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远讥讽道:“你这哪里是什么一派掌门人,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诸葛流山面色一寒,他冷声道:“陈弘远,你可知说出这番话,会招来多大的后果!”
陈弘远怒斥道:“别她妈的废话了,快出手吧!”
说完,陈弘远又伸出一只手放在*,从上到下的繁复捋了捋,喃喃道:“冷静,冷静,我可是有素质的人,又怎么能够爆出口!”
诸葛流山握紧双拳,怒道:“我本打算用六分功力对付你,但你既然不知好歹,那老夫也无需对你手下留情!”
陈弘远嗤笑一声,说道:“诸葛流山,你早就不要那张脸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前辈高人,好了,出手吧,先说好,我只给你一招的机会,一招之后,就轮到我了!”
诸葛流山狰狞道:“一招之后,你就会是个死人!”
说完,诸葛流山向后退出十多步,然后手掌虚握,一柄长剑突然飞入诸葛流山手中!诸葛流山紧握剑柄,剑身微微发颤,有蓝色光芒在剑身若隐若现!众人望见这一幕,均是失声惊呼,眼前的老人不愧是宗师级的高手,不仅到了以气御剑的地步,竟还能够聚集起凝如实质的剑气!陈弘远也感到一阵惊讶,但不是因为诸葛流山刻意在人前卖弄的招式,而是因为这一招他再熟悉不过!甲子剑诀!诸葛流山所使的竟然是甲子剑诀,只是他的甲子剑诀剑意极为肤浅,甚至可以说连剑诀的一层境界都没有掌握!诸葛流山得意大笑,“小子,你活这么久,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招!”
说完,诸葛流山挺剑刺向陈弘远!虚空之中,有一道湛蓝色的光芒暴起,扑向陈弘远!陈弘远依旧站立在原地,没有丝毫躲闪之意!诸葛流山得意之色更重,他认定陈弘远是因为恐惧而不知所措,所以才会呆立在原地!但很快诸葛流山的神色就变得僵硬,因为他的剑距离陈弘远喉咙不足三尺时,竟是再难向前推进分毫!陈弘远以两指夹住了剑尖!观云顶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诸葛流山可是拥有五境修为,可他的一剑竟是被陈弘远如此轻易的拦住,那这小子的修为又有多高?陈弘远晃了晃距离自己喉咙不过三尺的剑尖,然后惊讶道:“你还真想杀我啊!”
陈弘远突然爆起真气,诸葛流山被反震出七八丈远,手中剑却落在了陈弘远手中!陈弘远平静道:“我说过只给你一招的机会,现在轮到我了!”
说完,手中那柄长剑剑身,竟也是出现一抹蓝光,只是这道蓝光相较诸葛流山之前的剑上蓝光,更为宏大夺目!诸葛流山目光一窒,他当然看的出,陈弘远所使是与自己相同的剑招!陈弘远面容平静,提醒道:“你接我这一剑试试!”
说完,陈弘远手中剑高高举起,然后轻轻划落!一道剑痕切开地面,迅速蔓延向诸葛流山!诸葛流山满脸惊骇,不住向后倒退,直至悬崖边退无可退,诸葛流山才绝望的停下脚步,而这道剑痕却也堪堪在诸葛流山脚尖终止!所有人都为诸葛流山捏了把冷汗,他们可不觉得陈弘远是因为修为不够,剑力衰竭没能伤到诸葛流山!恰恰相反,他们对陈弘远的修为钦佩不已,只有修为达到了极高的境界,才能这般收放自如!诸葛流山浑身颤抖,瘫坐在地上!陈弘远将手中剑丢在一边,笑道:“剑可不是你那样使的!”
诸葛流山神情呆滞的看着陈弘远,问道:“你如何会本门的剑法!”
陈弘远笑道:“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使我的剑法!”
诸葛流山哑口无言!陈弘远对这套剑法的掌握,远比诸葛流山全面,他陈弘远当然不是从风雷门偷学而来!陈弘远向诸葛流山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我现在对你们风雷门很有兴趣,你给我介绍一下,你们风雷门的前世今生!”
诸葛流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走到了陈弘远面前。众人望见这一幕,无不默默感叹,名动武道界宗师级的高手诸葛流山,竟会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言听计从!陈弘远向走到自己面前的诸葛流山问道:“你们的创派祖师是谁!”
诸葛流山沉吟片刻,“嗯,我们风雷门的创派祖师叫做姚珩,是金朝人!”
汉国之前有八个封建王朝,依次是洲、秦、魏、齐、陈、辽、金、赵。姚珩是在金朝创建了风雷门,那再次之前梁家还在不在?陈弘远又问道:“你们师祖来这之前,这里是什么门派,他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
诸葛流山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叹息说道:“说来惭愧,我们祖师得派不正,在风雷门之前,这座太平山叫做翠竹峰,山上的门派叫做梁门。师祖姚珩成为了梁门的掌门人后,觉得梁门这个名字不妥,毕竟除了初代掌门人叫做梁忆外,之后门中再也没有姓梁的人,所以姚珩师祖继往开来,将门派改为风雷门,翠竹峰也更名为太平山!”
陈弘远松了口气,梁忆既然成了梁门的开山之祖,梁门又延续到了金朝,那就说明梁忆将那帮逍遥门的弟子们,完全驯服!陈弘远斥责道:“什么继往开来,分明就是姚珩篡夺了别人的基业!跟我说说你们真正的祖师,梁忆!”
诸葛流山竟是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宗师风范,他神情殷切的连忙点头道:“是,是!梁忆祖师的故事,我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个长得很美丽的女子,剑法高超,只是她的剑法只传下来了三招,据说她生前曾说过,要这个剑法,只有他一人会使!至于这个他是谁,我也不清楚!”
陈弘远心头一酸,他当然知道梁忆口中的他,说的是自己!诸葛流山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子,一生都没有许配他人,而是在这山上孤独一生,真是可惜!”
陈弘远问道:“她埋葬在哪?”
诸葛流山忙道:“这里没有她的坟冢,没人知道她何时去世,她在晚年将掌门之位传给徒弟后,就自己一人下山,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弘远神情黯然,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一点喜欢梁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直很牵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