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婠双眼无神，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儿，眼眶瞬间红了。
“表哥，对不起……”
“我那时候不懂事，我一直找小尾姐姐，想和她道歉的，可是我又说不出口，我怕你们更生气了……”
“我八年前出国，也是爸送我出去的，我已经知道错了……”
梁婠婠哭泣着，小鼻子也红了，“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敢……”
安静的走廊上，梁婠婠抽泣的声音显得那么明显。
好像他们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孩子。
她水汪汪的双眸看着李溪尾，“你可以原谅年少无知吗？”
“你威胁的不是我，也不应该向我道歉。我没有资格替姐姐原谅你。”李溪尾脸色微冷，漂亮的褐眸都是凉意。
“表哥……”她望向江倾流。
江倾流视线清冷，伸手搂着李溪尾的肩膀，走了。
独留下梁婠婠一人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形消失，梁婠婠才摸干眼角的泪珠，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笑了。
仿佛刚刚那个苦苦哀求的女孩子，不是她。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亮着。
李溪尾抱着膝盖坐在电脑椅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两个女孩跳舞的画面。
上次从西楼拿回来的姐姐教她跳舞的视频。
画面上，她才几岁。
那么小一个。
就连叫姐姐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奶声奶气。
忽然，她摔倒了。
十几岁的姐姐站在她面前，拉着她起身。
拍视频的妈妈咯咯的笑，“你让她自己起来，每次都拉她，以后我们不在她身边，她自己摔倒都起不来。”
她被姐姐拉起来，扬起小脑袋，傲娇的说道，“哼，妈妈和姐姐会一直陪着小溪的。”
“你姐姐以后嫁人了，你也跟着去？”妈妈开玩笑。
“我，我，我可以跟着去！姐姐养着我。”
妈妈打趣她，“脸皮真厚呀你。”
她奶声奶气的反驳，“我脸皮才不厚，我脸皮薄，一捏就红……”
李溪尾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在脸上捏了捏。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自虐？”江倾流打开书房门，就看见她在用力的捏自己的脸。
然后就听见了电脑里传来女声。
李溪尾慌忙的擦了擦眼泪，关了电脑，侧头望着他，声音低低的，“没有……”
“你别进来了，我马上就出来……”她慌忙的下去。
腿麻了，砰的摔在地上。
江倾流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摔得不轻。
他大步走过去。
李溪尾索性坐在地上，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是疼的哭，而是心疼哭。
不知道那两年，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
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找不到姐姐了。
江倾流站在她面前，冷冷道，“下次想自虐，找我，我捏的比你疼。”
李溪尾抬头看了他一眼，抱住他的腿，埋在他腿上哭。
他身上的冰丝睡裤冰冰凉凉的，靠着甚至有种想往下滑的冲动，双手用力的扯着裤子，甚至一只手伸进了睡裤里，抓着他的腿。
“李溪尾，你趁机当流氓吗？”江倾流俯身，“我又不是不给你睡，别哭了，眼泪给我擦干净。”
她记得，江倾流说过最讨厌看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