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撒改等人平了南路三城,就是阿疎城还屹立不倒。辽使听盈歌本人亲口说阿疎城下无一兵一卒,心中不信,便要亲自巡视。辽使到纳葛里太师府后盈歌一番招待后对辽使说道:“我们完颜部会派人护送,只是路上注意狼虫虎豹和风寒,女真山高路险,流寇遍地,也有一些尚未归顺的小部落会兵戈相向。”
“呸!我乃天朝上国之使,谁敢把我奈何?区区边民流寇敢动上国使节必定迎来千军万马,犁庭扫穴!”
辽使拍了一下桌子趾高气昂的说道“正因为您是上国使节,命丧于野蛮边民之手多么可悲啊!我盈歌身为节度使也是责任在身啊,阿疎因迷恋上京的繁华而不返纥石烈部,纥石烈部听说群龙无首,经常有杀人之事发生,若大人轻身而去,遇上蛮人又如何处置?”
盈歌回答道,辽使听了点了点头,之后问道:“那么你准备带什么人跟我去?”
“我呀准备遣两人陪同你去星显水,两人都是蒲察部来的贤能之辈,胡鲁和貌逊两位文武双全,对星显水地形熟悉,若遇紧急之事可以出面调停。”
盈歌回答道,辽使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臣子该有的态度,节度使,那么我这次再看到有你们完颜部兵卒的话我们辽国将会出师问罪! “辽使又冲着盈歌指手画脚了一番才上了路。第二天,貌逊和胡鲁两人和辽使走到了离阿疎城不远的地方。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城下军营耸立,城上兵卒林立。辽使一看就愤怒的说道:“盈歌这匹夫竟然撒谎?我定会上报朝廷!”
“大人,盈歌人马还在星显水尚未班师,咱们走近点儿去看个究竟。”
胡鲁说道,辽使暂时压住气跟着两人来到了城下。辽使见城上下的军旗都一模一样,没见完颜部的太阳旗,之有星显水纥石烈部的叉矛旗。辽使看了很是糊涂,这时,貌逊开口对他说道:“大人,不如我们去与军中之人交谈交谈,问下怎么回事。”
辽使同意了,两个人在军中转了一圈后回来跟辽使说道:“大人,似乎纥石烈部在闹内讧,但是军队的统领要见你。”
“要见我怎么也不来接见?”
辽使很不满地说道,不过他也没太耽搁,随着两人走到了那名统帅面前。那名首领模样的人腿开着坐在大树下的一把椅子上,两边披着重甲的高大卫兵将三人挡住,头盔只露出了狰狞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辽使看着这两个高大的铁甲女真野人腿不禁地抖了抖,貌逊和胡鲁两人说道:“辽国有贵使要来见,请以礼相接。”
“本人一介武夫,只听从勃堇本人!其他人一概不见!”
那名首领说道“按照纥石烈部习俗外宾是不能怠慢的!”
貌逊说道“是客人那么就坐下什么都好说。”
那名首领笑着说道,说完,那名首领给了三人三把椅子喊三人就坐,原来那名首领就是劾者。劾者看见有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要进城,就命令道:“去赶走他们!放一个人进去,我就要你脑袋!!”
劾者的命令声就像虎啸狮吼一样,几个卫兵也吼了一声“遵命!”
就上去放倒了那几个难民,喊他们走开。辽使看了更是受惊,一时说不出什么来。貌逊和胡鲁仔细看了看那一名头领,原来他就是劾者。“将军,我们有紧急事务要进城。 “胡鲁恳求道“平时的话好说,现在城里乱成了一片,勃堇有令喊我们围城,任何人都不许进城!”
劾者很坚定的回答道“将军,这可是辽朝上国之使啊怎么能如此无礼呢?”
貌逊说道“无礼什么啊?大家都长着一副人脸,再说了勃堇的命令我可不敢违背,不然我这颗脑袋留不下,咱们女真人从来都是守纪律,即使阿布卡赫赫来了也不放她进去。”
劾者小抿了一口酒说道。“或许我们俩可以帮你解了城内的事儿呢,你们如果让我们仨进去的话。”
貌逊又说道“你们几个咋这么费事儿呢?跟你讲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小时候爹妈没教你咋守纪律?”
劾者很不耐心的说道“我们是奉了大辽的指令来的!这件事儿我们管定了!”
胡鲁假装生气地说道“你俩今天这样等着吃棒子吧!来人,给这俩人闷了!”
劾者怒吼道,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卫兵扑倒貌逊和胡鲁两人将他俩五花大绑。将两人捆了后劾者将两只凶恶地狼犬放到三人面前说道:“丢去喂狗!”
辽使虽然见过狼犬,但是他看胡鲁和貌逊两人要被狼犬活活咬死地时候早就下得魂飞魄散。劾者起来狠狠地一脚踢在辽使的小身板上,把辽使踢倒在地后吼道:“跑呀!还想活不?再不跑咱们连你一起喂狗!”
辽使下得三魂丢了两魂,骑上马飞快地逃走了,他对女真人从此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理。劾者见辽使不见了踪影后立刻给二人松绑对他们说道:“实在对不起了,咱们是要吓跑辽使。”
“咱俩就是盈歌派来的人,来唱戏的。”
貌逊胡鲁两人回答道,说罢辞劾者而去。劾者在两人走后立刻发大兵进攻阿疎城,阿疎城没过半个钟头就沦陷在了劾者手里。城破之后完颜军搜出了穿着一身百姓衣裳的狄故保,劾者命令将狄故保斩首示众,阿疎城中老百姓倒反还喊解放了。劾者喊兵卒在城中没收了阿疎和所有反叛者的财产,并且将部分所获桩物分给了老百姓。再说阿疎在辽国上京听说使人无功而返他就派亲信去亲自打探城里的情况,在亲信与他说城已破,狄故保已遇难之后心中顿时五雷轰顶,在耶律洪基面前哀求了一番。耶律洪基反而还把阿疎给轰出朝廷,阿疎只有到上朝百官面前苦苦哀求。大臣们终于在百般互相推挪责任后打算派一名叫乙烈的奚人去诏盈歌归还阿疎城和一切所掠之物。乙烈头脑简单,又守口如瓶,他人就像一个辽人的口舌一样,只会干不会想。也许一个头脑简单的奚人就够了,要是派头脑太简单的蒙兀人和室韦人去的话估计要被忽悠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