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帅。我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今生注定是要和相公白首偕老的。”
凌云木毒舌道:“那倒未必。有朝一日为夫若是战死沙场,娘子你未必立得了贞洁牌坊。昨儿娘子亲口说的要广招天下美男,及时行乐。”
“呸呸!我那是气话,相公你也当真?”
“未必是气话,世间其他女子做不出来的事情,娘子可以,毕竟娘子你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
“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是吗?”
凌云木补充道:“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为女子四德。”
“说得好!”
尹依依故意露出香肩膀挑衅道:“相公,为妻的妇德如何啊?”
凌云木神情严肃,一言不发:他是不是太娇惯她了,唉!“相公你这男权思想太严重了!男女是平等的,女人并非男人的私有物,她有追求自由、平等、幸福的权利。”
“哦?”
凌云木带着质疑的口气哦了一下。尹依依牙尖嘴利道:“男人三妻四妾就是理所当然,换成女人就是水性杨花,究竟是何道理?这不公平!”
“娘子的意思是也要嫁个三夫五夫?”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何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简直对牛弹琴。”
尹依依生气道:“总之,无论是从前还是今后我对相公无愧于心,相公你用不着说话如此阴阳怪气。”
“娘子,从今往后你该好好学学三从四德。”
尹依依叉腰总结道:“我誓死捍卫我的观点和说话的权利。历史会证明男女是平等的。”
凌云木严肃道:“总之,其他人为夫管不着,娘子心里惦记你师父就不行。”
她比窦娥还冤!尹依依忍住怒火解释道:“相公,师父他是兄长,是亲人,更是家人。你乱吃什么飞醋啊?”
凌云木眸子里冷霜尽褪,说话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事不宜迟,办正事要紧。”
“哦!”
凌云木双手环胸,脊骨挺直,端坐在凳子上。尹依依拿出画笔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一个时辰之后,只见尹依依跟前站着一名男子。该男子身着一袭淡灰色的粗布麻衣,头戴头笠,整张脸隐藏在面纱之下,看不清真容。掀开面纱,他的左眼蒙着一块遮眼布,右脸上有几条逼真的刀疤,两眉中间还点了一颗黑色的肉痣,与大街上那些浪迹天涯的江湖侠客没有区别,只能用貌不惊人来形容。凌云木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尹依依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不错!相公,你以为呢?”
“主子!”
门口,云风清的声音传来:“东方公子在外求见。”
“正好可以检验一下。”
尹依依使了个颜色:“相公!”
凌云木心领神会:“嗯!”
东方连赫才推门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大跳。“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只见一名男子拿着一把剑架在尹依依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威胁他。东方连赫大惊劝道:“别!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害郡主。”
下一秒,凌云木收回了剑,语气淡定道:“连赫,是我。”
东方连赫瞪大眼睛疑惑道:“这分明是主子的声音,你究竟是何人?”
尹依依连忙澄清:“东方公子,连你都被骗过去了,看来我相公这身乔装还挺成功的。”
“你是主子?”
“嗯。”
“这可真是奇了。”
凌云木直接切入正题道:“这几日,睿王府有何动静?”
“属下打听过了,六小王爷陈容景已于昨日回到了睿王府。”
“可有两个孩子的下落?”
“我们的人传回话,并无发现孩子的行踪。”
“什么?”
尹依依着急道:“你说什么?凌英镑和凌美元没在睿王府?”
东方连赫回答:“据属下分析,他们很有可能事先把两个孩子藏起来了,至于藏在哪目前还无从得知,属下再去打听。”
尹依依激动道:“我这就动身去睿王府。”
“娘子,冷静。”
凌云木劝道:“凡事不能心急。既然你我来了颍都,一定会救出孩子的。”
“相公,你我分头行事,尽快救出孩子。陈轩威并非好人,我怕他会对我们的孩子不利。”
“眼下事情并未到那一步,娘子一定要保持镇静。”
“好,我答应你。”
尹依依抱住凌云木说了句:“相公,保重!”
凌云木再三叮嘱道:“娘子千万小心,为夫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好。”
两人叮嘱了几句匆匆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