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茜蓉,个子不高,性格开朗,爱吃白桃味果糖,高考前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直到,上帝关上了我的一扇至关重要的窗户?忘记再回来打开了。对了,“茜”是“茜裙二月采莲去”的“茜”,“蓉”是“清水出芙蓉”的“蓉”。原本我的生活平平无奇,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有一副普通长相,上一所普通小学,升入一所普通初中,又考进一所普通高中。可谁又知道我的命运偏偏不想让我再这么普通下去了。记不清是哪天中午,没过几天就要进入高中,迎接新一轮的高中生活,所以我提前翻开课本预习。“I lived in Amsterdam in the Netherlands during World War Ⅱ.”正当我大声读着英语书第一篇课文时,我突然听不到声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的耳朵捂得密不透风。我怀着希望“啊”了几声——我敢肯定我一定是发出了声音的——什么也听不到。窗外的鸟鸣消失了,书页间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了。那一瞬我大脑一片空白,被人推进一个鸦雀无声的世界。在记忆里,第一次接触“聋”是在小学,那时我才七八岁,抱着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想象她的痛苦,祈祷自己一定要健康长大;那时候“特殊人群”的称谓仿佛离我很远很远,甚至与我的生活毫无关联,而如今,我也成为其中一员。当我紧张地跑出房门想告诉妈妈时,我才发现我不确定发出的声音是否是我想发出的。我拎起一支笔飞速写下“我听不见了”五个字后找到妈妈给她看,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妈妈眼神中露出惊慌的神色,她的嘴唇动了动,当时的我没有学过唇语,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但她的行动告诉我,她要带我去医院。医院里的病人和家属把路堵的水泄不通,而我则是一脸痴呆跟在穿梭于人群中的妈妈身后。“也许这时候医院很吵吧。”
我想。走在路上,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应该也不算是真的聋了,也许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就像耳鸣一样,等会医生开点药?回家吃几天就会好。”
我安慰自己。可医生的一句话给我浇了一头冷水。当时妈妈告诉我没有办法治,而后来我才得知?医生说的是:“聋了就是聋了,没啥好治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