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一男一女双手被五花大绑,并排跪在地上。凌云木端坐在上,冷声叱责道:“小哑巴,你可知罪?”
老实忠厚的小哑巴只是一个劲发出“呃呃呃”的声音,真真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翁管家替他求情道:“将军,这小哑巴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勤快,小人以为此事定是另有隐情?”
“嗯嗯嗯!”
小哑巴猛点头。凌云木目光直视尹雅琴,冷声道:“他既然是个哑巴,就换你来讲。”
尹雅琴一个劲低头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命运为何会如此不公,她尹依依能得到凌云木的青睐,而她尹雅琴的男人全是胖阿成、山贼、哑巴之流?她尹雅琴究竟比尹依依差到哪了?从小到大为何好的东西都要被她给占去呢?尹雅琴心有不甘,双拳紧紧握着,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你不说话本将军就自行决断了。”
凌云木转头问秦雨柔:“雨柔,她是你身边的丫鬟,你说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
秦雨柔回答:“一切就由哥权权处理吧。”
“好。”
凌云木冷厉声说道:“如她这般败坏名声的丫鬟,将军府万万留不得,命人立即将她赶出府。”
“是。”
尹雅琴一听说要将她扫地出门,慌得抱住秦雨柔的大腿求饶:“小姐,求求你千万不要将我赶出去。”
秦雨柔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简直对她恨之入骨:贱婢,娼妇,叫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作自受。“小姐,不要啊!”
“滚开!”
秦雨柔一脚踢开了她。尹雅琴抬起眸子愤愤地看着她: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尹雅琴转而看向凌云木,大声说道:“凌公子,奴婢有话要说?”
秦雨柔根本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大声叱责道:“你这个贱人!谁要听你说话?你们一个个杵在那作何?还不快将她赶出府。”
“是,是!”
几个小厮一哄而上,架起尹雅琴就往门外走去,可怜的尹雅琴连个叛主的机会都捞不到。尹雅琴前一脚刚被赶出府,后一脚便被人绑架了。一间四下无人的破庙里,几个手下对着尹雅琴一阵拳打脚踢。尹雅琴痛得哭爹喊娘:“住手!快别打了!别打了!”
走进来一个穿戴不俗的丫鬟,尹雅琴认得她是秦雨柔身边的贴身侍女红豆。“是你,红豆。”
尹雅琴问道:“是小姐派你来的?”
红豆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尹雅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红豆狠狠地抽了她几个嘴巴子,尹雅琴白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红豆,你究竟想干嘛?”
尹雅琴愤怒道。红豆冷笑道:“尹雅琴,平日里你仗着小姐的恩宠作威作福,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可知我有多恨你吗?我才是陪伴小姐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女,你算的了什么?”
红豆哈哈笑道:“你可知昨晚你是怎么和那哑巴睡到一块去的吗?”
尹雅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你,原来是你搞得鬼。”
“没错。尹雅琴,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竟妄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凌城主的宠幸,你简直异想天开!”
红豆嘲讽道:“尹雅琴,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荡妇,就只配嫁给哑巴。昨晚你与哑巴在床上干柴烈火的样子,甭提有多风骚。”
“红豆,昨晚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昨晚,我见你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于是将哑巴关进了你的屋子里。尹雅琴,你果然没令我失望,当着众人的面,你那荡妇形象深入人心,从今往后你再无立足之地。”
“红豆,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红豆走近她,冷笑道:“尹雅琴,在雄鹰堡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和不少男人勾搭成奸,你这种人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看在我们曾经共事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尹雅琴哀声求饶道。红豆冷笑道:“放了你?适才你还想在凌公子面前告我们小姐的状是不是?小姐说了,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牢靠的。”
尹雅琴眼睛里充满恐惧,身子不停地向后挪动:“不要,不要杀我。”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服的。”
“红豆,别杀我!我不想死!”
红豆取出一把匕首笑道:“我要先在你的小脸上画几刀,再命人抓一些乞丐,临死前让你做个风流鬼,也算成全了你这个娼妇。”
尹雅琴积压的怒火犹如火山白发,咆哮道:“红豆,我尹雅琴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
“啊……救命啊……救命……”两天之后,奄奄一息的尹雅琴从乱葬岗上爬了出来:“救救我……救救我……”她尹雅琴对天发誓有生之年绝不会放过她们。话说,当天夜里,中了合欢香之毒的凌云木偷偷摸进尹依依的房间,找她解毒来了。尹依依刚熄灯睡下,就听到窗口传来了一丝动静。“谁在外面?”
尹依依机警地坐了起来,大喊一声。门外,凌云木的声音传来:“娘子,是我。”
尹依依随意披了件衣裳,就前去开门。尹依依惊讶道:“相公,真是你啊?”
凌云木眼里冒着桃花,满面春风道:“娘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尹依依拿鼻子在他身上使劲闻了闻:“相公,你是不是中毒了?”
“娘子的鼻子真灵。”
凌云木紧紧抱住他家娘子,两人几乎要严丝合缝了。“相公你的身子好烫,心跳好快。”
尹依依察觉到了异样。凌云木贪婪道:“娘子的身子好凉,好软,好舒服。”
“相公,你快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
凌云木撒娇道:“不要,我不放,娘子好香。”
尹依依精准地判断出他家相公今晚不正常。尹依依开口问道:“相公,你是不是中毒了?”
“或许吧。”
“将军大人还真是香饽饽,是不是秦雨柔她下药勾引相公?”
“嗯。”
凌云木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抚摸着尹依依的后背,整一副蠢蠢欲动药性发作的模样。尹依依立即阻止道:“相公,你冷静一点,我这就拿解药给你解毒。”
“不必了,娘子你不就是我的解药吗?”
凌云木将头埋在尹依依的颈窝,用极其沙哑的嗓音说道。尹依依一把推开他,与之拉开距离:“相公,这样是不行的。”
“为何不行?”
“有害身心健康懂不懂?”
“换种方式理解,说不定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
尹依依双手叉腰道:“城主大人,我越来越发现你有做牛郎的潜质。”
“何为牛郎?”
“就是……啊呀,我也说不清。”
凌云木星眼一眯,挑眉笑道:“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上床歇息吧。”
凌云木径自搂着尹依依就往床上走去。尹依依猫腰一躲,严肃道:“别闹,乖乖吃药。”
凌云木邪魅地笑道:“娘子是要给为夫吃牛鞭丸?在某些事上为夫的确生龙活虎。”
“相公你毒性发作,精虫上脑,我能理解。”
尹依依从抽屉里拿出银针晃了晃:“来吧,乖乖躺好。”
许是乖乖躺好这四个字眼刺激到了凌云木,凌云木反客为主,一个箭步上前,双手钳制住了尹依依。“相公,你要干吗?”
“做相公该做的事情。”
凌云木猛一低头,俯身撅住了那片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瓣,不知疲倦地吸吮着,舐舔着,如此反复。尹依依此时的命运就如同那浮萍,随着他起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家相公这是存心不想解毒,任意放纵自己的节奏。尹依依暗暗打定主意道:不行,如此下去,明日她还不得扶墙走路。“慢着,相公,你听我说……”“乖,别说话,为夫很忙。”
“可使相公……”“这个时候,娘子还有话讲,是为夫的失职。”
凌云木下定决心要做得更好。救命啊,这热情似火的夜晚,谁来救救她?翌日一早,夜幕褪去,崭新的一甜开始了。尹依依从疲惫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始作俑者凌云木早已不见了踪影。拜某人所赐,昨晚沦为解毒工具的尹依依果然双腿打颤,连下床都成了问题。无奈之下,尹依依只好卧床装病。暗香堂的姐妹们都在纳闷:“阁主昨儿个明明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呢?”
唯一知情的人云风清说了一句公道话:“昨晚主子的确有点过分了!”
尹依依听后,脸刷得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莺歌一脸担心道:“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尹依依矢口否认道:“没,没有,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屠姣姣催促道:“姐姐,赶紧写方子吧,我好替你去药铺抓药。”
“哦,好。”
尹依依最后胡乱写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调理身体。我们的将军大人对昨晚的激情一夜却有不同的见解:偶尔来一个火花四溅的夜晚,看来的确能增进夫妻感情。纵使娘子虐我千百遍,我待娘子如初恋,娘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