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红街的姑娘美不美,身子软不软?可有好好的服侍了你们?”
这种私事儿被元臻拿出来摆在台面说,饶是他们脸皮厚,这会儿也涨红了脸!“你们是玩儿的尽兴,玩儿得潇洒了,可你们有想过布泉村临时安置点的百姓了么?那些人,半个月前就已经断粮了,就连唯一的饮用水都因为洪水的原因,不得不静止一个晚上才能拿来烧开引用,你们呢?喝着美酒,搂着美人儿,醉生梦死!”
“王爷若是想去,下官也是可以带您去领略一番,我们通州美人的销魂的!”
“嗒”的一声被册子打中脑袋的裴宏,鲜血从伤口上流出低落在地上,配上他那肥硕的脸庞,看的有些滑稽。“元郡王,下官敬您是长公主的遗腹子给您两分薄面,可你也别仗着这两分薄面就给自己开起了染坊啊,怎么着,这是嫌染料不够纯色,需要下官放点血进去?”
“本王就算是长公主的遗腹子,身份也比你高贵,如果本王要追究,你想逃也逃不了,不过,我这人大人有打量,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朝廷,圣上不跟你计较!来人,摘去裴宏顶上花翎,打入大牢择日押送进京听候圣上发落!”
话音一落,程颢手快的直接把裴宏头上的官帽摘下,顺手又把他身上的官府都给剥了,才刚弄完,就有衙役过来押人了。裴宏见元臻来真的,当下急眼道,“元臻你敢动我,你知不知道我叔父是礼部尚书裴晋?”
元臻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淡定道:“知道,然后呢?凭你裴宏抗旨不尊,圣上就能诛连你三代,刚好你叔父是礼部尚书,也在其中,怎么,你确定要闹大了,拉着你自己的亲人跟着你陪葬么?”
裴宏气结…“元郡王多虑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裴宏被押下去后,元臻看了眼还跪在堂下的裴宏的爪牙,“裴宏都认罪了,怎么,平时玩得好时能穿一条裤子的你们,这会儿,不帮着他分担点罪责么?”
堂下众人…·“元郡王,您就给我们一句准话儿,您要怎么办我们,只要不是死罪,我们都认了!”
“对,不是死罪我们都认了,哪怕花点钱,也行!”
“呵…你们还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
元臻这话一出,底下的十几个人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元郡王,您说,要怎么做,我们都配合你!”
“怎样都配合?”
堂下众人纷纷点头:“对,怎样都配合,您请说!”
元臻闻言,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有些小窃喜,“那你们愿意散尽家财来保住自己的这条命么?愿意的话,本王也会网开一面,不给你们定罪,如何?”
裴宏的小舅子陆杰听到不会给他们定罪,瞬间松了一口气,“元郡王,我家家产都捐给朝廷赈灾,您觉得如何?”
元臻看过资料,把裴宏的亲信都摸了清楚,裴宏这才刚倒台呢,他的小舅子为了活命,直接就把家产捐了出来,啧啧…真是人走茶凉啊!“不知道陆家的家产有几多,能不能保住你陆公子这条命呢!”
“这…”陆杰词穷了,他是觉得,自己这条命是很值钱的,但从没想过自己这条命能值多少钱!“要不,元郡王您开个价,看我陆家能不能给的起?”
“一千万两白银,少一分都不行!”
他可是找人算过的,陆家现在所有的家产,看得见看不见的都算在内了,折合成现银,大概就是一千万两左右,所以,他开的这个价,陆家真想保下陆杰的话,还是拿的出的!“一千万两白银?元郡王,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别说我陆家没那么多银钱,就算有,我家老爷子也不会为了我这不孝子花一千万两白银买我的命啊!”
“怎么会,本王开的价,可是买你陆家三代人的性命,难不成你们陆家三代人都不值一千万两白银么?”
“这…”当然值,可是他们陆家攒了几年的家底,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才刚一千多万两白银。一下子把十分之九的财产给逃出来,这不是要人命么!“要是陆家不拿这笔钱呢,后果会如何?”
“陆公子是裴宏的小舅子,应该熟读我大周律例才对,给钱,三代完好无损,不给钱,那就诛连吧!”
虽然还达不到这地步,但吓一吓陆家,能白得一千万两白银也不枉他先斩后奏了。“元郡王,陆家不愿意拿钱买命,下官愿意啊!”
通州知州杨东来说道。“杨知州多虑了,你的顶上花翎也是不保的,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领着朝廷俸禄的,摘去盯上花翎,其子嗣三年内不能参加科考!”
元臻上下嘴唇一碰,通州其他官员的官场生涯就此断送不说,还连累了家族子嗣。当官儿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撸了,剩下那些跟着捡漏的乡绅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也是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才爬到今天这个高度的,没曾想,一步踏错,直接从天上‘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下,还抠不出来那种!有职权的都收拾完了,剩下一下小喽罗元臻也懒的动嘴皮子了,直接让程颢把他们做过的坏事儿拿到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该撸的都撸下来完了,元臻大手一挥,带着没有犯错的衙役去粮仓要开仓放粮,结果…能存几十万石的粮仓里,除了几袋陈粮外,就是那吃得比猫还肥的老鼠。“元,元郡王,这,这就是我们通州的粮仓了,里边,没粮食,这也是裴大人,呸呸呸,这也是为何通州水患严重官府去 不开仓放粮的真正原因,没粮!”
“通州年年递到朝堂上的折子写的都是丰收,赋税也都是收的最多的,可是这粮仓…老鼠都比粮食多!”