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铁蹄袭杀“噗、噗···”五神双刃枪枪刃划开皮肉的声响不绝于耳,按理说,这样的声音在这片纷繁杂乱的战场上应该非常不起眼,或者说极其的轻微,但对鞑子为首那位千夫长而言,却是莫大的讽刺。于是,在他眼中铁蹄骑那狼狈不堪的几十骑就是丧家之犬,真正值得他们三位千夫长出手的只有上官陆,也唯有上官陆,至于南下的铁蹄骑也不过是让帐下奴隶前去截杀,最精锐的帐下亲兵则同他一道全力围堵截杀上官陆。三名千夫长,一中、一左、一右三支骑兵化作利箭直刺上官陆,极其典型的鞑子骑战围猎战术,没有任何的花哨与炫耀。“卑鄙无耻的夏族小子,给我死在这儿吧。没有真神指引的肮脏灵魂,将永久沉睡在这片血色之地。”
三轮箭雨之后,中路直面上官陆的那名鞑子千夫长扬起手中的弯刀指向上官陆,近乎咆哮般的吼叫道。鞑子话,上官陆并不懂,只觉得是叽里咕噜像嚎丧,提起五神双刃枪,横架身前。“杀!”
张嘴多累,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干脆利落,关键是省心。长枪起、崩势出,携万钧之力直刺眼前之敌。“铛···”此前还谩骂不断的鞑子千夫长此刻再也无心咒骂,用弯刀成功阻挡了上官陆崩势的他明显已经受伤,胸间剧烈起伏,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握刀的虎口更是直接崩裂。“铛!”
瞬间,又是一记劈势,尽管鞑子千夫长已经用弯刀将上官陆劈势挡下,但自刀背上传来的巨力依旧让他无法承受,不仅满脸憋成酱紫色,更是浑身不停战栗,坚持不到三息便被枪尖划开右肩跌落马下。“牙士,为铁蹄开路!”
“薛德炳,铁蹄全力冲杀。”
左、右两侧的鞑子已经围了上来,铁蹄骑被奴隶骑兵遭到拦阻,死死压制鞑子千夫长的同时,上官陆高声对身后的牙士下令道。混战之下,卫堂牙士、薛德炳听到卫正军令,毫不迟疑立刻执行,牙士脱离鞑子千夫长奴隶纠缠,鞭打马腹冲杀在前,薛德炳领铁蹄旗紧随其后,刀盾护卫、枪矛拼杀、弩射夺命,铁蹄旗狰狞的面孔再临鞑子脸面上。鞑子一名千夫长受创跌落马下,牙士离去相助铁蹄骑,而上官陆也开始陷入苦战中。先是千夫长帐下亲兵为营救他们千夫长以免上官陆追击,舍弃防守全力攻击,而左、右两侧鞑子千夫长在看到正面截杀上官陆的那名千夫长不敌之时,也立即加快马速,一左、一右几乎夹击而来,而他们手中的弯刀几乎同时向上官陆砍去。“铛!”
“铛!”
金属碰撞声沉闷而短促,是上官陆在接战的刹那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接连左右摔出两枪,左为抱、右为撑,两势直接将两柄弯刀拦住。错身而过,上官陆感受着自枪身上传来的力度,心里暗暗发苦,觉得他有点托大,这三名鞑子千夫长的实力极为不俗,他自己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解决。上官陆与鞑子两名千夫长几乎同时掉转马头向对方再度杀去。就在即将接战前一瞬间,上官陆右手骤然间抽回枪身,双腿夹紧马腹双手持枪,怒目圆睁双肩微动的同时,枪尖直指迎面而来的左侧鞑子。“噗!”
“铛!”
三骑一闪而逝,对战也在刹那间,直到错开之后才发现,三骑是不假,但只有两匹战马的马背上还有人。一为上官陆,一为鞑子千夫长。原来,就在上官陆与鞑子两名千夫长接战时,诱骗左侧鞑子千夫长让他以为上官陆直欲杀他,于接战瞬间下意识选择防守,实则却是上官陆虚晃一招,以枪尾为尖,出其不意接连两记炮势直接击穿右侧鞑子胸口,待左侧鞑子反应过来挥刀之时,上官陆已经将内劲灌注于甲胄,用身上的五羊盔甲挡下他那一刀。接战之地,千夫长亲兵一个漂亮俯身直接将他从地上拉到马背,但胸腔已经被上官陆击穿,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明显已是凶多吉少,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亲自体会到上官陆的勇武,鞑子千夫长也收起此前的轻视与傲慢,不再与上官陆主动接战,反而是不断策马游走在上官陆左右,以三人帐下奴隶不断上前袭杀,与此同时,手中的弓箭更是一刻也不曾停歇,羽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向上官陆,不断消耗上官陆体力的同时更是在持续压缩上官陆的跑动范围。另一边,失去上官陆的铁蹄骑,锋锐立减,不仅向前奔行的速度开始减缓,士卒的伤亡也在逐渐上升,而在这种境况下跌落马下的铁蹄骑士卒,就算不被鞑子一刀砍死,也会被战马活生生踩踏致死,但好在有卫堂牙士相助,又有上官陆吸引绝大多数鞑子,脱困并不苦难。铁蹄骑两侧,本该阻拦鞑子游骑回援的百变旗士卒,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以至大量游骑疾驰而来,战马所过之处,依稀能够看到血狼边军那鲜红的军服,掩藏在一堆灰了吧唧的鞑子尸身下。局势对血狼铁蹄越来越不利。“杀啊”就在这时,铁蹄骑中明显受伤不轻的七骑突然加速,径直向前方鞑子杀去,而他们完全就是以命换命的打法,竟硬生生将鞑子的阻拦冲开一道口子。“走!”
两眼血红却满脸泪水的薛德炳高声下令,带领铁蹄骑仅剩的几十骑自这个缺口一闪而过。“死来!”
看到铁蹄士卒慷慨赴死,看着铁蹄顺利脱困,上官陆已无心与鞑子纠缠,依仗胯下龙马脚力双手持枪,直接杀向前方那两名千夫长。枪劈大山,力有千钧,五行劈势最是威猛,气势不凡。那千夫长见势不妙双腿猛跺马腹,转身就跑,上官陆劈势方行一半,左手紧握枪身,右手猛烈外拉枪尾,势有万钧的劈势成了霸刀的摆势,武势转变转瞬之间,左侧此前被上官陆虚晃一枪的千夫长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上本身瞬间被枪尖斜着划过,毡子甲被划破,整个上半身皮肉翻开血肉模糊,再无可战之力。双势出,奇招建功,龙马早知主人心意,驮着上官陆便欲自左侧奔出,可那千夫长虽气绝身亡,但账下亲兵与奴隶却死死拦在上官陆马前,上官陆左突右支枪下不知死了多少,依旧难以突出去,仅剩那位千夫长在前后两方再度布置重兵,其帐下奴隶死士在千夫长的要求下,不顾死伤,前赴后继杀向上官陆持续耗损上官陆的内劲。“大人!”
这时,本该随着铁蹄返回卫寨的六名牙士突然杀回,前来接应上官陆。“回来做什么,找死呢吗?”
听到牙士的呼喊,上官陆脸色一变,当即高声怒骂。“大人,此前是军令,不得不从,如今是遵从姜前辈的吩咐,誓死守护大人!”
视死如归的六名牙士,手中长矛左右翻飞上下起舞,将他们眼前虎视眈眈的鞑子骑兵杀得是人仰马翻。“杀”“给我死去”敌兵势众,上官陆为了节省体力,降低内劲消耗,枪尖向前,双手紧握枪身,左手为支右手成架,右臂晃动带动枪身,枪不大动,枪尖却在小范围内打出撩、炮、钻、切各势,前方那些手持弯刀,皮毡为盾的鞑子军兵转眼间便被上官陆打死打伤几十人,鞑子敌兵见上官陆凶狠的模样,不仅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更是在千夫长的调动下,不断压缩上官陆活动范围。至于前来接应上官陆的六牙士,直接将他帐下的亲兵调了过去。“血狼小子,看你模样应该也是领兵之人,血狼必会被我青狼踏平,何不投我账下任千夫长,赐你牛羊草场、马匹、奴隶。”
最先被上官陆一枪刺中右肩,也是今日攻打血狼卫寨三名千夫长中仅存的这位,神色间满是自信与骄狂,似乎上官陆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叽里咕噜,什么鸟语,老子听不懂。”
话能不能听的懂暂且不说,但对方那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甚至是施舍的模样,让上官陆极其厌烦。“江头,走!”
就在这时,冲开千夫长亲兵截杀的六名牙士靠了上来,看到被鞑子骑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当即便放弃上前冲杀的念头,其中两名牙士自马背褡袋取出两颗霹雳弹,于战马闪身而过的瞬间,迅速掷向上官陆前方的鞑子中。“噗、噗!”
霹雳弹爆裂的声响极其微弱,连兵刃撞击的声音都比不上,但它所散发出来的黄烟,却是极具威慑。看到黄烟飘起的瞬间,目露惊恐的不只是鞑子,还有被鞑子围堵在内的上官陆。惊恐万状的鞑子立即选择逃离,而上官陆却有那么片刻间的失神,对于嗜血霹雳弹的味道可能鞑子要比他更熟悉,毕竟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而对于嗜血霹雳弹的性情,上官陆可远比鞑子更有发言权,毕竟一手创造啊。“大人,快!”
牙士的呼喊让上官陆瞬间回神,感受着刮在身上的西北风,让胯下龙马放开脚力,正欲全速向西南方向狂奔,但看着牙士的手势,尽管心存疑惑却依旧直直向南奔行。亲眼看着强敌穿过黄魔却安然无恙,鞑子千夫长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可随着一个个瞠目结舌的鞑子身影自黄魔中浮现,不仅没有预期中的哀嚎与惨叫,更没有预料下不堪入目的凄惨死状。于是,战场上出现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所有鞑子化身雕塑,各色惊诧表情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