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文武他们正在茶楼商议的时候。尤自军则在向公子汇报道:“少爷,那些人就在街角的茶楼里。商讨,这个事情要怎么办呢?”
公子哥懒洋洋的,说道:“他们在那里,是不是在憋着坏骂咱们呢,比如说又想马儿跑,又想不吃草之类的!”
这位大爷既然清楚的这么清楚,那你还问什么?怕是尤自军自己都觉得自家少爷的要求特别过分。待着这位少爷跟前,是看在他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但要是他能自己立起来的话,那自己以后在外面也不用狐假虎威了。 于是尤自军想劝解公子哥把要求放低一点,说道:“少爷,这个要求真的就不能降低行吗?要是按现在的要求来,就那么点钱,事情根本完不成呀!到时候您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吗?”
公子哥哈欠都打了起来,旁边立马有懂事的人递来的准备好的大烟,身边的小厮给少爷捶背按摩。少爷吞云吐雾舒爽了一下。 对尤自军,说道:“你当时的要求是少爷我定的吗?还不是我家那个的老头子,真要是让我来认定的话,也就是请记者来的那一下。估计是连那两千大洋都不要用,再请那些记者吃好喝好玩好,他们回去写些漂亮的文章不就行啦?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我会搞这么麻烦的事情吗?”
尤自军也知道这个要求,是老爷子要求的,而且还是不允许减少。可老爷没想到,少爷竟然只给了个零头,哪怕是给一半都成呀! 尤自军只能换一个方向,继续劝说道:“少爷,老爷为了您造势。这次两万多大洋的善款都说出去了,您就给个尾数,到时候老爷那里可就交代不过去了。你看是不是要给他们涨一些,至少把面子上的事情给做好了。”
听到尤自军的话,公子哥有些激动的说道:“多给些,你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让其他人来募集看看,有谁会愿意出一块大洋的?谁会比老子募集的多,也就是我现在心情好,要不然老子一毛钱都不愿意出。照样能把这个事情办下来!你信不信!”
自家少爷在发疯,你能怎么办?还说一毛钱都不出就能把事情办下来,这又不是几百块钱的事情。哪家老板会卖你这个面子?当然了,要是老爷亲自来办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办下来。但是少爷你嘛! 尤自军只是公子哥家老子请来帮忙的。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就是为了他家老爷子有机会拉自己进入政坛吗? 要是公子哥的这是蠢话被别人说到他家老爷子那里。那他家老爷子会不会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呢!所以不管公子哥听还是不听,也不管结果怎么样,自己该说的还是要说一下。 尤自军说道:“中央那边的官员还要下个星期才能过来,这还是在火车不延误的情况下。要是延误的话,时间可能会更久。但老爷给少爷您发的报是稿,说是从三天后就要开始施粥了。可就你给的那些钱,以现在的粮价来计算,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就说话的这阵功夫,公子哥抽大烟已经抽大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现在除了他家老爷子是老大,他就是现在北平城最大的。 公子哥毫不在意的说道:“老爷子不是安排了这么多人过来吗?让他们想办法就是了。我不管他们是怎么弄到粮食的,但这个事情一定要给我办好咯! 另外你给我把那个管采购的盯好了,老子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棒槌。只要他敢黑老子一块大洋,哪怕只是一个铜元。老子都要他好看。”
你还想着人家会黑你的钱?就你给的那一点钱够做什么用?不过也确实要盯着些。要不然那不就成了个笑话吗? 尤自军苦笑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也正是这句话让尤自军想到了一个办法。就少爷给的这点尾数,这个事是肯定办不下来的。既然自家少爷不愿出这个钱,那就想办法让人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尤自军对公子哥说道:“少爷,既然如此的话。我这有个办法,你看合适不合适?”
公子哥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不从自己口袋里往外面出钱。于是说道:“你说就是的,你我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
尤自军拱拱手说道:“少爷,那我就妄言了。就少爷您给的那些钱是肯定不够的。”
听到尤自军开头这一段话,公子哥不乐意了,打断道:“怎么是肯定做不到呢?那谁谁谁,不也只有这么多钱吗,再说现在比那时候粮价还低。”
没错,现在粮价确实比那时候低了不少。人家那能做到,那是因为当时人家只在一个点上施粥呀,时间上也没你长。你不要只盯那个钱看嘛! 但这些话尤自军能说吗?尤自军不能说呀!只能当没听见公子哥的话,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报纸上就说了,少爷您,不忍心见到人民痛苦。于是邀各界朋友,对北平城的苦难民众施粥。目前以募集到两万大洋。 只要有心人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那些所有的加起来都没超过一万大洋。中央那边,哪怕是有老爷在中间斡旋,也有可能说不过去。”
公子歌虽然现在抽了大烟人有些不清醒了,但和尤自军共事多年。也清楚这是尤自军有新计划了,所以说自己也不在意这些,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尤自军说道:“这钱为什么不够,这个问题肯定不是出自少爷这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少爷募集到两万多大洋。那么问题出在哪呢?当时出在下面做事的人哪里。 他们贪婪,他们无耻。少爷,您把自己辛苦募集到了两万多大洋交给他们。可结果就是他们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他们辜负了人民和少爷对他们的期待。这个时候少爷以绝不包庇下属的姿态,把这些人通通的都送上法庭,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