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张三发觉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周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他沿着路一直走,一直走。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他快要崩溃在这无边的寂寞与孤寂时,他看到一圈火把堆。火把堆里围着一个布满补丁的稻草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稻草人空洞洞的眼睛里一个邪恶的灵魂在看着他。他有点害怕,转身就走,然而背后的道路不知何时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冲进他的脑壳:“你们都要死!""啊啊啊啊!"张三听到一个惊恐的极点的声音,而且听上去好像是张杰夫人的。眼前的景象如镜子一般破碎,依稀的他仿佛看见稻草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如溺水般大口的呼吸空气,张三在床上醒来。他看了看神龛,那里的青灯不见了。他起身照了照镜子,额头眉心处赫然存在着一个青灯模样的图案。用水,用手用力擦都擦不了。”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张三慌了。门是反锁着的,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捉弄他。这时,他终于注意到大厅里有些吵闹,他推开门,走了上去。大厅里,所有人都在场,张三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们每个人都紧锁着眉头,而且时不时的瞄向对方,好像想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少爷在这里。“丫鬟玲儿发现了自己少爷,赶忙呼唤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三问道。”
那个管家夫人死了,是在厨房发现的,死的很惨,口吐白沫,瞳孔放大,好像生前受过极大的惊吓。“玲儿答道,顺势向少爷胸前靠了靠,发抖的身体表现她的心情并不平静。软玉温香于怀,张三却并没有什么想法,而是很从心地说”难怪我在做梦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是挺痛苦的。这里不安全,到处透露着诡异,我想回家。"“晚了,风暴已经来临,这时候想坐船回去,简直死路一条。”
王威师爷捻着胡须说道:“而且,我觉得凶手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我建议大家都说一下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来着官府的权威,让他成为了这群人的主心骨,带领着谈话的节奏。然而,大家的回答大同小异,等等,每个人的房间都有一个羊皮纸,上面写着相同的字句:“你们都要死!“张杰夫人不是死了吗?每个人想到了这一层,一股凉气直戳脊梁骨。”
装神弄鬼,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凶手的小把戏而已。我这么多年办了那么多案子,比这离奇的多了去了。我会抓到那个凶手的。”
王威师爷的话,好像正道的光。他继续说:“今晚为了防止再给凶手可乘之机,石坚和萧厉负责在大家的门外守夜,其他人可以回去睡觉了。”
石坚和萧厉,一个是经过沙场的军爷,一个一看就是手里有人命的凶狠角色。而且如果他们是凶手的话,也可以相互制约。王威师爷的算盘打的不错。经过这么一出,没有人能睡得下了。叶芸在床上躺着,回忆着大厅众人的表现。她觉得张杰管家很有问题,明明是这里的管家,却只比她多来几天,而且夫人死了也没有多大伤心。那个叫萧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有戴维清从一上船就瞄了她很多次,这种不轨的眼神令她很不爽。不行得想一个办法,让自己处于安全的境地,出卖点色相也无所谓。想着想着,她有了点困意,意识渐渐模糊。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石坚和萧厉在门外警惕的防备着周围的一切,不仅是周围的景物,还有眼前的人。他们默契地离对方十米远,眼睛来回扫动。突然,他们看到一道黑影窜的一下往外跑。他两对视一眼,纷纷追了上去。那黑影一溜烟没影了,他二人只得原路返回。这时,萧厉来了一个主意:“这时候凶手必然再外面,只要我们再召集一波人,就可以确定谁不在场,那他就是凶手。”
二人找到王威师爷,说明情况,然后分头把众人叫醒。萧厉走到叶芸的房间,连敲好几下,没响应。意识到某种可能性,他拿起大刀破门而进。里面的叶芸小姐睡得很安详。房间里透着一股迷人的体香,这让萧厉色心大起。他扑向床边,掀开床被钻了进去·。床被怎么这么冷,叶芸小姐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不对劲。他用手贴在了叶芸小姐的鼻子上,没有呼吸!她死了!真晦气,他赶忙起身去大厅。大厅人头攒动,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他走过去跟王威师爷报告情况。“什么?叶芸小姐死了,睡觉睡死的?”
王威师爷吼道:“场上没有到场的只有那个船夫戴维清,也就是说那个黑影是戴维清。他既然出去了,那么叶芸小姐是怎么死的?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汪直大夫,你去检查一下叶芸是不是中毒了?大家随我一起来。"王威道。叶芸房间,叶芸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可以看出走的很安详,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汪直大夫用银针从上往下扎,到嘴唇边银针变色。叶芸是被毒死的,而能有这样的毒药,汪直大夫是嫌疑最大的,其次,是萧厉。王威师爷揪了揪胡须,说道:“汪直大夫,你的药箱可以让大家检查一下吗?"众人把目光聚焦汪直,在这些足以熔断金铁的目光中,汪直大夫哆嗦了一下:”大人冤枉啊,我刚刚在睡觉.""有人证明吗?”
“没有,我是一个人在睡觉。大家都是这样啊,我要是有问题,那大家也可能有问题。”
没有证据,案子陷入了僵局,然而不安在延续,情绪如黑云压抑,噩梦伴随着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