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她们都忍不住同情起来。
太惨,太可怜了。
得罪大少爷,那真的要命啊!
不,比要命还惨。
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两天后。
赵初绵时隔两年见到自家哥哥,下意识的往身边老公的怀里缩了缩。
“哥……”
“你从逃荒回来的吗?”
京都盛西舫的私宅里,他揉了揉老婆的发,看着胡子拉碴的赵所宣,“是有点不像你哥。”
赵所宣歪了歪头,倒在沙发上,“最近做实验,很忙。”
忙的没时间打理自己。
临出发之前,他还在实验室。
在赵初绵眼里,赵所宣一向温润如玉,无论何时都是优雅的贵公子。
这副邋遢的样子,她这辈子第一次见。
赵所宣倒下不到一分钟,他摸了一下下颌,“我去洗澡。”
“去吧。”
别一会儿见了悄悄,给吓到了。
虽然没有经常见面,但是他们经常视频的。
这副样子……
可能真的会吓到小孩子,眼窝深陷,眼眶泛红,眼睑下泛起淡淡的青色,疲累,憔悴,就连头发也乱糟糟的。
就连上楼的脚步,也感觉有些漂浮。
“哥哥不会摔倒了吧?”赵初绵紧张的看着盛西舫。
“你要不要去扶一下?”
盛西舫握着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不去。”
“老公……”
她软绵绵的撒娇。
“老婆,男人都是要自尊的,大舅子不会想要我去搀扶他。”盛西舫抓起她的手背,浅浅的吻了一下,“我是男人,我懂。”
好吧。
她只是看着背影有些担忧。
赵初绵懒洋洋的身体往下缩,脑袋枕在他的西装裤上,侧头,小脸埋到他的腹部,有些懒怠的蹭了蹭。
舒服的像小猫一样,乖乖软软的发出一丝喟叹。
盛西舫揉着她的头发,“手法如何?”
“很棒,老公你是最棒的!”赵初绵舒服的享受。
那双喜欢的不行的手穿梭在她的发丝间,按着她的头皮,还能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是他的气息,喜欢的不行。
“你们不要女儿了吗?”
悄悄抱着小兔子玩偶,迈着小短腿走进来,“都不陪我玩。”
张秘书跟在她的身后,一脸被萌化的表情。
赵初绵当做没听见。
盛西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妈咪头痛,爹地给她按按。”
“我也痛。”
“你哪里痛?”盛西舫眼神清冷,“要不要爹地让你体会一下完整的童年?”
“什么是完整的童年?”悄悄不明的歪头,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挨打。”盛西舫吐出两个字。
“妈咪,妈咪……”
“妈咪……”
悄悄往沙发上爬。
脱了鞋子,就爬到了赵初绵的身边,从她的腿上踩了过去。
“啊……”
“悄悄!你知道你多重吗?”
赵初绵缩起腿。
悄悄一看将妈咪踩得痛了,立刻爬到她的身边,往她怀里挤,“妈咪,我给你亲亲,就不疼了。”
“赵悄言。”盛西舫冷冷的,“下去。”
“不要。”
她要挨着妈咪。
索性这沙发不窄,两人都侧身躺着,也很轻松。
悄悄奶呼呼的往赵初绵怀里钻,“妈咪搂着我。”
赵初绵搂着她的后背。
盛西舫眯起眼,老婆那么听话?
他也想要被老婆抱。
“妈咪,你困了吗?你哪里痛痛吗?”悄悄小手手的摸着她的脸,“妈咪……”
“妈咪没有不舒服,妈咪就是懒……”
她在想事情,想的有些头痛。
不知道贺厌棕又要搞什么鬼。
那男人……
太过阴晴不定。
可怕至极。
哥哥对他……
哥哥那般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可能是贺厌棕的对手。
她心里一紧,摸着悄悄的小脸蛋,“宝贝困了吗?”
“恩。”
悄悄奶奶的哼唧,便靠在她怀里睡去。
宝贝刚刚睡着,盛西舫就让佣人把悄悄抱走了。
他吃醋的低下头,“女儿长大了,该独立了,以后少抱她。”
“这醋,莫名其妙的,你不是更大吗?你三十了,你就不需要我抱了……”
“我们不一样,是夫妻,是爱人,需要彼此的体温。”他好喜欢抱着老婆。
想要把以前丢失的时光都补回来。
他要每天多抱抱她,亲亲她,疼她,爱她。
所以,当赵所宣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时,楼下空荡荡的。
他拿了车钥匙,便离开了别墅。
——
白日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清清冷冷的,坐在吧台一抬头就能看见倒挂的玻璃杯。
穿着白衬衣黑色马甲的男人站在吧台后,将一杯调好的酒递到男人面前。
赵所宣不喜欢喝酒,也不常喝酒。
喝酒会麻痹神经,让影响他的大脑思考。
哪怕他能研究上天的航天器,却对感情一窍不通。
至今都不明白,苏烟微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对她不好吗?
他自认为对她很好。
所以她离开时因为……
没感情。
感情?
也不会忽然冒出来。
“来这么早……”
贺厌棕慢条斯理的坐在他身侧,“大白天就喝酒,赵先生,好兴致啊!”
赵所宣侧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五官精致,棱角分明,那双眸深邃明暗,的确很帅。
她喜欢这样长相的。
有些张狂,从眼神中都能看出来。
赵所宣将黄皮包装好的协议书移过去。
贺厌棕刚要拿起来,赵所宣猛地按住。
“她……最近好吗?”
贺厌棕忽然笑了,他也不急着看是什么东西。
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嘴角扯出一抹笑,“好,非常好。”
怎么会好呢?
什么都看不见。
整天窝在床上郁郁寡欢。
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背叛他就该付出代价。
怎么配幸福的生活?
赵所宣压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微微收紧,“她好,你呢?”
兜兜转转,她还是放不下贺厌棕。
还是喜欢他。
当初那么拼命的逃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不懂女人吧。
“赵先生,你看我像哪里不好的样子吗?”贺厌棕握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清清冷冷的酒吧,还没到营业时候,只有吧台的灯亮着。
明黄的灯光下,贺厌棕那眼底的笑,看着有些怪异。
赵所宣沉声,“我指的是你对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