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艾伊终于醒过来了,可是人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只是蜷缩着身体,双手抓着着头发,喊着救命,救救我。披散得长发都要比她蜷缩得身体看着面积大,一个人小小得,缩在被子里,无法与人正常得交流。没醒来时艾江雪忧心不已,当艾伊醒过来时,艾江雪揪着的心更难过“伊伊,是妈妈啊,妈妈在呢,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伊伊,伊伊!”
艾伊看着艾江雪不断的靠近,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向她走过来的人“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
蒲汀州阻止艾江雪靠近艾伊,示意医生们过去处理“伊伊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咱们先出去,啊!让医生诊治。”
门外的艾江雪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可是艾伊一声声喊叫,揪着她的心“我的伊伊啊!”
“伊伊既然醒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蒲汀州抱着艾江雪,轻声安慰道。一群医生护士忙了许久,终于出来了,诊治的医生向两人解释“病人是受了严重的惊吓,目前精神状态不稳,因为病人刚刚清醒,并发症还不确定,我们理解两位的心情,但是请不要过分刺激病人。”
医生大体说了艾伊的情况,留下护士看顾打了镇定剂的艾伊并解释了具体的注意事项,艾江雪看着躺在床上的艾伊。晚上蒲汀州带着艾江雪回到了蒲宅,在书房的蒲休明见到了他们回来。第二日,蒲休明去了医院,蒲休明站在门外看到如今已经疯疯癫癫的艾伊被关在病房里,一个人抱着双腿,低着头,仿佛在害怕什么瑟瑟发抖着。不远处走来两位护士,走近时能听到两人说的话,其中一人“真的是,造孽啊!”
另一人点点头撇着嘴“可不是,有钱人家谁家还没有个腌臜事儿。”
“看着那也过分了些,看着她爸妈也挺宠爱她的。”
“嘿,看着挺好,背地里说不定怎么样呢,你看那体检表,明明是十七岁的女孩,身体营养不良,未免太虚弱了,其他数值正常的也少,现在还疯了,这以后不就···”话还没说完,被另一个护士轻轻拍了一下,说话的护士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蒲休明。两个护士相视一眼,微笑的对蒲休明问道“请问你是来看里面的患者吗?”
蒲休明冷声道“带我去找她的主治医生。”
护士为难的回答“不好意思啊,请问你是?我们实在不能随便带人去打扰医生,他们都是很忙的。”
蒲休明“她哥。”
另一个护士很快意识到了眼前的男生是谁了,微笑道“原来如此,请您跟我来。”
回答的护士带着蒲休明到了艾伊的主治医师那里,另一个护士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来人是谁,捂着自己的嘴巴,转身看向走到转交的身影,自己则是快速的去查看艾伊的状态。护士回来后,两人一起给艾伊打了一针药剂。艾伊害怕的躲闪,并不配合所以需要两人合力才行,今日的药剂有两针,打完第一针已经让两位护士折腾了很久,打第二针时好不容易抓到了艾伊,却没按住她的胳膊,让扎下去的针尖伤了血管,流出些许血,沾到洁白的床单上时,格外的刺眼。正在这时,蒲休明和医生谈完话回来了,见到了如此的一幕,走到病房里,从后面抱住艾伊,遮住她的眼睛,抱在怀里露出需要打针的手臂,拿针的护士快速稳稳的把药液推进艾伊的身体里。蒲休明感到怀里挣扎不开的艾伊颤栗着,掌心传来湿润的触感。打完针后,护士拿药水给艾伊的流血的伤口消毒,用纱布简单的包扎好,看着蒲休明这般护着艾伊,脱口而出说了一句“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啊。”
蒲休明冷声命令“出去。”
两位护士被蒲休明的气势震慑到,不敢多耽搁,两人赶快收拾好病房,离开了。拥在怀里的艾伊瘦小孱弱,挣扎久了便没了力气,加上遮住了双眼,渐渐的安静了。药剂的药效开始产生作用,艾伊昏昏沉沉的在蒲休明的怀里睡着了。放好艾伊,蒲休明站在原地注视艾伊许久,看着这个女孩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蒲休明也在想这么多年对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真的只是当作一枚棋子吗!还是如高静姝所说是他多年积怨的发泄,或者是在冰冷的深渊久了,遇到了温暖便不想放手,甚至要把她拉下来陪他一起痛苦。蒲休明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进来的陪护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也离开了病房。酒吧里,蒲休明拿着酒杯,这次没了聒噪的人打扰,一个人安静的喝完了酒,可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出了酒吧门口的时候,撞见了正要走进去的文浩辰。文浩辰坏笑的向蒲休明打招呼“hi,蒲少,咱俩太有缘了,换一家酒吧还能遇到,不能辜负上天的美意,再来一轮吧!”
蒲休明沉声“不了,走了。”
文浩辰跟着蒲休明往外继续走“听说那个叫艾伊的女孩出事了,怎么,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疯了!?”
蒲休明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文浩辰“太子爷倒是多情,一个小丫头让你关心了这么多年。”
文浩辰也不羞不恼“哈哈哈,要不是那丫头是你的目标,我早下手了。”
蒲休明微微蹙眉,不想在和一个外人说话,大步往前走,文浩辰继续紧追不舍“以后没了玩的,和兄弟几个玩啊,保你舒坦。”
说着话,手上拍了拍蒲休明的胸脯。蒲休明看了眼笑眯眯的文浩辰“以后再说。”
文浩辰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目送蒲休明离开。回到蒲宅后,蒲休明直接进自己的书房,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桌前正中放着一个象棋盘,上面摆着一局棋,旁边堆放着一组系列的书籍,房间里只开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其他的地方黑暗瞧不清楚,全部的注意力只有灯光正对着的棋盘。靠在椅子上的蒲休明睁开眼睛,向前探身,把其中一枚棋子往前推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