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珊正和圈内好友说着自己的委屈,不想说着说着喝了不少酒,酒壮怂人胆,罗珊珊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抱怨。离罗珊珊近的人听了个真切,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好友劝着罗珊珊小点声,一时间宴会上的交谈声小了许多,大家小声的分享着刚才听到的信息。管家走过去,面带公式化微笑“小姐,您醉了,我带您去客房休息吧!”
罗珊珊的父母闻声赶了过来,罗父气愤,但也不得不压低声音“死丫头,你赶快给我闭嘴。”
罗母过去搀扶罗珊珊“别说了,妈带你回家啊!”
罗珊珊挣脱开自己母亲,反而用更大的声音说道“我不要,当初你们不同意我追求幸福,把我送到国外,还不让我回来,如今休明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在一起,她母亲是个小三,破坏人家庭,现在还来勾引休明,我只恨曾经心慈手软,我真应该把她打死在那个废弃楼里,让她永远臭在哪里,腐烂在哪里···”罗父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巴掌是小,闹了蒲休明的宴会是大,况且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不是当众给蒲休明难看吗“闭嘴。”
罗父用眼神狠狠的示意罗母,让她赶快带走罗珊珊。“我不要走,我不走···”点火的当事人被带走了,而宴会大厅陷入了沉寂。下了蒲休明面子的人是他们罗家,其他人隔岸观火,罗父向身边的管家和稍近的客人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诸位,小女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
在场的人都是在人堆里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罗珊珊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心里还是有有数的。大家默不作声,听了瓜也要买个乖,霎时间,罗父身边的人都稍稍远离他站在远处。罗父硬着头皮,走去蒲休明面前“对不住了,蒲先生,小女刚才酒后失言。我回去一定···”蒲休明没有看罗父,一心看他身边的艾伊,艾伊自从听到罗珊珊的话,头便慢慢垂了下去,双手抓着礼服,蒲休明单膝跪在艾伊面前,看见了艾伊红彤彤的双眼,留下一滴滴眼泪。大厅里的人被蒲休明单膝跪地的行为,震惊得瞋目结舌,远处坐在沙发上隔岸观火得文浩辰双腿搭在身前的案几上,双手展开搭在沙发上,悠哉的靠着沙发,望向蒲休明那里“真是用情至深呐!”
又很小声得感叹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文浩辰身旁得美女听出他话里别有深意,好奇的问道“哦?说来听听。”
叠起腿,转过头,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撑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得样子。文浩辰对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心动,痞笑得凑近身旁得美人“那晚上我去你家,给你彻夜讲讲。”
女人没了想听的心情,撩了一下头发,起身离开了座位,文浩辰也迅速起身追了出去。侧边不远处得白沅清拿着酒杯,大厅里得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慎在意,只是满眼宠溺得看着身边得女孩“小雅,你怎么不吃了?”
文雅很是投入得看着大厅里得闹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女的妈妈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可是闹事的女人好像又欺负过她,那个蒲休明看着好像很爱那个女的啊!”
白沅清摸着文雅得头“他们只是一对可怜人罢了,这都是他们的造化,不用在意这些,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文雅被成功得转移了注意力“我才没有瘦,你不会是我哥派来游说我···”两人开始了探讨是长身体该多吃,还是长大了该保持体重的话题。人群里的孟嘉志握着酒杯,垂下了双眸。多少知道内情的人,不敢轻易作声。拥有广阔退路得人,总是显得云淡风轻,而只有死路的蒲休明却还想一条路走到黑,艾伊红着眼看向了蒲休明,蒲休明起身抱紧艾伊,这个拥抱不仅是给艾伊的,更是给他自己的,因为艾伊的眼神里有了恨,他好怕脆弱的艾伊就此消散,他要拥抱着她,确定她还在身边。蒲休明松开艾伊把她搂在怀里,无视罗父的存在“感谢诸位,莅临我和我爱人的婚宴,现在我爱人身体不适,我要陪伴我的爱人,诸位请随意。”
说完拿起身边侍者端盘上的酒杯,举起后一饮而尽,以表对大家的敬意。随后蒲休明带着艾伊回到了卧室,一路上艾伊低着头,坐到床边后也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一直落泪。蒲休明单膝跪在艾伊脚下的地毯上,握着艾伊的手,艾伊在泪眼朦胧中才发现,今天造型师给她的戒指,和蒲休明手上戴的戒指是那么的相似,还有今天来的客人不仅对蒲休明说着祝福,也在对她说着祝福,还有、还有、艾伊的脑子里顿时充满了很多想法,让她混乱不堪。当蒲休明温柔的叫她时,艾伊情绪彻底崩溃了,双手抓着头发,通红的双眼不断留下眼泪,蒲休明坐到床边抱住艾伊,艾伊挣扎的推着他,哭泣着用力推开蒲休明“放开、放、放开我、我。”
蒲休明抱着她“你出事的那天,不是我。”
艾伊推得没了力气,把手横在两人之间“我、我终于、想、想明白了、、了,你、你不、、不喜欢你、、你父、、父亲,连带着、、妈妈、妈妈和、、和我也、、也不、不喜欢,所以、以你、你、你让那些人、一而、一而再得欺负、负我,哪怕那、那些不、不是、是你安排的,所、所以你也更、更不会帮、帮我。明明、、明明小、、小时候你、你让我和、和你一起学、学习,可之后你、你又疏、疏远我,我以为、是我、我那里做、做的不好,又让、让你生、生气了,我想、我是太、太黏你了,后来、我知、知道是、、是你、、你做的,我、不、不信,那天、你、你向我说、说明了,我、、我一直想、想不明白,是、是为、为什么。你、也从、从不会和我多、多说什么。你要是说,我、、我会离、离的远远、远的,不让、让你、、你心烦。为、为什么,可为什么,你、、你要、要这样、对、、对我,还、还要和我结、结婚,我、、我妈妈已经、已经去世了,我、我不是、不是非要在、、在你的、生、生活里,我是、是要、要离开的,是要离开的。求、求求你、放了我、我吧,求、求求你。”
艾伊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的爆发出来,诉说着她多年的不解的困苦,抽泣的说出她内心混乱的一切。蒲休明抱着艾伊,心里却是慌张不已,他无法改变曾经对艾伊所作的一切,他的算计,他的默许,他的冷漠。如今他更无法改变艾伊对他的感情,艾伊再也不是曾经的艾伊了,再也不回去了。在那年除夕的苹果树下,蒲休明便感受到了,对于艾伊,他是多么的无力。动心的施暴者不主动放手,悲惨的受害者难逃掌控,两人之间的纠葛,注定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