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能够遇到韩天师,韩天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赵信,而且刚刚突破到天师境界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信。
刚刚看到赵信,韩天师顿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丧子之痛。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可是丧子之痛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让他无法释怀。
现如今再次看到了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恶气?
“没想到竟然是你!”
韩天师看着赵信,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错,就是我,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酿的下这一切恶果的竟然会是你。”
“呵,你没想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也没想到你刚刚突破到天师境界,接下来就会死在我的手里吧。”
赵信抠了抠自己的耳朵,随后随手把桃木剑插在了地上。
周围的僵尸此时都害怕赵信手中的桃木剑,所以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赵信轻蔑的看着韩天师,随后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反派死于话多。”
赵信随后弹了弹自己的小拇指,然后对韩天师说道:“现在明明是你占据优势,你有这么多的僵尸,你还是天师境界高手,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不用和我废话。”
韩天师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现在一心求死,可是你感觉想死就这么容易吗?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体会一下我儿子当初所经历的痛苦。”
赵信耸了耸肩膀:“又提起你那个倒霉儿子了,说起来你们父子两个还真像,都是为了实力不择手段,你那个儿子当初也亲自造下了一个僵尸村,并且在里面设下僵尸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两个就算是彻底结仇了,不过还好,最后我还是杀了他。”
韩天师此时已经是目眦欲裂!
他之前早已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
一方面是为了在这里创造一个僵尸村,以期能够让自己的实力进一步提升。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诱这些正道高人来到这里送死,其实那些自杀的高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死于韩天师之手。
毕竟是几十名正道高人,其中也不乏地师境界高手,虽然没有达到天师境界,可也同样是在九州之中实力拔尖的存在。
这样一个体量庞大的组合,怎么可能命丧于僵尸之手?
他想的就是把这里的动静闹大,然后引诱来更多的人并且杀死他们。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实现了。
而他的计划就是想要尽可能的灭杀九州之中的正道高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想要得到那些高人的门派传承。
就比如这块五雷天师令。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有所斩获,也知道肯定会有很多的大门派和大家族派弟子来到这里进行历练,可是他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这里得到五雷天师令。
这可不单单是一件法器,更是实力的象征。
而他现在之所以要在这里和赵信废话,并不是因为投鼠忌器,而是他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在他看来,赵信此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早一会杀死晚一会杀死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想让赵信体会这种恐惧感,然后在赵信最绝望的时候出手杀死赵信,这就是他的目的。
可是现在更让他愤怒的是,赵信竟然敢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反而没有流露出半点恐惧的神情。
他所想的应该是赵信跪在他的面前向他乞求宽恕,可是他并没有等到这一刻。
“说起来你也算是一个天才,竟然能够在短时间之内修炼到天师境界,我的确是很佩服你,不过茅山派一门三天师以后同样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所以无论是于公或者于私,你今天都必须要死。”
虽然现在每次动手,赵信都会感觉到无尽的痛苦,可是现在这种实力的攀升却更让他渴求战斗。
赵信举起手中的桃木剑直指韩天师:“想要动手就痛痛快快的,不要在那里多废话,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韩天师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他身边的李建东顿时朝着赵信冲了过来。
“那就先看看我刚刚炼制出来的这具金甲尸实力如何,等你把它打败了,我再和你亲自交手也不迟。”
韩天师真不愧是老谋深算,虽然赵信现在刚刚突破到天师境界,可是赵信现在锋芒正盛,所以他想要让金甲尸先消耗一下赵信。
等到赵信的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再亲自出手杀死赵信,这样才能够万无一失。
不得不说他的计谋的确是很好,也的确是老谋深算。
不过赵信却不怕这一具金甲尸!
此时,他又想起了当初自己亲自前往天师山的路上,在那里有一个滨河镇,而在镇子的不远处则是有一处墓地。
他前往那里本来是斗志昂扬的想要剿灭僵尸,可谁知道到了那里以后,竟然遇到了四具金甲尸,而这种僵尸本身所蕴含的力量绝对不比一位地师境界高手差。
如果真的是四具金甲尸联手,就算是天师境界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所以赵信上次只能落荒而逃,根本没有和金甲尸交手。
不过等了这么久,这次他终于等来一个亲自交手的机会了,而且这个被炼制成金甲尸的人还是他最为痛恨的李建东。
如果李建东没有暗自出手偷袭的话,恐怕他们现在早就解决完外面的这些僵尸了。
只可惜李建东一念之差带走了天师令,最终也还是把天师令送于敌手,自己也落得一个身死于此的下场。
对于李建东的遭遇,赵信没有半点同情。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死金甲尸,然后痛痛快快的和韩天师过两招。
反正现在大局已定,自己基本上是走不脱了,既然如此的话,那还莫不如痛痛快快的斗上一场。
总之,作为一个男人,赵信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卑躬屈膝,更不可能跪倒在地,祈求饶恕。
这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