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武先要看看。对方扔出个什么饵,值不值得自己吃下去!要是太少的话,那可划不来。纯纯是浪费时间。是手里的姑娘不好玩,还是北平城里的大爷不好当。
王文武问道:“你上次投了多少?”听到这句话。贺主事知道眼前这个单位里有名的有钱人上钩了。这得小心点,不能让他脱钩了!那些有钱人都是鬼精鬼精的。 贺主事说道:“上回,我自己的一些存款,加上您借的。差不多将近五百块大洋。明知道我最后弄回多少吗?”
这个时候必须捧,虽然自己知道不可能,但万一把他捧舒服了,自己说秃噜嘴了呢? 王文武语气万分客气,眼神里充满着期待。这些年其他的没有长进,或者长进不多。但这奥斯卡小金人是越拿越多了。 王文武说道:“多少?”
贺主事略带兴奋的说道:“足足有一千大洋啊!”
“多少!”
“至少是一千大洋,我手里还有几件货没出。这东西要是出了,那就不止一千了!”
王文武好奇的问道:“真有这么多?”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您吗?特别是他们知道我妻弟。,前在孙军长手下干过,那更是毫不怀疑了。东西好卖的很!”
王文武摆手说道:“这招我可用不了呀!我可没有妻弟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就那么几口人,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和孙军长扯上关系的人。这东西到我手里,卖不出去呀!不全砸手里面了吗?”
王文武这个混蛋。贺主事心里想着,单位里谁不知道你前段时间专门守当铺去了。也不知道弄到了多少好东西。那些可都是真的呀!不像自己都是些假货。 那些泥腿子哪懂得这些好东西值几个钱?还不都是便宜卖了,真要出手估计赚的比我还多。能被淸室带到陵墓陪葬的肯定是好东西,哪怕留在自己家里当个传家宝也是要的。 贺主事陪着笑脸说道:“王佥事,您这说的哪里话,您这身份说出去谁还不卖您个面子,带出去的都是真家货,谁敢说是假的。”
王文武说道:“我又不是买,我是在卖东西呀!人家都看出是假的,还会买吗?”
贺主事说道:“王佥事卖出去的东西,谁会多说一句,这可是他们的荣幸呀!”
贺主事他也是真不要脸,这种强买强卖的话也能说出口。不过这比明着收人现大洋那强的多了。但是时局如此,根本不需要避着人。就是大庭广众下收,把钱收下都没问题。 不过,以后说不定有人要脸了,这倒是可以用上。 王文武说道:“你看要不这样,让他们做货的时候,多做一批就是了。反正他们自己也不会拿出去卖。他们做出的,我和他们三七分。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不怎么样了!你不投钱进来。那我去坑谁的钱呢? 这贺主事叫贺玉山,天津人。他也确实有个妻弟。但这个妻弟既不是孙军长手下的连长,也不是专门做假古董的。 而是南下参加了黄埔军校为五期,虽然也参加了二次北伐。但因为并不是一线人员,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得到晋升。而是等两个国民政府合并之后,才到了新的位置。 新人,新地方,手下也没有可靠的人。于是就想起自家姐夫。自家姐夫是在北平市政府上班,虽说听父亲说过姐夫职位不高,只是个主事。 但对贺玉山的妻弟来说,刚刚好。在市政府上过班,有能力和经验处理辅助自己处理各种事务。而且也正是因为职务不高,才会以自己为首。 贺玉山自己都觉得。自己都妻弟可是黄埔军校毕业的,自然是前途无量,比自己在这BJ市政府混日子要强的多。这才多长时间,就混在自己头上去了。 这自己要是去了何愁不会升职,说明在BJ当一辈子的主事要强得多。平日里自己小心谨慎。真不怕一不小心惹到谁,连这个主事的位置都没了,一脚把自己踹出大门。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去哭。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去哪呢? 贺玉山也是在北平工作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这中央所在,物价自然也是奇高。就自己兜里面两个钱,真要是去了南边是什么都干不了。 至于为什么会认识做假古董的,仅仅是因为贺玉山送不起真的,只能去找做个假的送过去。反正这些人大多都是附庸风雅之人。 哪怕被人当场说这东西是假的,贺玉山也不怕。贺玉山会立马把马屁奉上。“还是领导眼光毒辣!这东西我在家里可是把玩了几天都没看出猫腻,领导竟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领导真是火眼金睛。不知道领导是否可以指教一二。”
这小话一说出来。哪怕是被人送了个假东西,人家也高兴呀!不是人家贺玉山愿意送假东西,而是人家根本就没看不出来呀!还在他手上把玩了几天确定是真的才送过来,结果让自己,哎!一下就让自己瞧出来是假货。是不是特别牛。 贺玉山这招可为是正好挠道了,这些人的痒处。要不然贺玉山这个没后台的主事,哪里能好好的做到今天。 做假古董的则是孙军长的事闹得太大了。整个北方地区有多少人盯在古董上面,再加上自己前相时候可是出手了一大批假古董。这要是被人抓住了。只有一个死字。 所以贺玉山和做假古董的都要离开北平城。短时间不会再回来,所以两人一拍即合,找一个肥羊,狠狠的宰上一刀。 这贺玉山自然是推荐了王文武。王文武虽说并不是高调之人,但王文武的有钱可是人尽皆知。家里不仅是有好几个老婆,一家人大大小小加起来二十多口子,就连看大院的都是洋人。 就佥事那点月俸。管得住吗?而且这月奉还时常拖欠。可是这位王文武王佥事每天依然过得有滋有味。想来除了做些中人的生意以外,应该是另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