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玲儿看的有点愣神。信中字里行间都透露她爹罪大恶极,此事比她原想要严重的多,若真证据确凿便足以灭清家满门!不对,是乃至所有此事牵连的人。绝望的神情仅仅在这少女脸上停留了片刻,清玲儿缓缓站起身来,将信放到蜡烛上点着,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火光却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但她也知道此事并不是没有任何周周旋余地,和此事有牵连的人也应有迹可循。如此确信账簿的存在还能安排下人取走账簿,定然是平常讨好她爹的那些人之一,只告诉韦相一部分信息其余当做日后筹码,想来也是那人的计策。竟然如此贪婪的想收渔翁之利。但似乎手法也太拙劣了些。但清玲儿顾不了那么多了,但凡有是一点希望她都要试一试。少女起身便往门外急步走着。想起一个人找一个。如果她能摸到些线索,无疑是对此事最大的助力。她不想此事全让林赫一人担着。清玲儿此时意外的头脑简单。“夫人您出门?”
“嗯,不用跟着了。”
林赫自然也清楚大概方向,但他更明白这就像大海捞针。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人的贪念,若他仍想多谋取些利益在和韦相周折的话,反而能多给林赫和王令道不少时间。“林兄?”
样貌清秀的男子捏着下巴,眉头微皱。此人正是王令道。“咋了?有话快说!”
林赫正和下人吩咐盯梢的地点,打算只要有人给韦相报信便偷偷截下来。他有些许不耐烦了。实在无奈此事能成的概率太小,万一再漏出马脚反而会把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斗胆推测此事利益最大的人是原二皇子的附庸大臣李荀,二皇子失势后投靠到了清太师那里,如果是他对二皇子心不死的话,和韦相联合做出此事的很可能是他。”
王令道面色凝重。“是么,那我们重点去他那盯梢?”
林赫这才看到一丝希望“你有多大把握?”
“八成!我确信他贿赂数额不会小,所以我们可以.....”王令道眼神中的温和消失了,“先斩后奏!”
林赫觉得这种话在王令道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但他决定一试。“林兄回去准备吧,我回去清点些人随后去你府上喊你。”
林赫嘱咐好下人继续盯住务必截下书信,随即便赶回府中打算告诉清玲儿这个好消息。李荀府清玲儿慢慢走进堂内。“哟,为何清太师之女会来我府上啊?”
李荀正喝着酒看着舞女们跳舞好不逍遥,好似对清太师下狱毫不知情一般。“李主薄可知家父下狱一事?”
清玲儿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慌乱。“哦哦,害!真是痛煞我心,让人好生惋惜。”
“小女子有一事好奇。”
“你请说”李荀丝毫没有在意眼前的女子。“李主簿为什么突然撤回了和我哥哥的婚约?”
“啊,因为我不想家女守寡。”
李荀说的十分直白丝毫没给面子。“可是四千万两对一个辅政大臣来说不足满门抄斩才是。家兄的官职也不会丢。”
清玲儿眼神愈发犀利。“这不怕不止四千万嘛,我就一个女儿自然要谨慎些。”
说完李荀眼睛一眯,这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在意面前的女子竟被套了话去!“李主簿所言极是,小女子先告退了。”
清玲儿慢慢行礼,便欲溜走。“乖侄女这么急着走是为何?来人,拿下!押到外府!别被任何人看见。”
清玲儿刚跑没几步便被侍卫追上!“韦相儿子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感谢乖侄女来帮忙,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送什么给韦相来当做交好的证明。”
“俩姓家奴!我爹平日待你不薄还早早要和你结为亲家你却当韦相走狗脸面何在?”
清玲儿含泪喊道。“啪!”
李荀狠狠地一巴掌打到清玲儿脸上,“拉下去!要不是韦相儿子念及你我现在就打死你。”
走狗一词貌似戳中了李荀软肋。“哦对了,你们.....”李荀指着几个下人,“把棍子缠上厚布,好好教育她一下,切勿留下伤痕,她还有用。”
“是。”
“这女人真是帮大忙了,林太傅,为了给你老婆报仇和韦相斗去吧,到时候看谁收了渔翁之利。”
李荀微微一笑,心里想到。林府“清玲儿!清玲儿!??”
“老爷,夫人她刚刚好像有急事匆忙出门了。”
“什么!?你怎么不跟着?”
“夫....夫人她不让我们跟着!”
林赫开始有点慌乱,既然王令道能猜到素来经常讨好清太师的人,清玲儿作为女儿应该更清楚,但她只身前往无疑是把自己送到万劫不复之地。须臾。“该死!王令道怎么还不来!”
林赫此时十分急躁,带着十来个侍卫站在府门前等着,往怀里放了两枚自己平常练来防身的飞镖。“林兄!”
王令道终于到了。神情竟然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林赫一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快!”
林赫越来越急。“怎....怎么,我已经够快啦林兄”王令道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十分不明白为什么林赫还是这么急。“清玲儿自己去李荀府上了!”
王令道一愣,两人连忙带人往李荀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