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妈妈,我这里可是有孩子刚刚说话的录音的,这么小的小朋友,如果学会说谎被人收买的话,你觉得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你真的为了孩子着想,就应该说出真相,让逍遥法外的凶手被绳之以法。”
江迟婠语重心长地劝说晨晨妈妈,希望自己的言语能够起到作用,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位母亲,江迟婠知道,身为人母能够为孩子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晨晨妈妈听着江迟婠的这一席话,态度依然冷漠,执迷不悟:“我家孩子什么样跟你无关,你只要不再打扰我们正常的生活就好。”
话音落下,晨晨妈妈便要拉着孩子离开,晨晨见状,心里有些不大情愿,想到江迟婠跟自己讲的那些故事,突然间挣脱了妈妈的手,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到了江迟婠的身边。晨晨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想到孩子竟然会如此亲近江迟婠,一时间有些不解,作为母亲,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你在胡闹什么?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回家,我们晚饭都做好了,爸爸和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呢,你要是闹脾气的话,别怪妈妈对你动手!”
晨晨妈妈有些心虚,只能威胁恐吓自己的儿子,借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虑。即便晨晨妈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晨晨也依旧不肯听劝,紧紧的握住江迟婠的手,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的妈妈说道:“妈妈,我们做错了事就应该勇敢的承认,而不是包庇那个叔叔,明明就是他让我跑去正在施工的学校的,他还给了我们家一笔钱……”晨晨妈妈越听越慌张,生怕孩子再接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之所以会收那个男人的钱,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庭和儿子着想,毕竟家中条件拮据,晨晨又患有癫痫,为孩子治病还需要一大笔的开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江迟婠想到晨晨患病的事情,也大概能够猜到晨晨妈妈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晨晨妈妈,我都已经听袁校长说过了,晨晨患有癫痫,我也知道按照你们家的情况,为孩子治病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用那些不干不净的钱来为孩子治病,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愿意帮你们家渡过难关,把晨晨的病治好……”晨晨的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狐疑地看着江迟婠,像是在思量她说的话的可信度。可那个男人雇佣自己的钱,她毕竟已经收下,如果此刻临阵倒戈,投奔江迟婠出卖了那人,她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因此,晨晨妈妈嘴唇微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口。江迟婠无奈地叹了口气,依旧语重心长的劝说:“晨晨的年纪和我女儿差不了多少,我也是有孩子的人,能够体谅你的难处,如果你实在为难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H岛。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傅修臣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指定地点,那家台球室还没有正常营业,傅修臣准备沿着楼梯向下走时,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是傅修臣,你们的老大K约我来这里谈一笔生意。”
傅修臣进入地下台球室后,看见两个黑衣保镖笔直的站在门口,便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那两个黑衣保镖在听完傅修臣介绍后,没有感觉到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个时间赶来似的,其中一位用着一口流利的外语说道:“跟我来吧,我们老大已经等候多时。”
傅修臣简单的观察了一下这两位黑衣保镖,跟自己说话的那位分明就是一名华裔,不过对方并没有要跟自己多说废话的意思,傅修臣也懒得询问,麻利的跟在黑衣保镖身后。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几个房间,黑衣保镖停在了一个装饰复古的门前,对着傅修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把门打开。傅修臣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浑身依旧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存在,至于那位黑衣保镖则停留在了门外,随手将门关好。“你就是K?”
傅修臣环顾四周,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一把复古的原木长椅上,手中还抽着一支雪茄。那个代号名为K的男人并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傅修臣,而后一道冰冷机械用变声器处理过的男声传了过来——“傅总,久仰大名,我们终于见面了。”
男人的语气里似乎夹着一丝冷漠的笑意。听到他的声音,傅修臣瞬间皱起了眉头,对方显然是害怕被人认出他的身份,因此如此小心谨慎。“K先生不是要跟我做生意吗?这样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不是不大好?”
平日里傅修臣一向习惯了被人捧着,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一个人敢对自己这么傲慢,竟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K先生听后,倒也并没有发火,而是从自己的位置上猛然起身,这才转过头来看傅修臣,不过,他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诡异面具,完美的将他整张脸给遮住。紧接着K先生对着傅修臣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笑道:“我们这个情报组织一向十分隐秘,我作为组织现在新任的龙头,自然也要遵循这个规矩,跟我们要做的生意无关,傅总不必紧张。”
傅修臣紧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K先生的这一席话而缓解,但还是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而后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想知道,K先生要跟我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