来。
这些都是妈妈塞进来的。
里面基本的常用药都有。
陈没拿出一瓶退烧药,想也没想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低头,往她的嘴里送。
陈漫被烧的没有了意识。
那颗药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咽下去,最后在两人的口齿间化掉了。
陈没又用吸管往她的嘴里喂了一点点的水。
他哑声,“我错了,你不是没良心的小东西,你是专门来磨人的小妖精!”
量了体温之后,陈没看着上面的39°,正想着要不要把她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季临泽来了。
“我去!你们干嘛了!”
“她这烧的也太不正常了!”
“脸这么红……”
“你丫不会是玩什么新花样,折腾的吧!”
季临泽从进门就开始唠叨。
陈没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事!”
“呵。”季临泽短促的轻哼了一声。
“明明是你脑子好吗?”
他摸了一下陈漫的额头,“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