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枕依旧微微摇头,“我没有在你姐姐身上见过,不是她的。”
“你确定?那个店主说四五年前,长得和我很像的女子拿着这个……”李溪尾拿起那个“午”字,“这个是我找到的。”
“你找到的,也不代表是留给你的,是你的,说明这个东西并不是你和你姐姐一人一半。”安枕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李李,她不在了,你怎么离开了两年,就忘记了……”
“我没忘,我记得!你说她没了,你说她离开了,你绑架我,你开着视频直播挖了姐姐的墓,可是里面没有姐姐,没有姐姐!”李溪尾眼眶微红,瞬间泛起红血丝。
褐眸湿润了起来,朦朦胧胧的眼珠。
她细白的手紧紧的握着青色的玉佩,“安枕,她到底在哪?”
江倾流伸手搂着她的细腰,低着头,清清冷冷的黑眸满是怜惜。
结婚之前,不想让她说这些。
可是她想知道。
安枕也刚刚好这个时候来。
看着他们两这么秀恩爱的样子,安枕忽然笑了。
他拿起桌上的又裂痕的玉佩,“就当这是你姐姐的,那现在属于我了。”
“凭什么?”
“人没了,我是她丈夫,当然有继承权。”安枕轻轻的握着玉佩,“李李,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
他说没了,就是没了。
李溪尾厉声,“我怎么相信你?你值得信任吗?你开棺掘墓,里面空空的,你就是一个变态,你把我姐姐藏在哪里去了?”
“你猜……”安枕走过去,就站在她身侧,“李李,有的事情,该装糊涂就要装糊涂,你不信……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何不早日解脱……”
“除非,看见她的遗体。”
“遗体啊……”安枕握着玉佩的手不由的收紧,他低头。
江倾流下意识的抬手,摸着李溪尾的侧脸。
看着他保护的动作,被拉开的距离,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给你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想。”
礼礼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生死都是安家的人。
“遗体……她,真的在?”李溪尾微微张嘴,“你……”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潜潜知道吗?
潜潜见过吗?
安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变态。
“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应该开开心心的,漂漂亮亮的,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想……”他把玉佩放进裤兜,“就当我是代替你姐姐来看你结婚的……祝你幸福的。”
说完,他就往外走。
“你不配!”
他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除了礼礼,别人说的话,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不配。
安枕一走,江倾流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脸,凉薄的唇落在她的脸侧,“老婆……”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已经带着那种单单的清冽气息,她双手一伸,抱住他。
她想见的不是姐姐的遗体。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活着的,健康的姐姐。
安枕的话……
好像在说姐姐真的没了。
那空棺又是什么意思?
姐姐没了,没有埋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