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君满意的笑了笑。“好妹妹,能不能让众人看清江迟婠的真面目,就看你的了!”
江悦似笑非笑:“接下来怎么做?君君你有想法吗?倘若我直接公开,江迟婠肯定会很快查到我头上的。”
沈思君握着江悦的手一顿。本以为江悦很好糊弄,现在看来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悦悦,你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隐瞒,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江迟婠除之后快!”
两人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此刻的和谐关系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终究是靠不住的塑料情谊。“对了,君君,江迟婠今晚跟我约好,明天会去帮我们处理烂摊子,我还要早些回去。”
沈思君故作理解的点点头,并没有强留下江悦。只是,在江悦拎包后背过身去离开的时候,两人脸色顿变,满满透露着对彼此的嫌弃。若不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她们才不会走到一起!当晚,江悦回到暂住的家中,把有关江迟婠答应帮他们的事告诉了父母。坐在沙发上的江长根长长的叹了口气。“婠婠这孩子还真不错,帮了我们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怨言……”敷着面膜的李彩蝶却不这么认为:“要真想帮我们,她又怎么可能当着傅总的面,让我们母女难堪?”
江长根心中本就窝着火,见妻子主动提起这件事,不满地瞪了李彩蝶一眼。“你还好意思提?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谁允许你不跟我商议就带着女儿去傅氏集团!”
李彩蝶不屑地撇了江长根一眼,毫不留情的反击:“谁让你那么没用!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眼瞅着父母又要在自己面前大吵一架,江悦不满的发火:“够了!”
夫妻俩瞬间愣住,纷纷将目光落在江悦的身上。江悦深呼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甩门回到自己的卧室。而这一切都被她的哥哥江恒看在眼里。不一会儿,江恒敲了敲江悦的房门,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去。“哥?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江悦看到江恒,愣了几秒,问道。江恒把牛奶放在江悦的桌上,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家悦悦小公主有心事,做哥哥的当然要帮妹妹排忧解难,否则我怎么能睡得安稳?”
江恒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让江悦不安的心立刻安定。江悦笑了笑,道:“还是哥哥最关心我。”
两人相视一笑。江恒看着江悦的目光里满是宠溺,还体贴的帮她把鬓角散落的碎发别在了耳后。不知道为什么,江悦总觉得江恒有话想跟她说。“哥,怎么了?”
江悦试探性的问道。江恒愣了几秒,收了手,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咬了咬舌尖,片刻之后才开口。“悦悦,这段时间,妈都让你做了什么?”
江悦不解的看着江恒,又莫名感到心虚。她总不可能告诉哥哥,他们的妈妈在让自己设法去钓金龟婿……“没什么,只是带着我去见了一些客户谈生意,怎么了?”
江悦甜甜一笑。江恒缓缓呼了口气,心情依旧复杂。为了不让妹妹担心,江恒抬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没事,时间不早了,悦悦,早点休息。”
江悦意识到哥哥似乎有些不对劲,想要将他叫住,可江恒话音落下,直接走了出去。江悦拧了拧眉,目光落在桌上的温牛奶,无奈的叹了口气。另一边,江恒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母亲从自己对面走来,要朝江悦卧室走去。他立即用身体挡住了李彩蝶的去路。“阿恒,你这是干嘛?悦悦睡了吗?我找她有点事……”李彩蝶一边说,一边抬手要放在江恒的肩膀。江恒却后退了一步,让她落了个空。李彩蝶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愣了几秒,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江恒。“你这孩子,奇奇怪怪的……让开。”
李彩蝶面露不悦,嘴里嘟嘟囔囔。江恒始终不肯让步。正当李彩蝶忍无可忍的时候,江恒冷不丁地开口——“我和悦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再想支配我们,又或者教唆悦悦做什么不好的事。”
江恒的眸光泛着寒意,仿佛能够把人冻住。李彩蝶不明所以,只觉得一向温顺的儿子今晚有些奇怪,似乎对她有着很强烈的敌意。“阿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们的亲妈,难道还会害你们兄妹不成?”
江恒嘴角勾起一丝冷嘲,昂首挺胸的挡在李彩蝶身前。“悦悦已经睡了,你回去吧,以后没什么必要,别来打扰我们。”
李彩蝶心里登时一阵窝火,见拗不过儿子,低声骂了一句,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房中。看着李彩蝶离开,江恒又担忧的瞥了眼江悦的房门,脸上满是疲惫。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次日上午。江迟婠如约来到二叔家中。家里只有江长根和江恒父子,妻女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江迟婠并没有介意,反倒觉得清静。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顺着茶几推到了父子俩面前。“二叔,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是我对你们仅剩的最后一点情分。”
江迟婠冷着脸,仿佛面对着两个陌生人,毫无感情可言。江长根要收卡的手蓦地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江迟婠,问道:“婠婠,你这是……”“二叔,我丑话说在前头,之所以答应帮你们,只是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仅此而已。”
江迟婠语气不咸不淡。“您一家来到海城目的明确,我父亲丧命,您非但没有给予一丝帮助,反而还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二婶和堂妹,实在令我忍无可忍。”
随后,江迟婠把李彩蝶和江悦给自己添的所有堵直接挑明。江长根的脸色越来越暗。江迟婠又道:“二叔,总而言之,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们伸出援手,今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