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梁婠婠转身往外走。
除了办公室的门，她脸上低落卑微的表情慢慢敛住，变成了淡然的微笑，抬头挺胸的离开了公司。
——
某品牌眼镜店中，李溪尾挑选着眼镜，江倾流站在她面前给她当模特。
长得帅气英俊，戴着眼镜也很帅。
“都好看……我选择恐惧症了……”李溪尾看着手里的两个眼镜框，还有江倾流的鼻梁上的，“你觉得哪个好？”
“都一样。”江倾流取下眼镜，放在柜台上。
对面柜台里的两位女售货员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
好帅啊！
美女姐姐！
帅哥美女，太养眼了。
李溪尾纠结的盯着三个眼镜框，“送礼物不能选三个都送。”
那样就没有礼物的意义了。
最后，她还是选了一款金丝链条的挂脖眼镜，这个和云端的气质最配了。
雅痞雅痞的斯文败类。
店员拿着眼镜框询问，“请问多少度？”
多少度？
李溪尾被问蒙了。
小时后问过，但是上次她偶然提起，现在有陷进的视力恢复手术，问云端哥哥为什么不做手术。
他说有时候戴眼镜不一定是近视，单纯的喜欢。
李溪尾轻声，“不要度数。”
可能他早就做过手术了。
装酷而已。
她补充道，“虽然不要度数，镜片也要最好的。”
店员答道，“是！请稍等。”
她又无聊的浏览起眼镜框，瞥了瞥江倾流几眼，让店员拿出一款银丝框的圆形眼镜。
她拿着往江倾流的鼻梁上一戴，歪头欣赏着，“这个送你好不好？”
“不好。”江倾流取下眼镜，往柜台上一放，“我不需要。”
他要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一样的不要。
李溪尾看着柜台上的眼镜，拿起包装精致的袋子，“那走吧。”
坐在车里，李溪尾手里摸着袋子，江倾流是不是生气了？
她是该给他送点什么礼物，这么多年都没有送过，属实不应该。
虽然他不缺什么东西，可是她送的，和自己买，肯定是不一样的。
马上圣诞节了。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送礼物由头。
到了门口，是小潜给他们开的门。
昨晚和云端回来，小潜就被他抱到隔壁去了。
小潜往她身边凑。
“云叔叔呢？”
他指了指楼上。
“我上去找他。”李溪尾侧头看着江倾流，“你等我。”
江倾流抓着她的手腕。
“我很快就下来。”她提了提手中的礼物，“好不好？”
他慢慢放开手，“去吧。”
楼下，小潜大大的眼睛盯着江倾流，然后偏头不理他。
江倾流早就习惯了，也不说话。
一大一小的站着。
李溪尾拿着礼物到二楼，云端穿着白色浴袍，戴着金丝框眼镜，悠然的坐在米色沙发上看着对面电视上的手术直播。
画面血腥。
她瞬间收回视线，只看着他，“云端哥哥，生日快乐。”
电视屏幕瞬间黑掉，他眼眸微抬，“你们聊好了？”
“这里送你的生日礼物。”
“小溪，我问你话。”云端看也没看放在桌上的袋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